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的头绪(1 / 2)
余师长满脸狠戾,目露杀气。
别看他平时,人模狗样儿,真要被冒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田馨如此,对待妻子亦然,也许是他平时,道貌岸然惯了,给某些人以温和,脾气好的错觉?!
女孩不懂事,便要教训,末了在床上解决。
可妻子呢?他毫不手软,掐的对方直翻白眼。
但也没到了,杀人的地步,权作惩罚。
眼看着,她进气少,出气也少,男人终于松手。
雅琴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同时,弯腰低头,不断咳嗽。
那声音,可以用声嘶力竭来形容,好像要将肚子的东西都吞出来,半晌才缓过神来。
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瞪着对方,双眼得恐惧,好似看到了厉鬼。
余师长做了这样的事,面色平静,太过平静,几乎带着神气。
他高高大大的站在缓台处,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管好你的嘴,我他妈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骂人的话……”
未尽之言,令人生畏。
雅琴勾着脑袋,被吓傻了般,面如土色。
她下意识的点头:作为良家妇女,从没遇到过这等暴行。
丈夫一夕之间变得凶神恶煞,换做谁都难以接受,女人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你说,谁的丈夫找上门?”余师长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并不想在妻子面前耍威风。
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多多少少,还会顾忌到她的感受,再来两人还有子女。
就算不看妻子的薄面,还得心疼孩子。
两夫妻吵架,言传身教的榜样,并不妥帖。
只不过,他太喜欢田馨了,在这方面,分毫不让,如今见其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就收敛了性情。
雅琴双手护住脖颈,好似怕他再次作恶,吞了口唾沫。
疼痛从喉咙处传来,倒吸一口凉气。
迟疑片刻,才道:“是田行长,他跑到我单位来找我。”
余师长面色微变,双炯眯起,浑身紧绷,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
“田行长?”他反问道。
随即想起,中午的时候,对方的车停在大门外。
自己在办公室跟田馨快活,并未搭理。
“什么时候去的,都说什么了?”男人面色肃然。
“大概,大概,下午1,2点钟吧。”雅琴满脸木讷的回忆道。
“说什么?”她想冷哼,可又惧怕对方,只得意思意思的剜了他一眼:“说你和他媳妇通奸,让我们给个说法。”
男人觉得这有点荒唐。
他喜欢的对象是田馨,跟老田的媳妇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是没有把柄,对方会轻易登门吗?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是不会的。
成年人做事,大都有板有眼,就算风言风语,你没证据,也不能说什么,否则,会被人反咬一口。
可若说把柄,他啥时候跟那女人单独共处过?
这期间定然有误会,哪里出错了,他暂时想不明白。
雅琴察言观色,只瞧见,丈夫的面色阴沉似水。
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她越发的笃定,对方跟那个女人的私情。
随即小声啜泣起来,嘴里数落着:“你,你到底咋想的,老田的媳妇再好,那也是人家的,再说你跟老田,还是铁哥们,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真是太,太……”
本想狠狠的唾骂,可摄于对方的淫威,临时改口:“离谱!”
余师长的思绪被打断,两条浓眉,蠕动着,有聚拢在一起的趋势。
“闭嘴,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跟老田的媳妇没关系。”他目光真诚而坦荡。
女人微怔,有片刻的迷惑。
可很快又清醒过来,小声嘟囔道:“没关系,人家会找上门,你说给谁会相信。”
男人被泼了脏水,这脏水他是不接的。
因为根本是无妄之灾,可要他怎么解释呢?
他本身就不干净,跟他有染的是对方的女儿。
这辈分就差了很多,真要说出来,恐怕媳妇会更为光火。
毕竟田馨年纪小,还是未出阁的闺女,要比搞别人老婆更为过分。
“说了你也不信是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我没做过,若是真的做了,我会承认。”余师长言之凿凿。
雅琴偏着头,眼睛瞪的溜圆。
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他这是怕自己不接受吗?
随即,扭捏着,不情不愿的说道:“你也别怕,我没那么心胸狭窄,只要你知错能改,跟那个女人断绝来往就行。”
接着,突然间苦口婆心道:“你不为我和孩子着想,也得考虑你自己的前程。”
她知道丈夫是个工作狂,事业对他很重要。
余师长语塞,这样的事,似乎越描越黑?他想轻描淡写都不成?
这种被人冤枉的事,真是憋屈,他怒极反笑,冷冷的哼出一丝两气:“我,谢谢你的大度啊,如果能再大度点就更好了。”
他语带嘲讽,话里有话。
男人惊讶于妻子的忍气吞声,面对自己的外遇,她这是既往不咎的态度?
