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世界对着干[快穿] 第33节(2 / 2)
“本王不才,幼时跟着父皇读书,倒也学了些治国安邦之道,谢大人,难道你认为本王还不如我那两岁的侄儿吗?”秦王眯着眼看她。
秦王在他几个兄弟里名声和才能都还算不错,而两岁的小皇子能不能长大还是两说,秦意岚沉吟了一阵儿,就在脸上摆出一番意动之色。
“谢大人,本王知你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秦王语重心长:“就算为了黎民百姓着想,你也该辅佐本王,尽早颁下本王的继位诏书才是,不然本王的兄弟们若是起了心思,兵祸顷刻就在眼前,你说是也不是?”
那肯定是啊,龙椅只有一张,哪个皇子不想坐?打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秦意岚被说服了,但这还不够,她跟秦王谈条件:“小皇子年幼无辜,王爷必须留他一性命且保证善待与他,王爷允否?”
见他服了软,秦王高兴了,亲自过来搀扶她:“卿家放心,皇兄传位予本王,此恩本王无以为报,皇侄儿即本王亲子,本王必保他一世安康,可颁敕书为证。”
那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秦意岚终于“被劝服”了,刷刷几笔,把皇帝的遗诏改了改,继位人选从小皇子换成了秦王。
秦王也说话算数,直接拟了一份封小皇子为礼亲王永享亲王俸禄的诏书让秦意岚写了。
写完诏书,秦王笑咪咪道:“本王刚进宫,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还得委屈谢大人几日才好。”
谢意岚和高世拱被关押在了太极殿的偏殿里,他们俩倒是不寂寞,里面已经有个老熟人了,正是首辅陈如维。
他们三个谁也没有梗着脖子激烈反抗,不管是为了前朝权利的平稳过渡,还是为了传位诏书的信服力,秦王只要不傻,就不会杀他们。
虽然三个人都成了阶下囚,可好歹命是保住了,在宫内被关押了了七八天,才被放出去。
担惊受怕了被关了好几天,秦意岚一回家,迎接她的不是嘘寒问暖,反倒是谢至庸他儿子谢明安的质问:“秦王谋逆,爹你因何要助纣为虐,给他写那劳什子的诏书?”
秦意岚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因为我怕死。”
第52章 我为吾皇尽忠3 一马不备双鞍,忠臣不……
秦意岚这直接了当接地气的回答把谢明安噎得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看着自家老子,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圣人言‘君君,臣臣, 父父, 子子’ 为君尽忠, 只比尽孝, 子不忠父, 乃为逆子,臣不忠君,终为贰臣, 爹你怎可因贪生怕死而置先帝遗愿于不顾,你…………”
谢明安红着眼睛控诉秦意岚, 秦意岚静静地听着,倒是不觉得恼。
封建社会的君主们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以“君权神授”为基准,提出了“三纲五常”的概念。
一马不备双鞍,忠臣不事二主,这是当下社会的主流思想, 谢明安不过是其中普通一份子罢了。
君主独裁的制度下“朕即国家”, 人们的思想被训导禁锢的只知忠君不知忠国了。
名臣于谦为官清廉,战功赫赫,为大明王朝立下不世功勋,最后却落得个抄家砍头的下场,究其原因,就是他忠臣事了二主罢了。
明英宗亲征,在土木堡被瓦剌首领也先所掳,也先挟此大胜, 围困京城,时任兵部侍郎的于谦挺身而出召外地兵将进京,自己带领民众死守京城,最后反败为胜,把瓦剌赶出了关外。
也先以英宗为要挟,逼迫明廷交出大量岁贡来换回英宗,这笔钱多到足以拖垮明廷,于谦当机立断,说服了英宗之母孙太后,立了英宗之弟代宗上位。
此后于谦总督军务,多次发兵于瓦剌交战,终迫得也先遣使议和放回了英宗,英宗复位后却以谋逆之罪杀了于谦,流放了他全家。
于谦不忠吗?他一生都在为明廷呕心沥血恪尽职守。于谦无能吗?英宗被掳能毫发无伤回返本国,于谦功不可没。可英宗还是杀了他,不过是因他效忠的对象是国不是君罢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先帝大行,小皇子孤立无援,爹你身为三阁臣之一,你若缄口不言……”
谢明安还在悲愤地指责秦意岚,秦意岚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把墙上挂着做装饰的宝剑扔到了谢明安身上:“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你自戕吧!”
谢明安不知道是被宝剑砸的,还是被秦意岚的话吓得,一时间愣在那没敢出声。
秦意岚抬起下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好半天后谢明安才反应过来,对着秦意岚一脸悲愤地道:“爹是被儿子指责,恼羞成怒才赐我一死的吗?”
“别废话。”秦意岚揪了揪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就说你死不死吧。”
谢明安涨红了脸不出声。
“你不甘毫无意义去赴死,我也是,小皇子即位也好,秦王篡位也罢,总归都是太|祖的子孙,只要社稷安稳,又何必介意是谁坐了江山呢?”
秦意岚带着几分讥讽勾起了嘴角:“他们一家人抢家产,为父身为一介外人,犯得着豁出命去帮他们争抢吗?”
秦意岚的话简直颠覆了谢明安从小受到的忠君思想教育,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三位阁臣没闹事儿,前朝平稳,秦王篡位的行动就显得极迅速,秦意岚被放出来的时候,遗诏的搨黄(雕版印刷的诏书)就已经由驿道分送各地了。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秦王上位了,重要位置肯定都要留给他自己的心腹。
三位阁臣因为归顺的识相,秦王也不好卸磨杀驴撸了他们的官职,可权力一是要自己人拿着才放心,二是属下们担着谋逆的罪名跟他一起冒险,这份从龙之功他得以利相酬,怎么办呢?
聪明的秦王一口气儿又封了四位大学士,把内阁成员扩充成了七个人。
七位阁臣一同议政,连首辅陈如维手上的权力都被分薄的所剩无几,更别提秦意岚了,整个就成了朝堂上的边缘人。
控制了前朝后宫,秦王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控者了,他却不能急着去坐龙椅,最先要做的事就是给已经凉透的先皇办葬礼。
按规定,在京的四品以上官员和内外命妇,都要进宫给先皇哭灵。
秦王跟先帝所出的小皇子在最前面,诸多皇室宗亲拱卫在他们身后,然后就是一众官员按品级高低排排跪坐。
本朝规矩,一品和超一品的官位都是为了恩赏给的虚职,并无实际权力,谢至庸虽然是内阁辅臣,工部天官,他的品级却不高,只得正二品。
他前面还有一众超品的文武散官,先帝的舅舅,魏国公许靖正好就在秦意岚前面跪着。
一轮礼罢,唱礼官念了起,这个休息间隙有一刻钟,众人可以趁此机会去上个厕所喝口水活动活动腿脚什么的,秦意岚刚要站起来,前面的魏国公就弯着腰把屁股怼到了她脸上。
秦意岚一歪头,脸避开了,身子却避不开,魏国公几乎坐到了她肩膀上,秦意岚被压得往旁边儿一倒,手撑在了地上,魏国公一脚就踩到她手上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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