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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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汗水会将他的眼皮和枕头浸湿,他会拼命喘气,用手捂住心脏,感到母亲的摇篮曲也拯救不了的恐惧。生命正从他体内流逝,悲伤在这种巨大的恐惧面前只是顽强的蛆虫,它原本是惯于啮咬的,然而当肉体腐烂到一定程度,疼痛也就无从说起。

求你,德拉科,不要去当食死徒。你会害了你自己的,求你。

他的生命在离开他的瞬间已然腐坏。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惜的,亲爱的,你看。这双手曾经修好过消失柜,这双眼曾经目睹邓布利多与哈利波特的死亡,这张嘴曾在这一切发生时纵声大笑。所以,亲爱的,这真的没什么可惜的。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

匕首无声地跌落在地毯上。我在阅读,妈妈。他愉悦地朝门外说。置于膝上的手掌握紧再舒展开,重复几次,让更多血液涌出来,然后开始阅读。红色的液体打湿了柔白的纸张,轻柔地覆上去,好像抚摸到那人灿烂的头发。

在第十一道伤痕愈合前,他被指派去阿兹卡班监督一项任务,销毁食死徒曾被囚禁的资料。那是他加入食死徒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罗恩韦斯莱。

他背对他躺在单独的囚室里,蜷缩着。红发被灰尘染成一种晦暗的橘色。单薄的衣料上顶出一个个小的、脊椎的节。现在是冬天,摄魂怪使阿兹卡班又比别处更冷,然而男孩并没有发抖,他一动不动。

这是被允许的吗?他的骨头生疼。如果他在行刑前死了,你们谁能负责?

囚室被打开了,摄魂怪们接二连三地离去,无言地表示对他的服从。如今他的家族俨然是威严的象征,正如从小他一直渴望的那样。

他走进囚室,缓慢地跪在男孩面前。

也许是感觉到气温的回升,男孩的身体颤了颤。德拉科手腕上的伤痕隐隐作痛,他的手离男孩只有几英寸。几英寸之外是天堂,亦是地狱。是风雪中垂死者捡到的一根木柴,远不够他取暖的,可这根木柴却燃起了他内心回光返照的热。眼泪和血液在体内冒着气泡,所有能够证明他生命的东西短暂地苏醒,他握住了男孩的手,将他翻转过来。当他尝试把他抱上膝头的时候,他惊讶他变得如此之轻,好像他生命中从未拥抱过这么轻盈的东西,原先丰实的血肉、骨骼融化成一团羽毛,温柔地贴着他。

他吻他干涸的嘴唇,紧闭的眼睛和额头,将头埋进他颈侧。恍惚间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闻见肥皂的清香味,从陈旧的衬衫衣领下渗透出来。肥皂和衬衫都是死物,是他怀里的人赋予了它们绝望的内涵。罗恩韦斯莱能够毁掉的东西太多了,他永恒地改变了他的生活,通过彻底掏空一些字眼的意义,比如爱情。这种毒会继续蔓延下去,蔓延至婚礼、家庭,蔓延至香槟、摇篮曲。

他点燃魔杖为彼此取暖,同时将他抱得更紧一些。他上一次这样抱他是什么时候?他记不清了,或许根本没有。他们的争吵从一年级开始,纠缠从五年级开始。在级长盥洗室的第一次擦枪走火就是愤怒与挑衅的产物,直到他们在有求必应室分享唾液和身体,也总是争抢着、抱怨着分头离去,小心避开那些多余的步骤。他们都有太高的自尊,发誓在对方越界前绝不犯错。游戏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延续,直到罗恩韦斯莱触碰德拉科最深的底线。

求你,德拉科,不要去当食死徒。你会害了你自己的,求你。

你什么都不懂。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懂。

男孩的胸膛有了明显的起伏,他下意识地往热源靠去,德拉科整理着他的红发,使它现出本来的颜色。有那么一刻他希望男孩在今天死去,他可以清洗他的头发和身体,愈合他身上的伤口,并在死前温暖他的嘴唇。可他甚至连这样的权力都没有。

我爱你。他说,我爱你。

他早已越界。他曾在男孩飘来的目光中微笑;亲吻男孩发红的耳垂;在高潮时呼喊他的名字,却以为只要不说出那三个词,就没有输掉这场愚蠢的比赛。

凤凰社核心成员罗恩韦斯莱于1997年10月被处以钻心咒刑,死时年仅17岁。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高级治疗师德拉科马尔福于2007年10月于家中自杀,死时年仅27岁。