不仅得寸进尺,倘若对方知道田馨的存在会怎样?会不会也‘宽宏大量’的接受既成的事实?
美梦做到一半,便想起,找来的是田行长。
家里可以为所欲为,不代表外面就能风平浪静。
雅琴被他的话刺到了,想要再说什么,可余师长没了耐性,摆摆手道:“他若是再找你,别理他。”
接着,大踏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喂,喂……站住……”她颤着声音呼喊。
也不知是真的伤了嗓子,还是怎么着?喊了两声,便是嘴唇动了动,自动消音。
而对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四周黑洞洞,就像没有出路的冰窖,女人昏头昏脑的咳嗽两声。
沮丧又失望:事情并不简单,丈夫不承认。
无力感和被人蔑视,背叛的屈辱感,统统袭来,她的情绪几近崩溃。
丈夫似乎对这样的自己,并不领情,她到底要怎样做,对方还能回心转意呢?!
余山海回到房间,按了下墙壁的开关,白炽灯光从头顶撒下,室内的景物,熟悉的令人觉出一丝温暖。
可他无暇体会,走到桌子旁,拿起水壶,先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端起杯子,悠悠的喝着,脑子飞快的运转,想要理清今天所有的头绪。
横竖没有好事,既然找到了他的头上,似乎离暴露,相去不远,他得早做准备。
这事绝对不能承认,只要田馨不说,自己否认,那就没人能奈何得了自己,过段时间,也就风平浪静。
余师长觉得情况复杂,还是稍安勿躁。
摸出手机给田馨打电话,将事情的利害关系摆明。
敏感时期,尽量少见面:他爹已经听闻风声,必须低调行事。
可拨了两次,对方不接也就算了,居然还关机,男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难道女孩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吗?那么事情就会更麻烦?他现在云山雾罩的,急得抓心挠肝。
他跟老田的妻子清清白白。
对方找上门来,毫无缘由,除非是,妻子搞错了,可这种事情也能搞错他深表怀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却又抓不住关窍,余师长很被动,羞恼不已。
家逢变故,女人将保姆打发走了。
如今肚皮瘪了下去,却是没人动手做饭。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五六点钟,你能撑住,到了九十点钟,就不一定了,本就睡不着,满腹心事,偏偏五脏六腑都在叫唤。
不禁令人更加烦躁。
妻子翻身坐起来,无奈的瞧了眼,睡在身边的丈夫。
对方心有灵犀的睁开双眼,女人悠悠吐出一口浊气。
翻身下床,嘴里嘀咕着:“我给你下碗面条。”
老田没吭气,就算怎么样,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待到对方开门出去,一骨碌爬起来,摸过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试图找出关键号码,可几分钟过去,他愣是没有收获。
“我明明记得,有存的。”他喃喃自语。
作为行长,平日交际应酬不少,手机里的联系人,零零总总,也有好几百。
很多标注,当时还记得,过后,不够清楚的,便会泛糊涂,田行长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仔细寻找。
末了,眼前一亮。
哪里都不缺混世魔王。
别看城镇小,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社会垃圾还是有的。
田行长也是偶然认识的,对方虚构票证,套取贷款,法律意识淡薄,本以为没啥大事,逍遥了没多久,便露出马脚。
可对方没什么固定资产,数额也不多,想要报警处理,又怕钱真的打水漂。
只得这么拖着,直到呆账,呆的都快发毛,男人不得不想办法。
亲自打了几次交道,才发现,对方也不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有点头脑,却不往正道走,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不过,没捅大篓子,派出所的门槛被踏平,却能全须全羽的出来。
别看没什么文化,但做事很有股子,江湖义气,吹牛打屁,很能忽悠,在行长面前也不逞多让。
男人觉得好笑,觉得他就是外强中干。
心眼不坏,却爱出风头,好勇斗狠的说辞,大都过过嘴瘾。
便劝说他改邪归正,人往往在屎坑里呆久了,自己都对臭味免疫,觉得自己活得也就那样。
可三十几岁的人,过了轻狂的岁月,连个媳妇都混不到,再怎么没心没肺,也该有点觉悟,有心金盆洗手,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被对方敲打一番,遂下了决心,过程很艰难,但结果还算不错。
给人开出租,生活还算稳定。
就因为这儿,他对田行长很是感念。
其实,男人倒没觉得如何,能变好,全是他自己的本性不赖使然。
