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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鞍被踹得双脚离地直直摔到墙上,再脸朝下砸在地面上,顿时就昏了过去。

世子手下留情啊

周围的侍女们吓得手一松,铜盆落地,水溅了满屋,有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另外就有人往外跑去报信了。

沈过才不管那么多,如今红箭已来,边疆无碍,他忍得也足够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封:花戚砚,必死。

挂小黄v啦,今天加更!

感谢小天使的观看,啵~

九十度,鞠躬!

第45章 偏执皇子(十八)

那日萧平走之前, 沈过将暗卫令牌交给了他。

萧平,如今这局势,别说是去什么东祥大街, 恐怕我连这里都走不出去一步。沈过目光深沉地看着萧平, 花戚砚既然敢对皇上动了手,那势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皇宫要变天,我身为安乐王世子,便是花戚砚拿捏北疆的一个质子,必然会受到非常严密的监视。

皇上之死,与花戚砚逃不开关系,此番这等乱臣贼子也想坐上那最高的位置呼风唤雨,也要看看老天爷给没给他这个命!沈过眼中尽是锐利, 我们沈家一门忠烈, 必维护皇室正统,保天下太平,父王应当与我所想一致。你回北疆之后务必将事情与王爷说清,北狄之事若是真的, 必全力应战,若无进犯,也要让他按兵不动,不管我在这里如何, 断不能让我成为牵制虎啸营的绳索!

你走之前先去联系一趟暗卫,让他们务必全力寻找太子殿下的踪迹,如果找到,将这个交给他。沈过慢慢摸出那节骨哨,放到萧平手里,告诉殿下, 我一直相信他,并且,我们安乐王府,永远站在他这一边,拨乱反正,暗待时机!

萧平狠狠点头:世子放心!属下就算是死,也一定将话带到,将事情办妥!

当时他们二人便约定好了,若事情办成便以讯号为准,而那支红色的小箭,便是暗卫给的讯号。

事情一切顺利,该是边境无碍,容封也无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小箭上的讯息。

但如今心情可真是好了太多,那一脚踹过去虽然只用了三分力,却也将这些日子心中的烦闷和焦灼给挥散了大半。

一大早,子肃怎么就在发脾气呢?花戚砚的声音悠悠传来,一身绛紫官服滚了金线,戴着些屋外的寒气慢慢踱步进来,是下人伺候得不好?

沈过冷哼一声坐下:任谁被软禁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呵呵,子肃要乖,别学容封。花戚砚目光底部带了阴寒,言语间却依旧温和,慢慢走到沈过旁边,等你我大婚之后,你想去哪里,本王都陪你去。但你若是不乖,本王也不介意先把你这双腿废了,正好与我做个伴。

你残了,就非得别人陪着你残?沈过丝毫不惧地盯着他,花戚砚,你对谁都这么毒的吗?

对你不是啊,只要你听话别惹我,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就像从前那样。花戚砚在沈过面前缓缓俯下身子,发冠上的玉带垂下扫过沈过脸颊,他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将其拨开,子肃,没有你当年救我,就没有如今的花戚砚,我爱你,心里最爱的就是你。

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花戚砚语气很淡,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我本来以为你和容封的那晚只是个意外,谁曾想,派去救你的人居然在冷宫听到你跟容封说要......拨乱反正?

哈哈哈哈哈花戚砚笑了起来,将沈过一把拉起来,攥住他的手腕,我是乱臣贼子,你们是皇室正统?笑话,你沈家也不过是他们容家的一条狗!

当了这么多年的狗还不行?非要继续给那个疯子容封做狗?!我双手恭敬地请你为我做后盾,毕恭毕敬地邀请你与我一同共享这江山,我为王,你为后,本事皆大欢喜的事情,为何你非要与那容封一道转过头来对付我?

花戚砚指着自己左边空荡荡的衣袖,眼中全是恨意:那个疯子断我一只手,都是拜你所赐!沈过,你想当狗,我就让你们虎啸营成为一条可怜的落水狗,将来只能对着我摇尾乞怜,我会打条链子将你牢牢捆着,你和虎啸营,都只能是我的!

