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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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前来寿春本是机密,想来是沈夫人买通了他身边的下人,从而得知摄政王要来生母故居一事,赶在前头住进府中。

凤殊影不欲让外人知晓小太后与他同下江南的消息,正思忖如何在沈诗怡面前解释小太后的身份,却听身边的娇人轻轻一笑,坦然道:“这位姑娘就是堂兄口中常提到的表小姐吧?”

沈诗怡瞧见表哥见到自己后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是一脸为难地看向身旁的女子,她的心仿若被放在油锅里炸一般煎熬。

想问表哥她是谁,却又不敢开口,怕从表哥口中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这时那位女子突然出言,声若黄莺,唤了表哥一声堂哥,也让她一直高悬的心放了下来。

凤殊影看向甜甜唤他堂兄的小太后,知晓她不想在外人跟前暴露身份,于是点点头道:“她是家母的侄女。”

正在此时,车帘子被人撩开,朱昱顶着睡颜婆娑的大眼看向石中钰,清脆地喊了一声:“母亲。”

这一声,可算是彻底安抚了沈诗怡七上八下的心。苍白的脸上也重新有了血色,她对石中钰微微一笑:“原是姑父家的妹妹,想不到孩子都这般大了。”

石中钰大大方方搂过朱昱,笑回:“嗯,夫君死的早,又是独苗,我只好入京投奔了堂兄。”说完,她转过小脸对谋杀亲夫的摄政王眨眨眼:“堂兄见我整日郁郁寡欢,便决定带我们母子俩南下散散心。”

月上枝头,一行人步入府中。

正厅内,沈夫人心神不宁,女儿和凤殊影已有四年多未见,也不知今日相见,能不能唤回他对诗怡以往的心意。

当初都怪自己目光短浅,以为凤殊影闽州之行必是有去无回,毕竟南朝多少军功累累的将军都把性命交代在闽州,凤殊影他一个毛头小子,定是羊仔闯狼窝——必死无疑。

没成想他的大外甥却是头披着羊皮的恶虎,把闽州“豺狼”杀得丢盔弃甲,逃回老窝。

从此功高盖世,万流景仰。最后...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取了先帝的性命,妄图改朝换代。

以前她住在侯府时,便看出来凤殊影并非池中物,只可惜啊,只可惜,当年若是她咬咬牙,把女儿同凤殊影的婚事在闽州之战前下来,那诗怡便是现在的王妃....未来的一国之母。

似是看出沈夫人的焦虑,她身边的侍女出言安慰:“夫人且宽心,小姐出门前换的那套衣裙是摄...是大公子在以前新岁送给小姐的,今日一见,定会唤起二人以往两小无猜的回忆。”

“但愿如此...诗怡这些年过得都魔怔了,自打见过他表哥那般优秀的人,其他男子又怎会看在眼中,眼见着就要拖成...”

话还没说完,沈夫人便瞧见一群人缓缓而来,为首那位身姿凛凛,容貌卓群的自然是她的大侄子凤殊影,当朝摄政王。

只是,与他并肩而走的女子...却不是沈诗怡。

沈夫人望向那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眼角不安地抽动两下。她连忙起身,快步走至门前,

“命夫拜见摄政王。”

沈夫人的夫君死后,老侯爷曾为她向圣上求来五品诰命的身份。

“姨娘不必多礼”凤殊影走上前虚扶起沈夫人,淡淡问道:“听表妹说,姨母又梦到母亲了?”

沈夫人闻言蹙起眉头,脸上也涌上哀伤的神色,悲切道:“人上了年岁,总是爱做梦,我又梦到当初生诗怡那日,茗灵她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那些安心的话。”

凤殊影听到沈夫人提到他母亲的小名,清冷的眉眼倒是软化了几分,淡淡道:“姨母若是想母亲了,便在府中小住几日,如今我奉旨到寿春办差,也好借此机会,为表妹寻个合心意的亲事。”

听到大侄子口中的敷衍,沈夫人心中一沉,她望向凤殊影身旁的女子,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姑娘....”

“母亲,这位妹妹是姑父家在漠北的亲戚,去年刚刚没了夫君,特地到京中投奔表哥。”沈诗怡知晓母亲性子急,怕她口无遮脸惹得表哥不喜,赶忙接过话头。

正在此时,朱昱突然扯了扯石中钰的袖摆,撅着小嘴开口询问:“母亲,什么时候能用上晚膳,儿子饿了。”

沈夫人这才看到石中钰手中还紧紧拉着个小男童。当即笑道:“原来是老侯爷家的亲戚,长得这般的俊。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石中钰淡淡一笑,又把刚刚在府门口对沈诗怡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凤殊影刚刚在车里就听到小太后的肚子在咕咕叫,直接命下人们把行囊归置好,又打断了沈夫人对小太后没完没了的寒暄,带着众人步入饭厅。

方管家早就得了摄政王下船的消息,把时间掐算的刚刚好,等众人落座,便在在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江南特色佳肴。

朱昱欢呼一声,立刻举箸朝造型别致的松鼠鳜鱼夹去。

沈夫人瞥向笑着给朱昱挑刺的石中钰,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真是没教养,那有家主还没动箸,便让小孩子先吃的,就算夫君早早就没了,也不可这般惯着儿子。沈夫人一边想,一边细细打量起对面的母子。

凤殊影身边的堂妹一点都不像从漠北那种土窝窝出来的女子,浑身细皮嫩肉,白嫩得仿若能掐出水来,尤其是她的婀娜小腰,哪里像是生养过孩子的人,不禁有些生疑,主动开口问:

“石小夫人,我年轻的时候带着诗怡在侯府中小住过一段时日,逢年过节也会去探望老侯爷,怎么...好似从来没见过你?

第54章 秋千 堂妹这是何意?

石中钰微微一笑:“老侯爷不喜我挑选的夫君, 所以嫁出门后一直未敢登门拜访。”

沈夫人将信将疑,正欲再追问几句,却见一位俊俏的丫鬟沉着脸走进来。

“大公子, 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将小夫人的东西都放置好, 只是东院的主屋已经被沈小姐占下, 奴婢同屋中的人理论, 沈小姐的丫鬟却说...主屋是刷过椒墙的,怎能让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妇人住。”

寒露嘴快,像击登闻鼓似的噔噔噔就把话尽数道了出来。

这时候, 又见一位头发散乱的小丫鬟跌跌撞撞走进了屋,冲着凤殊影跪下来:

“摄...大公子,石小夫人身边的丫鬟太过跋扈,非说小少爷睡得早,要我们立马把屋里东西清理干净,奴婢不过絮叨了两句,就被这位姐姐劈头盖脸一顿打。”

“拖下去乱棍打死。”凤殊影放下玉箸,冷冷道。

跪在地上的侍女犹在得意,却突然被走上前的侍卫捂住嘴往外拖, 她奋力地挣扎,惊恐地望向沈诗怡。

“表哥, 小婵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尽心尽力, 你以前还赏过她...”

“方管家, 我在信中是如何交代于你的?”凤殊影压根儿没听沈诗怡说完,唤过满头冷汗的方管家。

方管家扑通跪下来,叩头如捣蒜, 哭丧着脸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沈夫人说想帮着公子瞧瞧新修葺的院子,奴才也没多想,就打开院门给沈夫人和小姐看看...只是没想到,奴才前脚刚走,她们...后脚便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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