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趁他还没发现是你, 别一错再错了。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你也不能害……”
后面的话薛眠没有听清。在他的印象中季时卿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看来小白莲也不是完全没脾气嘛。薛眠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即使他有些好奇这两人是为什么争执他还是绕道远离了苏衍之的化妆间。
上一次薛眠去faker还是卫熙送的,因为那时正值深夜,购物区的人并不算多。这回他们却是晚饭后到,为了防止被认出来剧组的艺人都将自己用帽子墨镜遮得严严实实。苏衍之已经订好了卡座,联想起几个月前有人在faker闹事时苏衍之也在,对方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他们那桌提前摆了个蛋糕,双层的,上面的裱花是漂亮的红玫瑰,人都到齐后苏衍之插了两支蜡烛。似乎因为苏衍之是这里的会员,原本只爱播放烟嗓电音的faker破天荒放了一首童声合唱的生日歌,当歌曲放完后,在剧组人员的祝福中苏衍之吹灭了蜡烛。他开始切蛋糕。
薛眠就坐在苏衍之旁边,他原本并不想和对方离得这么近,可一进来小白莲就热情洋溢地让他坐过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眠自然不可能拂寿星的面子。
苏衍之手里的塑料刀在蛋糕上划出了一道斜线,他咦了一声,似乎切到了什么东西。
见他换了个方向重新切,剧组的一个女omega道:“小苏哥,怎么换了个方向?”
尽管大家都是同龄的艺人,这里苏衍之和薛眠的咖位是最大的,女孩这么称呼也无可厚非。苏衍之道:“刚才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切不动,我换个方向试试。”
又一刀下去,苏衍之皱眉停下手。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提了起来,就连一来就注意力不集中的薛眠也望了过去。苏衍之拿了几个餐盘,将大部分蛋糕刮走后,埋在蛋糕里面的东西逐渐清晰起来。
“天啊!这是什么!”
先前说话的女孩难以置信捂住了嘴,如果不是因为dj声太过喧嚣,她的尖叫会引来四周不少目光。苏衍之刮蛋糕的动作加快,蛋糕下的物件就越来越清晰。原本应该由蛋糕胚和水果奶油填满的地方,放置了一个硅胶制的人头。
“这个……这个……”女孩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薛眠却接过了话头:“这是我。”
人头的长睫毛沾着白奶油,嫣红双唇上还有着细细的蛋糕渣,它的眸子是半阖的,下面一双琥珀色美目几乎与真人毫无差别。
薛眠看了眼四分五裂的蛋糕上的红玫瑰,对苏衍之说:“刀借我用用。”
苏衍之一脸震惊地将刀递给了薛眠,薛眠道:“不介意我把你的蛋糕弄坏吧?一会儿给你补个更大的。”
苏衍之点头,薛眠拿着塑料刀寻找着里面可能潜藏的东西。苏衍之忍不住问:“前辈?”
薛眠没理他,仔仔细细找了三遍,蛋糕都被他戳得不见原型薛眠才放下塑料刀。
没有卡片。
根据前两次送他娃娃那人的习惯看,对方应该每送一个娃娃就会加张卡片,这一次只有头没有卡片,这个人头应该和第一个无头娃娃是一体的。也就是说,这个娃娃的寓意是喜欢他在花下沉睡的模样。“花”这和蛋糕上的裱花也能对上。
薛眠:“你在哪儿订的蛋糕,方便给我号码吗?”
苏衍之:“是时卿哥帮我定的,我问问啊,前辈你别害怕、也别急。”
薛眠:“不害怕,不是第一次了。”
他这么说,在场其他艺人纷纷惊讶看着他。今天当着剧组的面来这么一出想瞒也瞒不住了,薛眠简单解释了一下前两次的情况,即使不知道有没有用,他还是拜托其他艺人暂时保密。
他去卫生间给褚瓷打了个电话,褚瓷诧异后语气也染上了气恼,显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骚扰薛眠激发了alpha的地盘意识。她道:“我一会儿跟季时卿联系问问他详细的情况。上次公寓的监控我看过了,有个戴口罩鸭舌帽的人将礼盒放在了你家门外,看身形应该是男性。晚点我把截图发你微信上,你看看自己认不认识他。”
薛眠应声。几乎是挂掉褚瓷电话同时韩易萧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薛眠按下接听:“喂?”
“阿眠,你在哪儿?”
薛眠:“faker。”
卫生间的隔音很好,跟整个俱乐部闹哄哄的音乐背景大相径庭,韩易萧很快猜出了他的具体位置:“你在卫生间?”
薛眠:“嗯啊。”
韩易延:“一个人?”
薛眠心说了一句废话,难道你上厕所还跟人组队进隔间?不等他说话,韩易萧的声音有些急:“你暂时别出去,等会儿我过来找——哥!你别抢我手机!”
韩易延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小萧喝醉了,他发酒疯,你别管他。”
韩易萧在后面大声嚷嚷着什么,薛眠听不清,韩易延似乎被韩易萧吵得不行,几声拳拳到肉的声响后,电话那端安静了下来。
薛眠:“你又揍你弟了?”
“他吵了一晚上,一直嚷嚷着要见你。”韩易延转移了话题:“你们剧组有人生日?”
薛眠嗯了声。
“那好,别喝太多。”那头的alpha笑道:“我妈这段时间都在关注你的新闻,前几天还特意找陈导要了电影的片花看。爸说他也想见见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个饭。”
薛眠:“下周吧,这周日程比较紧。”
韩易延答应下来:“我之前说过能帮你搞定宫朗,说到做到了,是不是该谢谢我?”
薛眠:“?”
韩易延打电话时薛眠还在沉睡,他以为自己能离开宫家大宅只和有过一面之缘的席禹有关。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韩易延失笑:“没什么,下次见面再说吧。你玩开心。”
挂电话后薛眠推开隔间的门,他和隔间外正对面站着的男人四目相对。薛眠看见他的一瞬间愣了愣,这是个欧洲人,但更令薛眠惊讶的是这人的眼睛,一只是蔚蓝,一只却是瑰丽的祖母绿。
对方赤着上半身。他是薛眠见过最高壮的alpha,淡金体毛从腰腹没入裤头,沉默伫立时整个人都像一座小山。alpha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色,薛眠看见了他手腕处紫色的痕迹。这种极具标志性的痕迹令他一下联想到上一次来faker时女护士注射的对象。这是个使用过促进剂的alpha。
“小男孩,在看什么?”对方出口的嗓音很是沙哑,出乎意料,中文却非常标准。薛眠说了声抱歉瞥开目光,想不到对方却一把锢住了他的肩头:“等你半天了。打电话需要这么久?”
薛眠一愣,那句你认识我还没出口对方便推着他往卫生间外走。薛眠意识到不对,他刚想大声呼救,alpha的大掌捂住了他的嘴。
充满肃杀气息的信息素入侵了薛眠的感官,这人的信息素非常冰冷,隐约还带着硝烟和新鲜血气。薛眠努力挣扎,却被对方拎小鸡仔一样拎离了通向舞池的道路,转而走进了挂满油画的小道。男人推开一幅落地的黑山羊油画,薛眠才注意到这幅画其实是一扇门,门把刚好是黑羊的眼睛。
alpha一推将薛眠送了进去,对方背对着他在看什么东西,薛眠趁他不注意偷偷地划动手机,alpha却像背后长眼睛般单手夺过他的手机扔在一旁:“安分点。”
男人锢住薛眠的五指仿若铁钳,薛眠挣扎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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