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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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星集团不太容易让步,但我尝试着努力吧!”林晚晴显得有些无奈的问我,“杨砚,你是不是有点生气了?我觉得你的语气不太开心!”

“你别想太多,可能因为我最近一直在奔波觉得比较累吧,商业上的事情我确实会有各种怀疑,但我说的话始终管用,翰墨医药你才是总裁,你有最终决策权……”我笑着安慰道,“知道你问我的意思是想着我,但有时候如果你自己执意认为对的事情,你也可以不听我的!”

林晚晴顿时没好气的嗔道:“说什么呢?你这话可让我有点生气了啊,生意再重要,当然也不如你的想法重要!”

我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最近你的身体还好吗?”

其实我这句话真正想要问的是,前几天刚回国我跟林晚晴有过彻底的缠绵,因为蛊虫被拔掉,所以我们都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这也就意味着林晚晴是有可能怀孕,虽然知道不太可能这么快会察觉得到,但我还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挺好的啊,你呢?”林晚晴没有察觉出我的用意,转而叮嘱我要注意身体,不要受伤也不要太疲于奔命了。

没聊太久就结束了通话。

我随手把手机扔在座椅里,然后靠着车窗发出了微微的叹息声。

邱雨晴忽然叹道:“很累吧?”

我闭着眼睛:“什么?”

“我的意思是,要应对这么多的人和事,尤其是你的女人有点多,像你这个年纪却要承受如此多的事情和压力,不觉得很累吗?”邱雨晴好奇的问道。

“男人天生就是要受累的,即便是在享受的时候,男人也是更累的那一个,所以从繁衍和遗传的角度来说,男人天生注定要累……”我揶揄道,“我更累一点,又有什么所谓呢?”

“歪理!”邱雨晴蹙着眉,没好气的嗤之以鼻,“我在安全科呆了很多年,不论是内部遇到的人还是外出执行任务接触过的人,其中也有些人是地位很高、很强的人,但是却从未见过活成你这样的,二十多岁的少年跟40多岁的大叔似得活法,累还只是一个简单的描述词而已。”

“你想要说的是什么?”我靠坐在车椅里苦笑道,“我从小山村里走出来,不拼命就没办法打破自己的命运,活得更累,却得到了相应的回报,累与不累,得看我心中认为值或者不值,如果觉得值,累不算什么,即便是押上我自己的命去拼,这也没什么!”

邱雨晴默默的叹息道:“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你扛不住这些压力了,该怎么办呢?这世上的事是无常的,但人力终究有时尽啊,你可曾想过……学军未必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死啊。”

我睁开眼盯着邱雨晴的侧脸,不由得皱起眉头苦笑道:“你这是在说我也许会有那样的命运吗?”

第1276章 青山从此无四季,只剩寒冬!

,女神的私人医生

一路山闲闲散散的跟邱雨晴聊过了两小时,从江城出发后阴霾的情绪稍微的减轻了一些,不知不觉的靠着车子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山路给颠簸醒的,睁开眼朝着窗外看去,夕阳接近下山了,天边的余晖一片金黄的色彩洒遍山头。

“到哪了?”我坐起来打开车窗问道,凉风袭入顿时让我精神抖擞起来。

“这里是大苍山,我很久以前跟着学军来他的老家狩猎过,再过半小时就能到他家里的老房子了,我记得他家的门口有差不多20多亩的山地是学军父母种的脐橙!”

“现在他们还种着吗?”

“应当是种着的吧,其实学军的父母都有退休金,他们不缺钱花的,住到乡下图个清静,我记得学军的爸爸身体还很健朗的!”

我点了点头,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辽阔的视野,此时车在半山道上,野地里一片嫩绿刚刚萌芽,在枯黄的青山田野之间显得新意盎然,这意味着新的朝气已经从昨年的寒冬里复苏过来了。

颠颠簸簸的山路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我彻底的清醒过来,然后车子果然是在路过一片脐橙山地的时候停了下来。

去年的冬果还没有摘完,隐约可以从枝头看到不少澄黄的脐橙还在枝头,鸟雀被我们惊动着从枝叶之间飞掠而去。

“到了!”邱雨晴熄火推开车门,然后站在山地之间尽情的伸了一个懒腰,健美的身形舒展无遗。

我跟着邱雨晴的脚步走了几分钟,忽然间邱雨晴的脚步停下来,看着不远处正抡着锄头在地里翻动着一片新土的白发老人喊了一句:“谢伯……是你吗?”

满头白发的老人停下锄头,猛然间转过头看着邱雨晴,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招呼道:“雨晴吧?我记得你名字,来了?”

邱雨晴看着那边的老人,竟然忽然间捂着嘴颤抖起来,眼眶在一瞬间泛红,泪光盈动着哽咽道:“您……您怎么……”

“我老了,是吧?”谢伯苦笑道,“人到了年龄,苍老就难以避免,你这孩子哭个什么劲呢?还不如我这老头子!”

谢伯一边劝慰着邱雨晴,一边将锄头抡起在肩头扛着,朝着不远处坡下的一栋房子那边喊道:“老婆子,学军的战友来了,你准备一下晚饭——”

邱雨晴使劲的擦了擦眼眶,快步走过去想要把谢伯肩头的锄头扛下来,但却拗不过谢伯的固执!

“我还扛得动,不需要年轻人帮忙哩!”谢伯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我看了一眼询问道,“这也是你们的新队友吗?”

邱雨晴这才停下来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新组长,杨砚……这是学军的父亲,谢伯!”

我走过去仔细的看着老人满头的白发和脸上深沉的那些皱纹沟壑,心想这就是邱雨晴所说的还算健朗的老人吗?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邱雨晴为什么瞬间泛泪了。

这世上的悲苦之最莫过于白发送黑发,能够让一个人印象中健朗的人忽然间苍老到这个地步的,不就是那份说不出喊不出的丧子之痛吗?

“这么年轻的组长?”谢伯盯着我,目光里闪过一丝坚毅的审视,然后点了点头叹道,“学军是跟你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吧?”

我不由得弯腰下去,深深的朝着老人鞠躬!

谢伯叹了口气,然后扛着锄头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他没有朝着家的方向,而是走了几十米,到了脐橙园里的一个开阔地,在那边立着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学军的名字,还有他的一张英姿笔挺的军装照——

看着墓碑,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给谢伯递了一根过去,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拿出三根点燃放到了坟前去。

学军不抽烟,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老人手夹着烟‘吧嗒吧嗒’的狠狠嘬了几口,手颤抖的厉害,然后蹲下去盯着墓碑上镶嵌的那张照片苦涩道:“他死的时候,跟你一起吗?”

我蹲在他的旁边,跟着他一起直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点了点头叹道:“是的,当时我们在一起,差不多被上百人给围在了墨西克的一家黑医院里,他舍命护着我冲了出来!”

老人点了点头,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了解我自己的儿子,他虽然刚直,但如果不是觉得你值得他拼死,他也不会那么笨的,所以你也别觉得遗憾,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谁能逃得过一个‘死’字呢?他死得其所!”

他没哭,我却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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