如今,遇到这档子事,着实憋屈,不出这口恶气,死了都会睁着眼睛。
可他这个身份地位,认识的流氓混混有限,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么个家伙。
满脸横肉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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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横肉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满脸横肉
保姆在这个家工作了好几年。
破天荒的,接到雇主的电话说要给自己放假。
她以为听错了,激动之余,忙不迭的,收拾好,兴冲冲去了儿子家,照看刚出生没多久的孙子。
孩子只有八个月,平日都是儿媳妇亲自照看。
好不容易她有了半天假,立刻撒手不管,偷得短暂清闲。
奶奶喜欢是喜欢,可架不住,小家伙,精力充沛,活泼好动,总是要抱着,在卧室走动,才肯安生。
没过多久,她便直呼熬不住。
可媳妇也没有主动接管的意思,只得苦苦的捱着。
终于等到孩子睡觉,已经十点多,她累得腰酸背痛。
暗叹,这假放的还真不是时候,早知道,就回自己家,消停呆着得了。
保姆生的独生子,在附近工厂打工,平日里,难得休息,孩子出生后,媳妇着实操劳,她也知道对方的辛苦。
所以奶粉钱包了圆,也算厚道。
尽管如此,媳妇背地里,也没少抱怨。
说是,他们也不常过来,跟孩子不亲,有点过分。
女人心理不乐意,对着儿子反驳回去:他们老两口,住在周边村屯,给他全款在城镇买房,继续花光了。
如今生活拮据,不上班,给他们当牛做马。
自己将来老了,生病的话,怎么办?
儿子心理明白父母的苦衷,可也没胆量跟媳妇较真,左右为难,两边都不讨好。
媳妇性子比较泼辣,直来直去,每次她去了,也没什么好话,好像不给他们看孩子,多么罪大恶极。
看着亲骨肉的面子,不予计较。
只是去的越发的少了,这样的媳妇,奢求给他们养老送终,根本没指望,至于儿子?也不是硬气的主儿。
所以他们只能想开些,自求多福。
不过,每月至少去一次,为了给孩子送口粮。
媳妇爱美,对母乳比较排斥,又因为奶水不充足,可以名正言顺的断掉。
她如愿以偿,他们的钱包就要遭罪,幸好,两人现在身体不错,还能挣钱,有点余粮,接济本不富裕的他们。
保姆这天晚上,睡得格外深沉。
天还没亮,就出门离开,她得给雇主买菜做早饭。
想来,这样的行为,媳妇定然说三道四,可她也没办法。
横竖在她的眼里,她这个婆婆就不合格,也懒得跟其计较。
在菜市场逛了半个小时,跟着回到雇主家,打开房门,进入厨房,开始准备餐点,没过多久,楼梯传来声响。
她很是纳罕:这家人,都是作威作福的。
早饭准备好,一般会亲自上去叫的,就算男主人,偶尔晨练,也不会赶在天气特别寒冷的时候。
田行长锻炼身体还分时节。
春夏秋,每周至少两次,到了冬季,每周一次都算勤快。
因为熟稔,所以她也没在意,专注的挥动锅铲,翻炒青菜。
田行长的妻子下来后,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掉,跟着来到厨房,站在保姆的身后,定定的看着。
对方若有所感,将炒好的菜,装入瓷盘。
回头看着她,打了招呼:“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女人端着玻璃杯,身穿貂绒睡衣,漫不经心的点头。
“今天呢,田馨在家休息,她若是出去,给我们打电话。”
保姆微怔,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要监视女孩的意思吗?她昏头昏脑的点头。
“还有,若是有人敲门,我们不在,不要开!”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叮嘱道。
对方越发的迷惑,想问,又不敢。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她是外人,是个保姆,不管主人家多么礼遇,都要谨守本分。
“我知道了,您放心。”
保姆心思百转,猜测肯定发生了什么。
女人说完这些,便回到餐厅,放下水杯上了楼。
发生这样的事,本应该在第一时间,找应该第一时间找到余师长,快刀斩乱麻,讨回公道。
但丈夫并不赞同,说是再等等,等到晚上,再去他家比较好。
女人很是不解,这种事,越早解决越好:因为没什么有力的证据,空口白牙,想要诉讼成功很难。
那么只剩下私了,说白了就是金钱补偿。
他们倒想狮子大张口,可对方的家庭情况在那摆着。
让其拿个百把十万不现实,那么能咬一口是一口,对方肯定也会拼命讨价还价,这就会狗扯羊皮。
这等腌臜事,每每想起,或者面对,都是煎熬,时间拖的越久,对她们愈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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