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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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的脸,你毁了我的脸!”男人疯狂的嘶吼着,他英俊的脸庞是他的一切。

艾比却没有理会他,她转动轮椅来到门边,听到他愤恨的话她停下动作,转过身看着男人,森冷的道:“是吗,那就记住我吧,我是艾比·罗斯尔德,一个保证你时时刻刻生不如死的人。”

☆、第48章 清圣宗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养大的儿子是个甚么人,有甚么野心,德妃不说完全弄明白没,至少能掐准个七八成。既然拿不准十四爷到底是真心想要去办差,还是想趁机在里面做手脚,德妃当然不会答应帮这个忙。

“额娘!”十四爷眼里透出浓浓的不甘。

“我说让你别想就别想!”德妃沉下脸,斥道:“你四哥现在办甚么差事你不知道!朝廷人多少人盯着,你还要去添乱!你吃缺一碗饭还是缺一桶水!真要府里吃紧,我说了,让你福晋进宫,缺多少额娘填补多少,只扶持你一个,额娘还给的起!”

十四爷觉得德妃这番话简直是他的耻辱!

甚么叫只扶持我一个!是说我只是个贝子,而老四是亲王罢!

他气得跟头牛一样在那儿呼呼喘气,好歹还记得眼前的人是生母,此时站在后宫的地面上,硬是把那股火给压住了,只是脸上难看的很。

看十四爷脖子都粗了一圈,德妃又是无奈又是心痛,放缓语调道:“胤祯,额娘是为你好,清剿国库欠银可不是个好差事,朝廷里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骂你四哥呢,你何苦搀和进去。”

“儿子倒是不想搀和,可也要能有个别的差事啊!”十四爷忿忿不平,“难不成因为您前头已经有了个能干的儿子,我就活该在府里头困一辈子!”

德妃呆住了!

十四爷喊完整个快要沸腾的脑子也清醒过来,看了德妃一眼,讷讷的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静悄悄的屋子里才响起德妃冷静的质问,“胤祯,你老实告诉额娘,老八福晋杖杀布塞氏的事儿,和你有没有干系?”

十四爷骇然抬头,用一种惊恐的目光望着德妃。

不用十四爷回答,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德妃说不清楚心里是甚么滋味,无奈道:“胤祯,你是一直把别人都当作傻子。”

可这前朝后宫,又有谁是真正的傻子?老四不是傻子,弘昊不是傻子,万岁更不是傻子。否则为何之前万岁还在自己面前提过要让十四历练一番,发生布塞氏的事后,万岁就只字不提了?后来万岁还把土默土特部那两个女奴赏到十四的府上。自己多少日子等着万岁来问罪,每天琢磨到时候要怎么给十四辩解,但万岁就是不开口。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害怕,而眼下,十四还跑到宫里来要差事!

胤祯,你怎么就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被人戳破心里最隐秘的事,十四爷惊慌后反而整个人都放松了,“额娘,您是打算告诉四哥?”

“你怎么会这么想!”德妃失望道:“我要是打算告诉老四,今日不会问你。罢了……”她无力的挥挥手,“你先出宫罢。”

十四爷想说甚么,终归还是行礼退了出去。

出宫门的时候,他坐在马车上回望这片红墙灰瓦的壮阔天地,眼底那些深藏的野心在此刻全都翻了出来。

他出生在这儿,成长的在这儿,可为何,他却要搬出来,以后还要每年在此叩拜别人!

不,额娘您等着罢,总有一日,我会成为这里真正的主人,那时候您就会明白,四哥他,永远都只是一个雍亲王!

五爷三个面圣后,就在理藩院干的热火朝天。头一晚上还把人请到府上和一堆蒙古人称兄道弟叙亲戚,第二天就和人拍桌子踹椅子的讨价还价,午间歇息的时候,蒙古人来请客,三人想去白吃,又怕喝醉了中计,一顿饭简直吃的胃痛。

这样下去没几天,十爷就嚷嚷着不成了,“再这么下去,爷非成疯子不可。”

谁说不是呢!

九爷在脸上抹了一把,一脚把面前的炭盆踹开,解开领口呼呼扇风,问还端着的五爷,“五哥,你说咱们可都是在给弘昊那小子要好处,那小子就这么放心,看都不来看一眼?”

五爷瞥了一眼亲弟弟,斥道:“甚么给弘昊要好处!万岁不是说了,弘昊挣得银子是要拿去云南那边养马的!那马是朝廷的。”

九爷呵呵。

这要说老四愿意拿五十万两银子出来白白给朝廷养马,他信!可弘昊,那是甚么人!那小子第一次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自己为什么非要让他下跪磕头,就是闻着他身上那股精明味儿了。

他娘的,比自己还精明,他能饶了?可谁能想到这是自己亲侄子呢,这会儿还给自己派差事了。

九爷想想都觉得心酸啊,他们兄弟几个被老爷子指使的团团转,天天跟拉磨的驴一样,还心里欢天喜地的,毕竟被老爷子看在眼里啊。可等仔细一想,这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老五老十把在蒙古那点交情人脉都搭里头了,到头来好处全是弘昊的,他们还得捏着鼻子把举荐这份情记在心里。

这小子,比他爹损多了!

九爷又一次深入分析一番自己的亲侄子后,问起五爷十爷,“听说万岁给弘昊指了两个人。”

“没错。”十爷点头,“就是今早下的旨意。”他啧啧叹道:“咱们指两个格格,都是宫里娘娘来挑,接着府里福晋随便挑个日子把人抬进来就成。弘昊罢,那是万岁亲自点人下旨,连进府的日子都圈出来了。”

这酸气冲天的话,九爷听了冷笑,五爷干脆左耳进右耳出,还道:“只是个格格,咱们倒也不好送礼。”毕竟是长辈,进个格格还送礼过去显得好像太巴结了些。

九爷耷拉着脸,不阴不阳的笑了笑,“这回可别送礼,否则岂不是把咱们四嫂得罪了!”

五爷十爷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很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西侧院里,李氏已经躲起来整整笑了半个时辰。

哈宜呼看不过去,小声道:“额娘,您别笑了。”

李氏瞪眼,“额娘住在这府里,还连笑都不成了?”

“额娘!”哈宜呼跺脚道:“您明知道我说的甚么!”

“你说的甚么?”李氏拿起面前的南丰贡桔,慢条斯理的剥着皮,道:“你不就是怕正院那边心里不舒坦。”

我就说您知道罢。

哈宜呼腹诽了一句,小声道:“额娘,嫡额娘正在气头上,您何苦呢?”

李氏顺手塞了一瓣桔子堵住女儿的嘴,没好气道:“我何苦,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要不是当年……”当年她朝你们下黑手。总算李氏还有理智,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道:“你别管了,额娘好歹生了你们几个,又不盼着你们几个过来,她总不能连碗饭都不给我吃!额娘还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

哈宜呼其实也明白李氏的心结从哪儿来。她知道自己的额娘,一直认为几个兄弟的体弱,都是因为正院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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