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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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半扇门打在墙壁上侯轰然倒塌,惊坏了院中众人,但看到那大步离去的高大男子却无人敢多言。

李言蹊也被那门声吓到,心下一个缩瑟,随即开始后悔,小刀的事还没解决呢,她太莽撞了,至少等小刀的蛊毒解了再与他分道扬镳啊,呸,她本就不是与他一路的人。

忧心忡忡的李言蹊这一日都没有精神,守在小刀身边陪他玩闹可始终惦记那蛊毒之事,试探的问了问周伯伯,得到的答案令人失望,蛊术出自苗疆,甚少有人懂,一向与爹爹游走海外的周伯伯也无从下手。

等小刀睡去,坐在床侧的李言蹊忧心忡忡的看着小刀的臂弯,周伯伯说小刀手臂里埋了许多银针,是不是那人为了治疗蛊毒埋下的?

她难道去求那人?可她也是要面子的啊,叹息躺在小刀的手上,李言蹊心中烦闷。

“喃喃,睡觉要盖被被,要不然会肚子疼!”

闻声抬头,看着睡梦中呓语的小刀,李言蹊眼眸泛红,小刀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无论她犯什么错都会疼她的人,为了他,面子又算什么,她不想失去他。

忍下泪意,李言蹊伸手为小刀盖上被子,在他耳畔沙哑开口:“小刀,我已经长大了,不会不盖被子了。”

以为这一晚自己定然会辗转反侧睡不着,然而许是白日费神太多,李言蹊沐浴过后沾上床榻便酣睡而去。

李言蹊一如既往的睡的香甜,夜色之下,灯火之中,一人却独酌在一处酒楼。

黑袍之人身形高大俊朗,浑身戾气,四下皆无人敢靠近,送酒的小二探了探头,发现那桌上送去的几坛烈酒已经空了,满脸不愿的在掌柜的推搡下抱着几坛子酒过去,装在坛子里的酒是妥妥放在了桌上,手中的酒壶却还哆哆嗦嗦的握在手里。

“磕嗒磕嗒磕嗒”酒壶的盖子随着小二抖来抖去的手不断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人,然而刚放下酒壶便看到那双令人破胆的黑眸,“磕嗒磕嗒磕嗒”这回是牙齿磕碰的声音,小二已经不敢再做耽搁忙跑向楼下。

酒喝了几坛,虞应战此时已经面容微醺,眼眸却仍旧黝黑,坐的也依旧笔直。

她怎么能一点都不对他动心呢,他还要如何才能让她动心,明明之前与他那般亲密,明明她也可以全心依赖他,为什么现在又变了,早知他不回这个身体了……可他还想活着娶她啊

他还要娶她啊,他那么喜欢一个女子,可她为什么不喜欢他。

娘,你能告诉我,他怎么才能让那个女子喜欢他。

他忘了,他早就没有娘了。

酒壶在手中碎裂,扔出钱袋,虞应战阴沉着脸起身,飞身离开,这处酒楼的这处桌椅似从未被人造访过一般。

室内仍旧是熟悉的馨香,他住在李府一个多月,闻惯了这馨香今日一闻仍旧新鲜,许是因着内室的人睡着,室内的烛火调的极暗,可他却能清清楚楚的看清纱衾下那酣眠的人。

她定然生气了,今日他摔坏了她府中的门。

虞应战静静的伫立在床侧,似要这般伫立一夜的人再看到因着床榻上的人翻身而露在外面的脚时,英眉皱紧,他现在可以不计较她的睡姿,可他不能容许她将脚露在外面,她那般瘦小,会着凉。

高大的男人蹲下身,想要将那皙白的足放回被中,然而在握上那嫩足后仿若看到了天下最难解的谜题,英眉皱的更深了,端详片刻,将那精致莹白的小脚握在手上,随即附身过去,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她真小,脚竟然也这般小巧,轻轻摩挲了半晌终于恋恋不舍的将那细足放入被衾,然而再抬头时却对上一双妩媚的凤眸。

与她相处近两个月,她若呆呆怔神时便是这个模样,并非刻意勾引人,虞应战现在知道的。

想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及白日的行径,虞应战心中一急:“我……”

李言蹊不等他开口便别过眼去,将头撇向床侧不去看他。

她虽然头转的快,但虞应战还是看到了那扁起的嘴,知道她难过了,不顾满身酒气上前钻进她的帐中,大掌抚上她的脊背,沙哑安抚:“喃喃,是我错了,莫哭。”

李言蹊最讨厌闻酒气,可每到深夜却无比留恋,因为那是爹爹带给她最多的记忆,爹爹也曾像这般夜半醉酒归来不敢吵醒她而小心吻着她胖胖的小脚,睡梦中醒来以为是爹爹来到身边了,但睁开眼睛却不是那个疼爱她的人,却是她要花心思讨好的人,这个人让她难堪,让她害怕,心里委屈极了,巨大的失落感袭来让她忘了现在该讨好他,让他为小刀解蛊,只顾着默默抹眼泪。

算是见过她各种哭法的虞应战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受气包一样的哭,心中又疼又软,大掌一下下为她顺气,沉冷的声音刻意柔缓:“莫要哭了,你要如何都由着你,只要你不委屈不难过都由着你可好?你想要嫁谁都好,我等着你,喃喃,莫要哭了。”

刻意压低的声音明明还是很大,李言蹊听到耳中担心会惊到外间的鸿雁,忙止住自己的抽搭,闷声闷气的开口:“真的?”

“真的。”她不喜欢他,他能如何,强娶她回府?可她若这般哭他如何受得了,明明是那般爱笑的人,他来的晚了,便排队吧,他总能比知微活的长吧。

李言蹊从刚刚思念爹爹的难过中回神,听到这话,心中意动,试探开口:“那你要给小刀解蛊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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