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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春晓不是,他不管心底算计着什么,谋划着什么,眼里总是这么干净清澈,仿佛他就是个不谙世事从未受过伤害的少年,眼睛里想的都是美好简单的事情。

景荣垂眸,对上林春晓的眼睛,在他琉璃般清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

她见自己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眼里满是宠溺的回了他两个字,“喜欢。”

景荣声音低低沉沉的,听的林春晓心头莫名一阵酥麻,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发麻的头皮,红了耳根垂下脑袋。

见他老实了,景荣才展开书信。

林春晓好奇信上内容,半弯着腰站起来,胳膊极其自然的勾着景荣的脖子,一条腿弯曲跪在她大腿上,整个人都压在她怀里,伸头去看她手上的信。

清甜的味道逼近,他的呼吸温热,就喷洒在景荣脸侧,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林春晓的姿势,却没说什么,而是脖颈僵硬的移开视线,垂眸逼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信上。

信是景栎写的,不同于先前的言简意赅,这次写了很多,透过书信都能感觉到她的高兴。

林春晓挑眉,把信的内容概括出来就是:

——兔子生崽了,一共四只,三白一黑。

老兔生崽,的确不容易。这两只兔子的寿命全靠景栎用药延长,如今能留下小兔子,也算有后了。

可瞧着景栎通篇洋溢着喜悦和激动的字迹,景荣还以为是唐卿有了呢。

第24章 梦

自从景栎和唐卿离开后, 竹楼里时常只有林春晓一人在,偶尔他回去太晚或者忘记吃饭, 景荣就会找过来。

最近景荣有些忙,在准备去南疆的诸多事情,分身乏术。林春晓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走到一旁洗了把手打算回去。

白天阳光好, 轩管家着人把他屋里的被褥床铺全都晒过换成新的, 这事本该由伺候他的下人来做,可一直以来都是由轩管家直接负责。

林春晓是景荣的徒弟,以弟子辈来算不可能有下人,但景荣对他又极其疼爱, 别说伺候的人, 只要他说想要,专门做某一菜系的厨子景荣怕是都能给他找来。

林春晓以前就是小少爷,本该是享受惯了的人, 如今却学着景荣,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 不让外人近身。

林春晓洗漱后躺在床上, 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烟青色瓷瓶, 睡前扯开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来他格外喜欢景荣身上的味道,恨不得时时都能嗅到。

“师傅香”被改过之后, 味道跟景荣身上的更像了。

林春晓闻了一口, 塞上木塞, 红着耳廓额头抵在怀里的被褥上,双手把被子抱个满怀,脸埋在被褥里狠狠的蹭了蹭额头,心底有股难以言明的兴奋。

蓬松的被褥上还带着太阳的余温,一把抱在怀里温和柔软,既满足又舒服。

许是被子太暖和,惹得林春晓有些热,他松开被褥,犹豫两下,没忍住的摸出瓷瓶又闻了一下。

林春晓两只脚相互磨蹭着,十根粉色圆润的脚指头害羞似得蜷缩起来,抓着踩在脚下的床单。

折腾了好一会儿,林春晓才割舍不开的把瓷瓶放在手够不着的床尾,盖上被子睡觉。

热。

夜半,林春晓嘟囔一声,蹬了蹬腿,含糊着说被子晒的太热。

身上的被子被他蹬掉一半,唯有上半身还好好的盖着。

林春晓觉得上身有些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景荣。

“师傅。”他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不经意的软糯轻哼,音调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看到景荣双臂撑在他肩膀两侧,垂眸看他,眼里温柔专注,那份喜欢怎么都藏不住,薄唇轻抿,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显然一副动-情的模样。

林春晓看的脸红心跳,放在脸侧的手控制不住的抬起来,手指试探性的搭在她肩膀上。

“四宝。”景荣开口,声音低哑,像带着颗颗沙粒,摩挲着林春晓的耳膜,听的人从心尖颤到头皮。

林春晓脚指头又忍不住的蜷缩起来,像害羞又像激动,他手指忍不住的往景荣脖颈处挪动,心底叫嚣着搂住她,按下来。

景荣侧眸看了他一眼,林春晓脸蛋发热,指尖收拢,有些不安的唤,“师傅。”

景荣回眸看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性感撩人。

林春晓舔了舔嘴角,轻哼,“姐姐。”

“四宝,”景荣抬手,拇指指腹抚在他眼尾,轻轻摩挲,低声问道:“除了师傅跟姐姐,你还想让我做你的什么?”

林春晓心跳加快,从未想过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妻主。”

“我想让师傅是我一个人的。”

林春晓声音坚定,又重复一遍,“师傅是我一个人的。”

景荣垂眸轻笑,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好。”

温热的呼吸,湿润的触感,轻轻抿在耳廓上。林春晓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有呼吸跟着她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手指不知所措的攥着她肩头的衣服,抬腿,膝盖顶着她的腿,“师傅。”

吻一路朝下,林春晓脸红的烫人,在吻落到胸前之后,突然觉得亵裤一片湿润。

林春晓半梦半醒,又羞又臊,刚想扯着景荣的衣襟,却发现身上忽然一空。

师傅呢?

林春晓猛的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他脸色潮红茫然四顾,这才发现床尾的被子已经掉在地上,坠着盖在他胸口的被子也处在要掉不掉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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