求你,德拉科,不要去当食死徒。你会害了你自己的,求你。

好。

☆、chapter97 sherry dream(2)

德拉科认为自己在做一个梦。

浑身玫瑰气味的男孩贴在他身上,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休息室的长沙发不够两个少年并排躺着,所幸他们也不需要。德拉科小心地压制住罗恩的身体,亲吻他发烫的面颊。对方的呼吸与他相同频率,雪莉酒的气味在胸口的起伏间蔓延,这混乱的甜蜜是他渡给他的。在领悟这里并不是记忆空间之后,他心中的温柔便满涨开来,克制了纯粹性欲的冲动。【这是真实的,】他对自己说,【他知道那是你而他没有拒绝。】

他很细致地吻他,在颈侧与胸口留下眷恋的痕迹。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男孩将他的调情悉数接收。他将头埋在德拉科的左肩,红发与金色的睫毛在皮肤上颤动时泛起一点痒。在德拉科低下身玩弄他的乳头时,他难耐地扭动身体,凭着本能寻找到释放薄荷信息素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抚弄,让德拉科没有克制住呻吟,看上去更像发情的那一个。他的声音刺激了男孩,他抓住他的肩膀往上拎,使德拉科重重跌在他身上。在一声满意的喟叹之后,热烫的唇瓣堵住了德拉科的嘴。

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罗恩也非常明白该如何接吻,好像发情期的动物只剩下唯一的本能。舌尖激烈的起舞将德拉科的思想与身体搅成酒液上的泡沫,绵软、细腻,可以揉捏成任意形状。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搂紧对方的腰,将欲望挤进男孩双腿之间。两人被魁地奇锻炼出的肌肉隔着汗液相互摩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情色。

德拉科花了不少时间才从罗恩身上离开,脱掉自己的裤子,好像男孩喷出的精液把他黏住了。在他侧让出沙发上的一些空间后,红发男孩依然闭着眼睛,很快将自己的裤子褪到脚踝,因发情而格外敏感的性器再一次起立,这让德拉科的下身又灼热了几分。他帮助罗恩翻过身子,克制着不去抚摸对方腰侧的吻痕和两条结实的长腿,避免自己还没插入就射出来。罗恩浑身都透着不健康的粉色,即使身体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眼睫也始终疲惫地低垂着,好像在发高烧这是抑制剂的副作用。德拉科不敢去想在他们分开之后罗恩试过多大剂量的抑制剂,与此同时心里却泛起病态的甜蜜。他将手指伸进温暖湿润的后穴,发情状态下的扩张总是比平常容易,他很快伸进第二根和第三根。罗恩把脸埋进靠垫里,腰身被德拉科控制,自然而然形成跪趴的姿势,他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发软,浑圆的屁股努力朝后方耸动,几乎是坐在那三根在他体内作乱的手指上。

德拉科快要被眼前的画面杀死。在稀薄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罗恩这副样子,也许在他摔碎的那部分记忆里他享受过,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第一次。他以最快的速度褪下内裤,阴茎抵在正情不自禁收缩的穴口,一点点撑开它,直到彻彻底底操入。他一边挺动一边玩弄身下挺翘的臀部,将它揉捏出红痕,扶住男孩的腰以便操得更深。罗恩不再将嘴唇捂在靠垫里,一叠破碎的呻吟挑逗着他的听觉。他庆幸自己提前施了隔绝咒,没有人会被这淫荡的声音吸引过来。

罗恩韦斯莱只能依靠他。

他凑上前去,在被舔舐得晶亮的后颈处轻轻啮咬,如同兽类宣誓自己的主权。溺水般的喘息涌来,玫瑰的香味在刹那间喷薄而出,浓郁得令德拉科红了眼睛。身下的人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德拉科知晓他的意图,【不行,亲爱的,】他吻了吻他的耳垂,抽下颈间的领带捆住他的双手,红发男孩蹙起眉头,似乎并不明白眼下的情况,直到德拉科用手掐住他性器的根部,他才被刺激得叫起来。【你不能射太多次哈】他喘息着,嘴唇贴在男孩的侧脸,【陪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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