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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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柳兰溪的飞花粲齿终于无用武之地,陆修静暗乐这小子也有今天!于是大大方方地揭开谜底:“哈哈,告诉你吧,其实我们早就约定好,说要一起远离红尘,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于修道大为不利,要这恼人的劳什子作甚?”

嚯,自己光棍也就算了,还非得拉着别人一起光棍?世上真是只此陆修静一家,别无分店!

“道君,你这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还不让人吃着,啧啧,真是缺德没品!”

柳兰溪已经帮朽月鉴定损友完毕,直接在陆修静的脸上盖了一个‘不要脸’的红戳,盖章完毕后,他洒脱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陆修静被‘缺德’二字砸得晕头晃脑,不服气道:“本道君怎么就缺德了?臭小子,别走!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

“灼灵,你前未婚夫是怎么回事?”

在屋顶上,朽月正把骨埙收入袖中,偶一回头,见柳兰溪幽魂似的坐在旁边,一开口便是这句酸溜溜地质问。

“什么前未婚夫?”朽月一时被他问住。

“就是教你吹曲喊你妹妹的那位。”柳兰溪脸上挂着僵笑,眼里却没一丝半毫的笑意。

“你说的是魇髅?陆修静那八婆又在本尊背后碎嘴了吧?”朽月单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但凡有一丁点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一定是最先从陆修静嘴巴里飘出来的。

“所以确有其事?”柳兰溪接着刨根问底,很感兴趣的样子。

朽月还真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不说本尊都快忘了。”

柳兰溪面上的气色变得更差了,他死死盯着朽月手上的骨埙不放。

“怎么了?对这个有兴趣?”朽月把骨埙又拿出来,轻轻握在手心往上抛了抛,淡淡笑道:“我可以教你。”

柳兰溪不悦之色溢于言表,阴阳怪气道:“这倒不必了,我不爱做拾人牙慧的事,灼灵自己和未婚夫琴瑟和鸣,岂不相得益彰?我凑什么热闹?当个听众挺好的。”

这人生气了,绝对生气了!

但他生什么气啊?朽月越发糊涂,这猜人心思就跟猜谜似的,而且还没个准,她向来喜欢有话直说:“你不高兴?”

“不高兴。”

“生气了?”

“很不明显么?”柳兰溪快被她气笑了。

朽月第一次碰一鼻子灰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要是放在过去,那都是别人看她脸色!看来真应了那句‘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

“为什么?”

她还是不明白这人到底生的哪门子气。

柳兰溪严肃地盯着朽月的眼睛看,执着道:“好,那我问你,如果冥君没退婚,你是不是会和他成亲?”

朽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会。”

喉咙涌上一股苦涩,柳兰溪捂着胸口碎作两半的心脏,瞅了眼面前这位虐人不倦的大佬,叹道:好歹是女儿家家,说话伤人的时候就不能稍微表达得委婉一点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是变委婉,她也就不是这个恶神朽月了。

“你喜欢他?”柳兰溪抚着他那右手手背的火焰纹络胎记,强作镇定。

“不。”朽月的回答照旧不拖泥带水。

柳兰溪终于放了心,她这人说一不二,说不喜欢,那就是真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想着嫁那个老头?”柳兰溪锲而不舍地问道。

“老头?”

朽月这么一想,恍然大悟,魇髅确实是顶着一头银发,他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也很有必要替魇髅解释一下:

“他的头发是父亲死的时候一夜之间白的。他说人间有句词叫作‘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还有句诗叫‘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听着还挺诗意。”

柳兰溪不屑一顾道:“切,不就是少白头么?哪来这么多绮恨哀思?”

“本尊也是这么想的。”朽月少见地和柳兰溪站在了统一战线。

“真的?”

柳兰溪喜形于色,他的心情跟那忽高忽低的风筝一般,大起大落是时常有的事,只要被底下人手里的牵绳一拉,立刻跌落树梢;被风一吹,又瞬间高飞万丈,而且转换自如,丝毫看不出任何过渡的痕迹。

——大抵是因为在没心没肺,直来直往的灵帝旁边,没点自我调节能力断然混不下去的缘故。

“你的回答,几乎是本尊的原话。”朽月给予了万分肯定,心想这小子怎么会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这下,柳兰溪毫不留情地咧嘴笑了。

……

冥殿,魇髅正在案头打呼,忽觉背后一凉,刹那间从睡梦中惊醒,莫名其妙地打了三个喷嚏,打完三个又三个,他迷瞪着睡睛自言自语道:“要死,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他转头怫然大怒地瞪着旁边的黑白二鬼骂道:“都说本帝睡觉的时候让你们离远一点了,饭碗不想要了是不是?”

二鬼心头一凛,仆地一跪,唯唯应道:“是,是,小的下次注意!打搅您美梦了,属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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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故事已完。

又因近期生活崩坏,无暇日更,明日起改隔日更,有时间就更勤快点,望各位看官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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