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田馨不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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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余师长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饭馆吃饱喝得,晃晃悠悠钻进吉普车。

这两天,他过的并不好,老宅冷冷清清,毫无烟火气,尽管老太太在,可她神出鬼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更别提给自己做饭。

当然男人并不介意,毕竟口袋里有钱,到了饭馆,想吃啥没有?

所以早晨便去包子铺,晚饭随便解决,可谓走到哪,吃到哪里?!

今天,他特地来到了田馨家附近,找了个中餐馆,点了两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大嚼特嚼。

他的酒量向来好,这点猫尿不再话下。

但架不住心情郁结,借酒浇愁,愁更愁。

所以五瓶啤酒下肚后,他跑了两次厕所,才从饭馆出来。

脚下就像踩着棉花似的,一路飘到了吉普车前,掏出钥匙,费了翻气力,才打开车门,及至坐在了车里。

男人并不着急走。

心情惆怅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家里啥也没有,唯独一室清冷,回去那么早干嘛?

那还能去哪?遥遥便望见了不远处的小区:田馨家的小区,在城镇很是高档,起码有电梯房。

园区绿化做的也不错。

里面住的大都是镇子里有点油水的人物。

男人摇下车窗,冷风灌进来,烟也顺势飘了出去。

他一边抽烟,一边想事情,不知不觉一根烟燃尽,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余师长这才发动了汽车。

眼睛盯着前面不远处的高楼,径直开过去。

下班高峰期刚过,路面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路途也近,所以转瞬就到了小区门口,没做停留,对方见他挂着部队的牌照,没有查问,就放了行。

吉普七拐八拐很快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余师长踩了油门,将车停在了女孩家楼下。

并不着急下车,先是抬头向上望,女孩卧室的窗户。

却发现没有丝毫光亮,不禁微微有些惊讶:难道是出去了?

田馨没去上班,他是知道的,这个时间段出去干嘛?随即四周撒摸了几圈,发现田行长的车不在,便有了计较。

很可能是一家人出去的?

想着家里只剩下保姆,他在楼下呆着也就没劲。

但又想看看女孩,哪怕远远的看两眼也成,于是将车开到了隐秘之所:楼房的拐角处,重新停好。

跟着将汽车椅背往后推了推。

半坐半靠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如此这般两个小时过去后,从不远处驶来一辆吉普。

借着路灯的光亮,能看清车牌号码,男人随即精神一震,连忙坐直身体,双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因为想见女孩,所以特别激动。

车门打开后,田行长和媳妇相继出来,却迟迟不见田馨的身影,直到两人进入单元门,余师长这才如梦初醒。

女孩根本不在车内。

连忙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已经八点多,眼看着就要九点。

田馨能去哪里?突然想起了,上次派出所事件。

男人便有点生气,难道跟人去KTV,或者酒吧,找乐子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女孩简直自找苦吃:他已经警告过对方,不要去那些藏污纳垢之所。

余师长火气上升,决定在此蹲守,定然要给对方好看。

翌日,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

打在男人的眼皮之上,余师长的眉头皱了皱,悠悠转醒。

起初还没弄明白这是哪里,只觉得浑身酸痛,连动弹都困难,及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辨明周遭的环境。

却是心情彻底陷入低谷。

他就这么在车里窝了一宿,也没等到要见的人。

余师长气恼不已,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眼看着八点。

披着夜色的吉普车很难被发现,可青天白日,这车却扎眼。

无法,为了避免不必要得冲突,余师长决定将车开的更远点,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潜伏观察。

他今天没心思上班。

便给助理去了电话。

谎称有事要办,没有必要,无需打扰。

跟着他就干起了蹲点监视的勾当,其实对于常人来讲,着实不易,可余师长不同,他是行伍出身,吃得了苦。

眼见着老田夫妻俩出了门。

又等了片刻,也不见田馨下楼。

男人坐在吉普里又冷又饿,实则没吃东西,饿的连带着,周身的御寒能力变差,余师长心理明镜似的,这么苦捱着也不妥。

便想了法子,让老顾给自己做吃的,叫出租司机送来。

他不敢让单位的人前来,怕传什么闲话。

部队那边本就偏僻,可领导发话了,也不能不听。

余师长多少年没挨过饿了,就因为田馨,自己可遭了大罪,心理憋了一肚子恶气,打算见到了人,先收拾一顿再说。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吃上了变冷的饭菜。

