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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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当时的宋怀比万钧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他最终却是不敌万钧复,万钧复只以为他是背叛大师兄时受了重伤,却不知当时重伤傅宴殊时宋怀根本毫发无损。

万钧复总觉得宋怀在欺骗自己,所以他才暗中一直在打听傅宴殊的下落,万钧复不相信他的大师兄那么轻易的就死了。

万钧复在天虞山打听了许久,却并未见到消息中的人,他已经收到另一个消息,准备明日就出发过去探明。

今晚万钧复本想再试试运气,走到酒楼后听到里面的人正在讲着傅宴殊的故事,他不禁想听听那些人眼中的大师兄是何模样,未曾想那说书人却越说越过分。

他可以接受外界那些不了解大师兄的人对于大师兄的所作所为胡乱猜测,可他不能接受那些人说大师兄死了,他那么厉害,怎么会死?他不可能死的。

该死的是江舒白,那个人一出现就抢了大师兄的注意力,后期更是越来越过分,大师兄对他如此好,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大师兄,甚至还联合宋怀重伤大师兄。

万钧复越想越咬牙切齿,该死的自始至终只有江舒白一个人,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万钧复懒得和这些不知实情的人理论,他直接扔下魔币离开了酒楼。

傅宴看着万钧复,怎么都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在书中哪里出现过,最终他只能默默的看着对方离开。

毕竟说不好听点,现在是书中大结局的时间点,这个世界的江舒白已然是无敌的存在,像是这些傅宴连想都想不起的小喽啰根本不可能和江舒白对抗。

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引得江舒白和宋怀对抗,让他们两败俱伤,傅宴才能寻出一线生机。

然而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着实困难些,尤其是现在的傅宴被废了修为,与凡人无异,直接对抗江舒白那就是自寻死路。

看着万钧复离开的身影,江舒白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万钧复不是他的对手,他只是不想和万钧复在傅宴殊面前对手罢了。

经过万钧复这么一闹,酒楼中安静了许多,说书人被酒楼掌柜安抚了许久,才敢接着往下说,不过后面的故事就是关于前任尊主的事情了。

傅宴没什么兴趣,便对一旁仍旧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江舒白说: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已经平静下来的江舒白有些奇怪傅宴殊的态度,他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你难道没想过向万钧复求救?

求救?傅宴被他的话逗乐了,语气里带着嘲讽的问道:你觉得他真的能从你手下救得了我?

看着嘴唇紧抿的江舒白,傅宴又说:别多想,我知道你们都恨不得抽我的筋,扒我的皮,不着急,等我杀了宋怀之后,任你处置。

这话无异于在江舒白心口上割了一刀,血淋淋的事实放在了江舒白面前,他和傅宴殊的关系早就不比从前,他们现在是仇敌,是想杀了对方的仇敌。

细想想江舒白突然觉得他其实没有那么的恨傅宴殊,但是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他的恨也早就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恨了,而是整个修仙界对于魔界的恨意。

江舒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今天这步了,明明之前的他很开心的跟在师兄身边,不过几百年而已,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今天的模样,江舒白忽然间迷茫了。

我们回去吧。江舒白轻声说道,那声音太浅,不细听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过于有气无力,仿佛这句话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因此傅宴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不过看着江舒白起身,傅宴也猜到了他的意思,这是终于要回去了。

傅宴逛也逛了,玩也玩够了,此刻的他只想赶紧回去睡觉,困死了。

第13章 阴差阳错成逆转(6)

等到傅宴和江舒白两人一起回到客栈时,傅宴已经困得在轮椅上直接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傅宴最近的精神显得很差劲,总是嗜睡,容易疲惫,再加上不能明目张胆的走路,将他养的懒散极了。

说实话,任谁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久了都会变懒惰的。

当然其实还有一点,傅宴察觉到江舒白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变得温柔了许多,所以他下意识的就卸下了一层防备,才能睡得如此坦然。

然而江舒白就完全相反了,他从刚刚不小心的亲吻中还未恢复,整个人都是蒙的,明明他只是亲到了傅宴的面具而已,可他就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整个人仍旧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一直到进入客栈房间时,江舒白才注意到了熟睡的傅宴,此时的傅宴正左肘搭在轮椅扶手上,左手微握撑着脑袋,他呼吸平稳,甚至嘴角还带着些微似有似无的笑意,看上去睡得很香甜。

本想叫醒傅宴的江舒白愣住了,他的记忆中似乎从未见过傅宴殊如此模样,甚至他似乎都未曾见过大师兄睡觉的样子。

江舒白刚刚进入天阙宗时,傅宴的修为早已经到了元婴后期,早已经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在睡觉这种事情上,江舒白印象中也从未见过大师兄睡觉。

看着傅宴如此模样,江舒白不禁心生内疚,因为他知道大师兄变成如此模样和他脱不了干系,虽然当时并非他直接动手伤的师兄,可他到底到底是被师兄恨着的。

江舒白缓缓蹲下身与傅宴平视,轻轻地为傅宴施了个昏睡咒,他忍不住心中悲痛,眼眶湿润,嘴角带起了一抹苦笑,这种东西以往对傅宴殊一点作用都没有,但此时此刻却能让他沉沉睡去。

沉睡的傅宴左手臂失去支撑力,惯性的向着一边倒去,江舒白伸手轻轻的扶住了傅宴的头部,触手是微微带着些冷意的光滑肌肤。

江舒白的小指不小心碰到了傅宴的耳垂,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不算是吻的吻,他心中下意识的竟然在想:大师兄的嘴唇是不是要更软一些。

江舒白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他扶住傅宴的手顿了顿,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只道是自己想法过于龌龊,却不敢细想其中细节。

说的简单点,其实也无什么可细想,现在的江舒白已然忘记了刚开始决定暂时放过傅宴殊的初衷,他亦不敢想日后若是傅宴殊真的杀了宋怀,自己又该怎么办?

江舒白忽然感觉今夜的夜风有些凉了,他抬眼扫了扫窗户,它们都被关的紧紧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风,让人冷的如此彻骨。

江舒白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事实,或者说他并不想花时间去细想,现在已经渡劫后期的他怎么会被这种自然的微风所伤。

手腕处微弱的鼻息已经用另一种方式印证了江舒白之前的猜想,傅宴殊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江舒白自然也注意到了傅宴最近嗜睡的现象,而且傅宴不但只是嗜睡,胃口亦大不如前,他其实从未想过大师兄会有今天这般虚弱的模样。

因为江舒白一开始就有清楚的认知,若不是若不是宋怀在其中搞鬼,趁着大师兄不备伤了他,哪怕以江舒白现在渡劫后期的能力也未必能伤的了傅宴殊一丝一毫。

江舒白起身将轮椅上的人轻轻抱起,此刻的傅宴早已摘了面具,一身白衣的他安静的闭着眼,周身一股冷峻清雅之气,宛若朗风霁月的仙者一般。

现在就连江舒白都很迷茫,世人既说相由心生,又说人不可貌相,一时间江舒白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或者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宴殊了,是放了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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