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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进入幻境,然后就等着小可怜傅宴的反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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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9)

江舒白很清楚,现在整个修仙界和魔界有这本事的除了他便是宋怀,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忍不住害怕,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青玄道:你七日前的那段记忆不见了,你们两人这些时日可是日日一起同行的?

听到江舒白的话,青山下意识的摇摇头,解释道:没,我前几日去了趟临近的雨泽镇取东西,昨日才过来的。

多谢。猜到傅宴殊的去向,江舒白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拿着画像的手不断握紧,咬咬牙将宋怀的名字在口中反复咀嚼,似乎是恨不得此刻亲手杀了他一般。

江舒白不是没想过傅宴殊会遇到宋怀,但他这几日在清风镇一直没有查到宋怀的踪迹,他总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傅宴殊可能真的只是逃走了,他这人向来聪明,从不会真正的将自己置于死地。

当初对徐瑶下知风忘忧就是,傅宴殊无论何时都会聪明的为自己设计好退路,如此怎么会轻易被宋怀抓去?

但江舒白自始至终下意识的忽略了一点,此时的傅宴殊已经早不是当年的傅宴殊,当年的他可谓是站在顶端的人物,无论是修仙界还是魔界他都能混的游刃有余,而此时的他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早就没了任何修为,更何况是对上宋怀那般修为的人。

其实外界传言江舒白和宋怀联手铲除了傅宴殊是有问题的,那时江舒白只是想阻止大师兄带着魔界众人攻占修仙界,刻他根本就没想过伤害这个从小照顾,关心他的师兄,哪怕那些照顾和关心都是假的。

江舒白与傅宴殊对战时,也没想到宋怀会突然在傅宴殊背后刺伤他,那些外界传言的所谓联手,不过是重伤傅宴殊之后,宋怀和他商议的,江舒白本不想答应宋怀,但他却拿修仙界和魔界的和平协定来威胁江舒白。

不得不说,宋怀口中的方法是那时解决两界关系最好的办法,因为傅宴殊实力过强,当时的修仙界五大宗门损失惨重,修仙界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喘息机会。

江舒白的实力是不弱,但他需要为修仙界的众生考虑,修仙界和魔界对抗,消耗的不止是两界,甚至多的时候会牵连无辜的人界,自小被教导锄强扶弱,众生平等的江舒白无法坐视不管。

若是问当初江舒白力保傅宴殊的性命是祝余的下落?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更深刻的原因在哪里,祝余是很重要,但看到被宋怀随手丢到自己面前的傅宴殊时,江舒白那一刻的心痛和悸动是无法忽视的。

江舒白从未想过曾经永远高高在上的傅宴殊会沦落到那副模样,浑身是伤且手脚筋尽断,那一刻江舒白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将傅宴殊带回修仙界,他没想到宋怀会那般的恨着大师兄。

明明外界一直传言,到了魔界之后,宋怀便是大师兄的心腹,甚至他屡次为了救大师兄而身受重伤,所以当看到宋怀在大师兄背后出手之时,他也是非常震惊的。

江舒白永远忘不了那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被大师兄杀死之时,大师兄手中的东皇却迟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其实那一刻江舒白心中有些小庆幸,他以为是大师兄顾念旧情心软了,舍不得对他动手。

谁知道江舒白睁开眼睛之时,却看到东皇离他的心脉只有一毫之远,而他眼前白衣翩翩,如谪仙般的师兄却被一柄利刃贯穿心脉,血色将大师兄的白衣染红,胸口那片污渍不断扩大。

血液顺着剑尖低落在地,将墨色的岩石染成玄色,那一刻,江舒白下意识的喊了句:大师兄。,声音中的惶恐唯有他自己知道,江舒白无论何时从未想过傅宴殊会死。

虽然修仙之人或者修魔之人伤及心脉并不会立刻死去,但对于一个修仙者而言废了全身修为比死亡更痛苦,更何况是对于大师兄这种将自身修为看的比一切还要重的人。

江舒白震惊的看向傅宴殊,但奇怪的是他到现在都记得傅宴殊当时的表情,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震惊之色,仿佛被宋怀背叛是他意料之内的事情,他就那样淡淡的看了自己一样,神色中带着一丝释然。

释然?为什么会释然?本来傅宴殊是要死的,外界传言他阴险狡诈,口蜜腹剑,无恶不作,这种人是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对于修仙界和魔界不知情的人而言他也确实是在了那场仙魔大战之中。

除了宋怀,江舒白和他身边那些亲近之人没人知道恶贯满盈的傅宴殊还活着,虽然江舒白将傅宴殊囚/禁在山洞中说的是为了逼问祝余的下落,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护着傅宴殊的性命。

江舒白还记得他当初问宋怀为何背叛傅宴殊时,他说是为了所求之物,曾经江舒白以为所求之物是魔界尊主之位,然而宋怀却迟迟没有坐上魔界尊主之位,可见他求的其实可能并非是尊主之位。

那会是什么其他东西?江舒白不得而知,毕竟他们之间并不了解,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傅宴殊。

意识到傅宴殊可能再次落到宋怀手上之时,江舒白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所求之物,难不成宋怀还没有得到他的所求之物,江舒白很矛盾,他既觉得宋怀不会伤害傅宴殊,又害怕宋怀会对傅宴殊下死手。

毕竟当初在云泽之地时江舒白亲眼看到宋怀为了护着被魔兽重伤的傅宴殊而差点死去,当时的他义无反顾的挡在昏迷的傅宴殊面前,那一刻的他似乎不惧生死,只为护着身后人,那模样看上去可不像是在演戏,看戏的人都晕过去了,他完全没必要接着演下去。

可江舒白又清楚的记得当初宋怀将傅宴殊交到自己手上时,他满身伤痕且手脚筋尽断,江舒白没想到宋怀会那么对傅宴殊,当真就只留了他一口气让自己问出祝余的下落。

江舒白突然记起之前他查到宋怀似乎在找一样东西,而傅宴殊把他引到这里就是靠着那样东西,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却不知道,他亦不知道傅宴殊对付宋怀的具体手段。

想到这里,江舒白的面色煞白,他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刚刚他在意傅宴殊的行踪,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细节,那个叫青山的男子记忆中的穿着白色狐皮披风的人明明是行走自如的,甚至算得上健步如飞。

江舒白清楚地意识到傅宴殊再一次骗了自己,什么手脚筋具断,根本不可能是那副模样,他当时为了控制傅宴殊的行动根本就没有治好他的手脚筋,虽然他后期可以短暂站立行走,但根本不可能是那副步履矫健的模样,他为何会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

可笑的是此刻江舒白不是恨傅宴殊再次欺骗自己,反倒是在想那他身体的情况是不是也是骗自己的,他的身体可能本来就好好的,什么脏器衰竭,强弩之末,都是为了骗自己的?

那有没有可能这些事情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骗局?以他当初对宋怀的了解,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毫无准备的背叛傅宴殊的,那么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两人联手做的一场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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