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来之前她听说过林馥蓁也在南法,那是妈妈最钟爱的学生,离开前方绿乔拍着胸脯和林子岩保证,她会和林馥蓁变成好朋友。
和林馥蓁变成好朋友,这怎么可能?
但子岩拿着一大堆剪报,那都是他千方百计搜刮来的,指着剪报里林馥蓁的头像说着,姐姐有一颗善良的心。
他相信,最后他们三个会成为好朋友的。
子岩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那场高热让他的智力比起同龄人稍逊一点,子岩今年才上幼儿园,别的孩子已经念一年级了。
想到林子岩,方绿乔心里黯然。
下一秒,脊梁又挺得高高的。
为了子岩她怎么也得想方设法和林馥蓁处好,变成好朋友方绿乔不敢奢望,但她得告诉林馥蓁,子岩是一个特别单纯的孩子,子岩天天念叨这报纸里的姐姐。
还有……
还有,站到林馥蓁面前,亲口把那声谢谢说出来,谢谢小时候她送给她的那些礼物。
珍妮娜提过一次林馥蓁,林馥蓁有时会和她朋友到蒙特卡洛赌场去玩几把。
林馥蓁是赌场高级会员,珍妮娜由于级别低没机会接触到这类客人,但她从她同事口中听到对于林馥蓁的平价是“比起她那些出手阔绰的朋友,她更受服务人员的欢迎,她很有礼貌,从不对服务人员大呼小叫。”
现在,既然连嘉澍提起林馥蓁了,也许……
鼓起勇气,方绿乔问:“你和她特别熟悉吗?”
浅浅笑声伴随着那句“你都不上网,不看报纸吗?”
“培训中心限定上网时间,导师希望学员们把经历放在功课上,而且,密密麻麻的法文阅读时有些吃力。”老老实实回答。
连嘉澍没说话,但从神情可以看出,他和林馥蓁关系很好。
方绿乔再鼓起勇气:“她……她好相处吗?”
“你该不会还想和她认亲戚吧?以及……”连嘉树笑容更深,“找一个地方坐下,谈论你们共同的爸爸?”
延伸的脚收了回来,脊梁蹦得紧紧的,方绿乔侧过脸去看窗外。
“不要忘了,你的妈妈抢走她的爸爸。”冷淡的语气附带着淡淡的警告,“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类似于你妈妈抢走人家的丈夫方绿乔不是没听过,但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在她背后说的,这还是方绿乔第一次听到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出这句话。
真难堪。
车厢的气氛一下子变了,沿途景物飞逝。
为了让自己从那种难堪的旋涡中解脱出来,方绿乔打量起车厢,传说中那种低调的奢侈大致如此,看似不起眼但却让你望而却步。
目光再悄悄转移到开车的人身上,最后落在连嘉澍左手腕的皮质手带上,皮质并不精致,还显得特别粗犷,结合白色衬衫袖口再加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要命的好看。
隐隐约约中,还可以看手带内层露出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英文字母。
当方绿乔想去看清楚那两个英文字母时,车停了下来。
下车,环顾四周,路牌的标志指示这是一处私人码头。
穿着保全人员制服的中年男人过来和连嘉澍打招呼,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他们往着码头走去。
码头不是很大,码头停靠着几艘小型游艇。
方绿乔紧随连嘉澍朝靠在最中间的游艇,上了游艇又有两名穿着技工制服的人来和他们打招呼。
一阵窃窃私语过后,他们又在两名技工带领下上了游艇顶层。
天色已经呈现出暗沉状,陌生的所在和空空的肚子让方绿乔脑子逐渐变得晕乎乎起来,脑子一片晕乎乎中连嘉澍和她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你们只有十五分钟时间。”连嘉澍把她带到一扇门前。
推开门,方绿乔见到了让她找了一个月的人。
比起一个月之前,珍妮娜瘦了不少,不过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此时此刻,方绿乔之所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是因为珍妮娜。
珍妮娜在离开法国前,提出见自己最好的朋友一面。
用了大约十分钟时间珍妮娜给方绿乔说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场“四月惊奇”所引发的风波中,蒙特卡洛前服务生口中的“因堕胎死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就是珍妮娜的姐姐,而那个始作俑者就是连圣杰的爸爸,连嘉澍的大伯父。
珍妮娜姐姐的死被以“钱色.交.易”盖棺论定,这类事情对于蒙特卡洛赌场司空见惯。
事后,间接导致珍妮娜姐姐死的男人让他律师给了他们家一笔钱,自始至终这男人都没有露过一次面,甚至于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前来送钱的律师在我家待了不到三分钟时间,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他脸上流露出的都是蔑视表情,我无法接受我姐姐在死后还遭受着这样的藐视,我想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珍妮娜红着眼眶说。
于是,就有了后来发生在蒙特卡洛赌场,曾经患有幽闭症的贵公子邂逅备受幽闭症困扰的女服务生桥段。
引用一名知名情感作家的话“名利场上的男人什么都不缺,于是他们打从心底里盼望着和一名纯洁善良上进单纯,偶尔会露出一点楚楚可怜表情的姑娘来一段短暂的心灵邂逅,这段邂逅以后将成为他们看似闲遐时光的谈论资本,我年轻时遇见一位纯真的姑娘,我和她坠入了爱河。”照着这种模式,积极上进纯真的女服务生遇到不久之后将步入婚姻殿堂的连圣杰。
潜伏于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对于婚姻的迷茫恐惧;以及和自己一样患有幽闭症的女孩让连圣杰摒弃了一贯的谨慎。
四月最后一天,在珍妮娜的暗示下,连圣杰带着她踏上开往公海的邮轮,连圣杰把此举视为婚前最后的一次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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