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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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写作题材比较有争议性。”桑菡说,“声讨她的人和追捧她的人几乎一样多。”

看着密密麻麻的留言和各种投诉,李维斯对孙萌的崇敬油然而生——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坚持写自己想写的东西,这姑娘真是条汉子!

“我们可以着重查一下最近一个月的负面评论。”李维斯建议道,“她最近才开的新文,拖延症的问题也是在新文更新的过程中出现的。”

宗铭排序,选了最近一个月的和李维斯一条一条往下看,忍不住吐槽:“这姑娘到底写了些什么啊,怎么被骂得这么惨?”

“网络上是这样的,这是与众不同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李维斯说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道,“停,看这个,这个人,天星天晴,我之前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以前她在我文下留言的时候不是这种语气的,失踪一年半以后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等等!”桑菡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你文下?哥哥你也写小说吗?”

“……”李维斯感觉自己这马甲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起码在umbra内部是没有保密的必要了,便将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给桑菡解释了一下。

桑菡在摄像头前保持“=口=”的表情足有十秒钟,才喃喃道:“我好后悔答应你永远不查你的资料,哥哥你太神了,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身份是我们不知道的?”

“……没有了。”李维斯说,“已经扒光了,裸奔了,不用再怀疑了。”

宗铭敲黑板:“好了不要浪费领导的时间了,我们继续说正事。”

李维斯打开写作后台,将天星天晴过去几年给自己的留言搜索出来,传到公共区:“你们看一下,和现在相比是不是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确实是。”宗铭是这方面的行家,扫了一遍便确定了,“这应该是换人了。”

“会是超级脑引起的心理变态吗?”李维斯问。

“不太像。”宗铭和他之前的猜测是一样的,“超级脑没有完全逆转性格的功能,只会加强人在某一方面的执念。”对桑菡道:“阿菡你查一下ip。”

桑菡一秒钟回复:“以前的ip是真实的,现在用的代理,多重镜像,查不到具体位置。”

宗铭果断道:“这人有点可疑,得查一下,阿菡,你从以前那个ip查一下地址,看能不能确定之前这个账号的主人是谁,顺着对方捋一下,应该能找到现在的主人。”

“好。”

“明天你几点钟有时间?”宗铭问,“我去白小雷那边,让他把孙萌的电脑打开,你远程扫一遍。我怀疑凶手在她笔记本上动过手脚,否则那次孙萌改变写作方式之后为什么症状会缓解,他应该时时刻刻都知道她在写什么。”

“十点以后都没课。”桑菡说。

“那就十点半吧。”宗铭说,“两边对一下,看天星天晴和凶手是不是一个人。一会儿我把这些评论再捋一遍,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可疑的人。”

小会开完,已经快九点了,宗铭照例跟李维斯下去地下室锻炼身体,十点钟两人洗完澡,背心短裤回楼上睡觉。

焦磊睡前放水,一出门就看见领导夫夫衣着清凉,一身来历不明的水珠,勾肩搭背从下面上来,吓的尿都憋回去了,愣是半宿都没放出来。

要淡定啊……第二天早上焦磊顶着两个黑眼圈煮苞米茬子粥,给自己默默洗脑,虽然这里住着两个基佬,但起码还有一个人是直的……话说都当爹了,应该是直的吧?

然后马上于果就打破了他的幻想:“这个是什么东西啊?好黄,跟我爹地煮的麦片一点都不像耶。”

“你爹煮麦片了?”焦磊诧异,他以为他是全家起最早的呢,看来明天要更早点了,作为管家必须身先士卒啊!

“我说我爹地啦。”于果说,“他在比利时,被我爸爸给甩啦,他们离婚啦!”

焦磊只觉头顶雷声隆隆,自己居然是石湖农场唯一的直男……哦,于果不算,他还没成年呢。

当失婚老鳏夫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儿子在跟管家科普他的光荣事迹,不禁以手扶额——他上辈子到底欠了那王八蛋多少钱啊,为什么用了老姐那么温柔贤淑的卵子还生出来这么个奇葩魔星?

七点一刻,全家坐在餐桌前喝苞米碴子粥,主食是速冻油条,小菜是鸡蛋炸大酱蘸大丰收。

于果吃了一嘴大酱,特别开心:“这个沙拉酱好棒哦,咸死人啦!”

于天河给儿子灌下一杯凉白开,嘱咐焦管家:“以后不要给他吃大酱,小孩子肾功能不全,吃太咸了对身体不好。”

焦磊表面上答应了,回头给李维斯吐槽:“我们东北孩子都是吃大酱长大的,哪个肾不好了?我看他才肾不好,脸辣么白,肾亏才离婚的吧?”

李维斯诚恳道:“这话千万不要让他听见,虽然我也是昨天才见他,但我觉得他杀伤力可能很大,你承受不起。”

焦磊不以为然地撇嘴,收拾碗筷去了。

果然多个管家就是不一样,平时要八点多才出门的,今天七点四十就出发了。李维斯载宗铭去白小雷那里审常晓东——不出他所料,昨天半夜这小子就被找到了,白小雷的人连夜过去把他接了回来,现在应该快到了。

于天河去医院研究孙萌的病理切片,开着自己拉风的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于果因为转学手续要下周才能办妥,所以本周被留在了家里,和焦管家做伴儿去了。

到派出所的时候常晓东刚刚被押送回来,宗铭一进门直接去了审讯室,和往常一样带着李维斯在隔壁旁听他们审讯。

常晓东几乎没怎么纠结就全招了,和宗铭推测的一样,他昨晚八点四十去找的孙萌,在外头不屈不挠地折腾了十几分钟,孙萌没办法把他放进去了,好言好语劝他放手,还给他倒了茶洗了水果。

事实证明对于癞皮狗是绝对不能给好脸的,常晓东立马觉得孙萌还是爱他的,当时就赌神发咒下跪地求复合。然而他这一套孙萌已经见过了,免疫了,铁了心要跟他分手。

然后,重复无数次的历史再次上演,常晓东要寻死,孙萌直接给他开了窗。常晓东生了气,骂她始乱终弃水性杨花。俩人争执起来,把周围能摔的都摔了一遍。

当然,孙萌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所以他们摔的都是杂志抱枕书籍什么的,唯一值钱的笔记本常晓东没敢摔,他这个人是非常有分寸的,绝对不干有可能伤害自己经济利益的事情。

然后孙萌就让他滚了。

“我看那会儿都快十点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地铁了,所以就走了。”常晓东也算是个奇葩,寻死觅活半天,为了这么个理由就毫不恋战地走了。

“具体几点?”

“九点四十几了吧。”常晓东想了一下,说。

“之后你去了哪里?”

“回家啊。”常晓东说,“我心情不好,出去以后在花园边抽了根烟,就去地铁站了,你们可以查我的一卡通,我没说谎。”

“你十点一刻才上的地铁,当时孙萌已经被害一段时间了。”白小雷说,“而且你凌晨又开车往她居住的方向去了一次,交通监控发现了你的车牌号。你是不是去她家了?”

常晓东长途奔袭了一天一夜,疲惫不堪:“好吧,我是又去过一次她家,本来我想了一晚上,想着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分手就分手,把她以前送我那些东西都还给她,再把我送她的都要回来。趁着早高峰还没到,开车过去也方便,结果一去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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