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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之人设计捉拿他,肯定又是图那所谓的传承至宝,哪怕黎天延已经向宗门说清,显然还是有人不肯死心。
但眼前的修士就算被阴火侵蚀,表情痛苦难当,却依旧咬牙不肯多说一句,澄琪见状忍不住微皱了皱眉。
虽然他不说澄琪心里却已然有了答案,是不是池倧长老。
他此话才刚出口,眼前的修士突然脸色骤变,澄琪一见便知自己猜中了。还未来得及再审问几句,一股强劲的罡风从后背袭来,还未靠近便让人心升起一股惊悸。
那道朝他而来的攻击如山岳如厚土,澄琪在他面前显得异常渺小,仿佛瞬间就能叫他粉身碎骨一般,这分明是高阶筑基修士才有的气息。
澄琪刚一转身那道攻击已经来到近前,察觉到致命的危险,身前的玉佩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一股与其不相上下的气息轰然而出,两道真气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卷起沙石尘浪将眼前一处彻底淹没。
待风沙停歇一切归于平静,众人的视野逐渐恢复明朗,只见立在原处没了面罩遮掩的双儿,肌肤胜雪朱唇如樱,眼眸似桃墨发如瀑,竟一眼就能叫人被其勾了魂魄。
而原本还因攻击被人破解惊疑不定的池倧长老,在看到眼前之人的样貌之后,却先是疑惑随即眼中的光芒逐渐变得兴奋,再到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就知道澄毅那对夫妇铁定把你藏起来了,却没想到人竟自己送上门来。
第113章
池倧与天闵是属同一代修士,不过天闵心宽体胖反显年轻,池倧长相消瘦脸上皱纹颇深,看起来竟比天闵老了许多,此时目光露骨更是叫人心生反感。
被他如此眼神盯着,澄琪才惊觉不对抬手摸了摸脸,果然面罩已经在刚才的罡风下不见了。再回想刚才池倧长老一番话,澄琪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池倧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在澄琪身上打量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你竟有办法瞒过我的法眼,若非这张脸跟澄钰一模一样,还真看不出异样来。
之前只听这双儿样貌丑陋无比,见他带着面罩池倧也没兴趣探究,结果却让他在眼皮底下蹦跶了许久也没发现。
谭鳄此时也听出不对,上前一步挡在澄琪面前,一脸警惕的注视着对面的筑基修士,看他反应显然知道什么,若是澄琪被此人带走可就真麻烦了。
池倧长老见这鬼物的举动却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鬼奴还想拦得住我?
话音刚落又一道攻击朝着澄琪身前的鬼奴袭去,不过为了不伤到澄琪,池倧并没有用尽全力,尽管如此谭鳄依旧被轰得倒飞出去,摔落在地时身形时隐时现,竟有溃散的迹象。
谭鳄。澄琪快步跑到谭鳄身边查看,趁着背对男子,咬破舌尖往她身上浇了几滴心头血。才刚滴落三滴澄琪就突然被一股力道吸了过去,眨眼间已经落入池倧手上。
还不到池倧胸口的澄琪被掐着双脚离地强行与他对视,就看到池倧一双眼瞳竟化为白色,其中似有咒文浮动,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逃过这双眼睛的窥探。
片刻之后池倧才伸手抚过澄琪的侧脸说道,果然是上等的炉鼎之体,小家伙,老夫找了你十多年了,原来你竟躲在凡俗界中。
澄钰只不过空有一副样貌,却不如眼前这个好用,想到这里池倧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好恶心!此时的澄琪只有这一种感知,原来被别人触碰竟会这么恶心,脖子被人扼住,澄琪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不要,不要碰我。
别着急,乖乖跟我回去。池倧说完抬手封住澄琪的气海,又点了他的睡穴,才将昏迷之人抗在肩头带走。
待池倧踏着飞剑飘到半空,又突然转回身来,向地面拍出一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沙尘纷飞久久不散,恐怕被那道攻击覆盖的地方一切事物都将化成灰烬。
池倧的神识往底下扫过,确定已无气息生还才露出满意的笑,那几个弟子已经被人废除,无用的东西留着也只是累赘罢了,还有那鬼奴更是没有留下的必要。
就在池倧准备御剑离开时,眼前却有一根红绸袭来,那红绸看似绵软之物却带有筑基修士的气息,池倧祭出一柄金刚杵与那红绸相击,原本柔能克刚,奈何两人实力悬殊,那红绸刚一碰上便寸寸碎裂。
谭鳄见状手臂一挥又有数十红色绸带迎了上去,将那金刚杵层层包住,才看向扛着澄琪的修士,那是本殿下的人,岂容你说带走就带走。
若此时澄琪还能清醒,便会发现夜幕下的谭鳄与从前判若两鬼,样貌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身红色蟒袍锦衣倒与子东国太子有些相似,只是她那身天龙之气却是赵晟宇无法相较的。
池倧打量着眼前的鬼奴,见她额上竟有一方天龙印,才惊讶的说道,你竟有天龙皇族的血脉。
天龙皇族乃是远古的帝皇,虽也是凡人却有天龙真气加身,直到天龙皇族灭绝,之后的凡间帝皇再不具天龙真气。能契约到一只拥有天龙皇族血脉的鬼奴,这双儿的运气确实不错。
可惜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话落池倧往金刚杵中注入真气,被红绸层层包裹动弹不得的金刚杵瞬间光芒大作,在原地旋转几圈之后,外面包裹的红色绸带被一股强大的真气崩得四分五裂。
那金刚杵刚一解困局,便势不可挡的击向鬼奴,谭鳄只觉金刚杵之上气势浩瀚,不敢与其正对只能飞快往后闪躲,红色绸带一层一层与那金刚杵相撞,企图削弱它的威势。
谭鳄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此时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方才这修士的攻击触发了黎天延留下的玉佩,想必没多久便能赶到,为今能做的就是在黎天延到来之前,阻止他将人带走。
不过此人到底是筑基巅峰,谭鳄不过是利用澄琪几滴心头血,强行提升的伪筑基修为,才不到半刻体内的阴气已然快要耗尽。谭鳄不由心里急道,黎天延,你若再不来,我可守不住了。
眼看那金刚杵就要来到近前,谭鳄已经做好硬抗下这一击的准备,却在此时一口青色的铜钟骤然出现在谭鳄身前,直接将袭来的金刚杵纳入其中,就连金刚杵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也瞬间被收没了。
金刚杵消失的那一刻,池倧长老竟毫无预兆的吐出一口血来。原来金刚杵乃是池倧的本命法宝,从筑基之后便一直收在丹田中蕴养,与他心神相通气息相连,但就在金刚杵没入铜钟之后,两者之间的联系却突然断了。
本命法宝被夺对修士而言非同小可,严重的甚至可能境界跌落,池倧此时便是气息浮动,显然已是受了重创。
池倧看了一眼四周,不见有人现身,脸色阴沉的道了一声,什么人?
能做到连一个照面都没有就夺了他的本命法宝,除了金丹修士便只有与他同等的筑基巅峰,不过金丹修士不可能轻易离开宗门,池倧这才定了定神。
要取你狗命的人。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数百道满含煞气的剑意破空向着池倧所在的地方而去。
没了本命法宝又身受重创,池倧面对迎面而来的剑意竟然有了一丝恐惧。为了抵挡那仿佛要将人撕成碎片的剑意,池倧抓着肩头之人挡在自己身前,果然那剑意在触碰到澄琪之前骤然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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