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1 / 2)
时玉被一股刺鼻的香气唤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正看见穿着笔挺西装的顾寒山站在他的梳妆镜前,蹙着眉挥散空气中的刺鼻香味。
那梳妆镜是他住进来后顾寒山让管家装的。
为了扮演妖艳贱/货的人设,他没少装模作样的往自己身上涂涂抹抹,储物间里一货架雅霜、雪花秀,全都是给他涂脸涂身子的。
这会儿顾寒山站在梳妆镜前,面色不太好看,大掌捏着一瓶透明瓶身的香水,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这些都是什么?
时玉眯缝着眼答:香水。
他困的不行,连表面的乖顺听话都懒得装,翻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就想继续睡觉,身后忽然响起乒乒乓乓的奇怪声音。
隐约觉得不对,他翻身坐起,就见顾寒山冷着脸把他桌面上一堆劣质口红、劣质香水倒垃圾一样倒进垃圾桶里。
二爷,他茫然问:你干嘛呀?
顾寒山:这些玩意儿你用多久了?
时玉心虚的答:没多久。
他一个月十天半个月的不在家,忙于出差和公务,上个月更是只在家了十天,两人相处不久,时玉想着顾寒山也不知道他天天用,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怎么了?
男人沉沉看他一眼:没标签没证件你也敢瞎用。
见时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年纪小就是这一点不好,还没过叛逆期,长辈说什么都不爱听,时玉更是如此,细细小小一团,身子骨还弱,他平日里拿燕窝人参精细养着,好不容易气色养好看点,他倒还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往身上瞎用东西。
顾寒山走到床边坐下。
时玉眯着眼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颊边碎乱的长发被男人耐心地用手拨开,听男人沉声道:以后不许用了。
他听话的应了声:好哦。
一看就是没放在心上,顾寒山警告的揉揉他的后腰,帮他舒缓僵硬的肌肉:前些天商会处理了件案子。
什么案子?
有个小姑娘,年纪轻轻被无良商贩哄骗了,买了没标签的润肤膏,结果皮肤过敏了他说着,见倚在胸前的青年面色逐渐凝重,淡淡的继续道:半边脸起了红疹子,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时玉人都傻了,半、半边脸?
顾寒山抬手,宽厚温热的大掌细细摸了摸他瓷白柔软的小脸,眼里含了笑,语气却不变:对,就这么大的范围吧。
时玉深吸一口气:二爷,我想要镜子。
顾寒山把镜子拿来,时玉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嘴唇。
除了被男人亲的有些肿胀,唇肉还是软软的,没有什么问题,他这才松了口气,凝重的想了想,那香水能留下吗?
男人站在床头,低头看他一眼,不行。
时玉非常心痛,拿走了他的香水和口红,就相当于战士上战场没有了枪。
他的妖艳贱/货人设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说服力。
头发忽然被轻轻撩起,他抬头,对上顾寒山幽黑深邃的眼眸,男人五官成熟深刻,眉眼沉敛冷淡,漫不经心的问他:头发长了,要剪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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