沈过也笑了起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摄政王不亏是天降文曲星,天胤最年轻的状元,这口才,这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绝了,我相信,天胤在你的摄政下,必然会日从西起,雨从地飞,冬日烈阳,夏日飘雪!

他猛然逼近花戚砚,厉声道:你的命是谁救的?你的相位是谁捧的?没有容家,没有沈家,你花戚砚连条狗都不是,早八百年下地狱去也好省得祸国殃民!

成王败寇。世子你莫非只会躺在功德簿上异想天开?本王有如今,都是踩着尸山血海爬上来的!花戚砚冷冷地看着他,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呆在这儿不要生事,这几天没碰你不是舍不得,待我事情处理完,自会好好收拾你,我相信子肃你不会想被砍了双腿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任我玩乐吧?

天才亮,王爷就开始做梦了。沈过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不屑,看来王爷不仅口才了得,口味更是异于常人地独特。

花戚砚冷笑一声:不用阴阳怪气地说话,更不要仗着安乐王府的势力妄图跟我抗衡。事到如今早已成了定局,不怕告诉你,北疆那边正被北狄军队缠得脱不开身。朝中收到密报,安乐王与北狄有所勾结,意图假意战败以一城为代价换取北**立称王,皇上早已下令,若此次战败,就要安乐王提头来见!

妈的,沈过拳头瞬间收紧,真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想打的人了。

什么狗屁的密报,完全说得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北**立称王?放他娘的狗屁!他们沈家要是想称王,为何不直接联合了北狄直接打下天胤的半壁江山!只要时间充足,便是拿下整个天胤都是绰绰有余。

北疆是什么荒蛮贫瘠之地,连些像样的粮食都种不出来,谁会发疯在哪儿称王,一没资源而没钱,只有一群干巴巴的军队,称王了坐等天收吗!

明明就是这花戚砚与北狄里应外合,不知许了北狄什么好处,又让出去几座城池,才达成了这样的协议,令北狄王送手下战士们去死一遭,都他娘的是畜生!

沈过硬生生将这口气先忍了下来,他还有些事情要做,不能此刻就与花戚砚彻底撕破了脸。

他也可以选择此刻直接用青冥火杀了花戚砚,可这偌大的王府,重重禁军守卫,他的灵力撑不了多久。

死了一个花戚砚,还有一个齐刃丘,甚至还有荣亲王,都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他又能杀得了几个?

若容封不能顺利回来并洗清了弑君的罪名,难道要他沈过杀出重围抢一抢那龙椅不成?

那不是任务的最终目的,更不是有脑子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见沈过沉着脸许久不说话,花戚砚倒真觉得吓住了沈过,语气温和了不少:不过,只要你成为了我的王妃,那么岳丈大人什么通敌的事情都是无稽之谈,既无证据又无实事儿,万万不会有半分损伤。你明白吗?

良久,沈过才缓缓点头:我答应你,安心与你成婚。但你不能让我整日被困在这个房间里,我也得出去透透气。

花戚砚目光奇特地看着他:那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竟今日才知道,自小体弱的子肃竟能一招将秋鞍踹昏过去,真是不简单呐。

他靠近了沈过:你想出去在院里活动也行,但你得乖乖让我封了气海。

不过是练的一些小把戏,强身健体而已,是你的属下太不经打了。沈过似乎有些目光躲闪,封什么封,我哪有什么内力,再说,我是要出去散散步,又不是去杀人逃跑的,为着我父王和我自己,也不会做这等蠢事。

其实沈过根本不害怕所谓的点穴手法,那都是凝滞经脉让内力堵塞的手法,针对从自身体内练出内力的人。

而沈过修的是道,灵气来自天地,运行于身体所有经脉中,普通的内力是根本封不住的。

但花戚砚生性多疑,若沈过此刻毫不在意这些,反倒会让花戚砚产生疑虑,出门的可能性会变低,如此顺水推舟让花戚砚觉得自己害怕被封气海,才能被顺利放出房间,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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