男人也不嫌弃,大快朵颐后,肠胃终于舒服了点。

他钻出了吉普,将餐盒扔掉,顺便活动下筋骨,跟着再次进入车内。

余师长这般枯坐干等,偶尔接个无关痛痒的电话,饿了,便让人送吃食,就这般熬到了天黑,老田两口子回了家,他又等到整栋楼都熄了灯,也没见女孩房间里的灯亮过。

男人方才意识到,可能哪里出了差错。

倘若田馨在的话,不可能屋子里一天一宿不见光。

那么女孩去哪了?余师长有点傻气的不停拨电话,因为被对方设了黑名单,自然不会有结果。

余师长捏着手机,坐在吉普车内。

四周黑漆漆的,道路两旁的杆子上,挂着一盏盏夜灯。

发出昏黄的光亮,万籁寂静,世界陷入到深眠当中。

唯独他,双眼熬得赤红,胡子拉渣,整张脸灰扑扑的,显出一股不同寻常的颓废。

男人从未如此疯狂和狼狈过,若是被人知道,肯定笑掉大牙,他已经不再年轻,却为了个女人邋遢憔悴如斯。

余师长心中百转千回。

得出的结论便是,田行长钱已经到手。

为了躲避自己的纠缠,让女孩离开了家门?

男人心理顿时慌了神,他倒是不在乎钱,可见不到女孩要怎么办?

思念和恐慌,如跗骨之蛆,纠缠的他,肝胆俱裂,余师长气息加粗,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独自品尝着爱情的苦果。

他格外的心惊,生怕女孩彻底离开自己。

可单单这么苦耗着,也不是办法余师长脑袋嗡嗡直响。

知道如此下去,没有结果,便发动了吉普,准备找个地方过夜。

可开了没多远,肚子传来一阵绞痛,疼的他冷汗津津,就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在支撑不下去的最后一刻。

男人果断踩了刹车。

跟着拿出了手机,向副镇长发出了求救。

余师长‘风餐露宿’,急火攻心,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大夫给他看过后,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致使菌群失衡,得了急性肠胃炎。

男人对他得说辞不置可否,不干净吗?未必吧?都是部队里的东西,为什么以前没事,偏偏这次出了意外。

很可能是太凉,吃的又太急的缘故。

但他什么也没讲,穿上了病号服,被副镇长搀扶进了病房。

护士小姐进来,给他挂点滴的时候,愣了片刻:此女今天值夜班,上次余师长带着女孩来开房,她也在。

两人在病房里弄出的动静挺大,所以她印象深刻。

房门关上后,副镇长看着他几乎没人样,也没有了怨言:接到对方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小情人亲热,差点给弄阳痿了。

提上裤子就跑,小情人自然不乐意。

本想撒娇耍泼,让他也带着去。

但副镇长怎么可能?只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他生活中的事,断然不会让其参与进来,也怪对方仗着有几分颜色,恃宠而骄。

居然哭闹不止,惹得男人厌烦不已。

扔下点钱财,又哄了两句,这才脱身。

出了那个门,副镇长便有了计较,不能再跟小情人胡混下去。

对方长的好,但架不住任性,胡搅蛮缠,以后要想见他,可就难了。

“你看看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他面色也不好看,大半夜的,精气神不足。

余师长摆了张扑克牌面孔,躺在床上,眼珠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别怪我多话啊,是不是跟田馨有关?”副镇长也是人精。

大半夜把他叫出来,而不是别人,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和老婆的关系紧张,再来工作上的事,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讲的,能把人搞的如此失魂落魄,唯独那个小妖精。

副镇长见他默认。

便气不打一处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

翻找打火机的功夫,突然听到了男人冷清的嗓眼:“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

余师长的视线射过去,盯着他的烟和眼睛。

副镇长莫可奈何的叹气,将烟卷从嘴里拿出来。

“你别半死不活的啊,有话给我说清楚,咱们一起想办法。”两人多年的挚友,几乎无话不谈。

余师长冰冷的胸口,涌过一丝暖流。

他颇为怅然的说道:“这个时候,还有人关心我,真不容易。”

副镇长被他气乐了,抬起屁股,从椅子上,挪到他对面的床上。

“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挑衅?宣战?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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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宣战?

余师长心思纷乱,不吐不快。

便将先前的事情,和盘托出,副镇长坐在床边,听的津津有味。

及至对方说完,他却未语先笑,搞的对方,很是光火,嘴里自然没什么好听的。

“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气得我?”余师长冷着脸,觉得误交了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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