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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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这是什么名字?怎么莫名的预感有点不太对……许星洲疑惑地挠了挠头,探头往门口看去。

——接着,会议室的前门吱呀一声响,那个神秘的新主席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那个青年人个子足有一米八五,套着件飞行员夹克,肩宽腿长,浑身上下透着股硬朗嚣张的味儿。他周身充满侵略的张力,犹如一头危险而俊秀的猎豹。

但那种气息只一瞬,下一秒他收敛了气息,那种危险气息登时荡然无存。

“大家好,”那青年扫了一眼会议室,平平草草地道:“我是前外联部的部长,数科院大三的秦渡。”

谭瑞瑞看了他很久,赞叹道:“……真他妈的,我还是觉得他帅。”

“他和我见过的理工男完全不一样……”谭瑞瑞小声对许星洲的方向八卦道:“理工男哪有这种衣品,听说成绩也相当牛逼……”

然后秦渡转身在黑板上写了行手机号和名字,示意那是他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可以用手机号找到他。

谭瑞瑞趁机倾身,小小声地问:“……这么优秀的学长,你有没有春心萌动……咦?”

许星洲人呢?位置上空空荡荡,人怎么没了?

谭瑞瑞低头一看,许星洲头上顶了张报纸,装作自己是一只蘑菇,正拼命地往圆桌下躲……

谭瑞瑞:“……”

谭瑞瑞定了定神,温柔地询问:“……星洲,你怎么了?”

许星洲往谭瑞瑞怀里躲,拼命装蘑菇,哽咽不已:“救、救命……怎么……”

谭瑞瑞:“……?”

接着,许星洲绝望哀嚎:

“怎么会是这个人啊……!”

………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两周前讲起。

第2章

两周前。

三月玉兰怒放,春夜笼罩大地,白日下了场雨,风里都带着清朗水气。

那个周的周二,许星洲打听到附近新开了家很嗨的、十分有趣的酒吧。

它特别就特别在它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禁酒令时期的风格,连门口都不太好找——外头是个长得平平淡淡的副食店,还晒了些腊肉,甚至还有个守门的。装作是个副食店的样子,可里头却是个嗨得很的pub。

许星洲一听就觉得好玩,就在一个冷雨纷纷的夜里偷偷溜出了宿舍,特地喷了点香水,还拖着程雁一起——美其名曰给程雁买单,让她顺便体验一下资产阶级腐败的生活。

许星洲的人生信条就是“生而为人即是自由”,其次是“死前一定要体验一切”——她的座右铭是活到八十就要年轻到八十。

去个个把酒吧,在她这连事儿都不算。

……

酒吧门口‘1929’的牌子在夜风里晃晃荡荡,天刚下了场雨,石板路上映着灯红酒绿、水光山色。

那酒吧十分好玩,且富有年代感,照明还用了上世纪流行的霓虹灯管。它为了掩盖自己是个酒吧的事实甚至还在店里挂了一堆香肠,许星洲捏了下,里头灌的是货真价实的火腿。

“副食店”柜台后一扇绿漆破木门,长得犹如储藏室,十分欲盖弥彰。

程雁站在门前十分扭捏:“我不想进去……”

许星洲怒道:“你就这么没有出息吗程雁,你都快二十了!连个夜店都不敢进!你是因为害怕你妈吗!”

程雁:“我妈确实很可怕好吧!”

许星洲不再听程雁扭麻花儿,硬是将比她高五公分的程雁拖进了小破门。

那扇破门里仿佛另一个世界,里头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紫蓝霓虹灯光下,年轻英俊的调酒师西装革履,捏着调酒杯一晃,将琥珀色液体倒进玻璃杯。

程雁终于摆出最后的底线:“我今晚不喝酒。”

许星洲甚是不解:“嗯?你来这里不喝酒干嘛?”

程雁说:“——万一断片了不好办。咱俩得有一个人清醒着,起码能收拾乱摊子。我觉得你是打算喝两盅的,所以只能我滴酒不沾了。”

许星洲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快乐地道:“雁雁,你真好。”

他们所在的这个俱乐部灯光光怪陆离,她的笑容却犹如灿烂自由的火焰,令人心里咯噔一响。

程雁腹诽一句又跟我卖弄风情,陪她坐在了吧台边上。

程雁要了杯没酒精的柠茶,许星洲则捧着杯火辣的伏特加。程雁打量了一下那个酒瓶子上赫然在列的‘酒精含量48.2%’——几乎是捧着一杯红星二锅头。

程雁:“你酒量可还行?”

许星洲漫不经心地说:“那是,老子酒量可好了,去年冬天去俄罗斯冰川漂流,在船上就喝——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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