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4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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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卫珩听到“正人君子”四个字,紧闭的双目骤然睁开,满脸都是惊惶的神色,像是被呛到一般,重重地连咳了好几下。

他肩上的伤口多少被牵动到,一时疼得轻嘶了一声,吓得魏谦赶紧将傅宏请了进来。

麻沸散带来的困倦阵阵来袭,卫珩的神思渐渐恍惚起来。魏谦的大呼小叫和傅宏的轻声探问都渐渐飘远,他缓慢地堕入了一片黑沉。

但在失去意识前,他还是想起了些什么。

正、人、君、子。

这四个字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昨夜的零星片段瞬间涌入了脑海。

那时他身上的烧退了些,但意识仍是混沌不清。摸了摸怀中女子的面颊,觉得不像刚才那样冰凉,便心安理得地捏了捏她的脸道:“你看,本王将你治好了。”

阮秋色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被他捏醒,当然没什么好脾气。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出口的声音倒是软绵绵的:“你摸来摸去地搞什么花样啊……”

卫珩听她这话,分明是误解了他的所作所为,便一本正经道:“本王可是正人君子,这样做只是为了替你疗伤。”

“呵,”阮秋色困倦至极,仍把眼睛努力地半睁开,翻了个白眼,“正人君子会脱姑娘衣服,还动手动脚的吗?”

英明神武的大理寺卿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执拗劲儿上来,非要同她争个明明白白。

“本王怎么不是正人君子?”他板着脸说得认真,“此情此景,你可知真正的登徒子会做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阮秋色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我不正被你抱着呢吗……”

宁王大人很生气。他觉得很有必要让这位不谙人事的天真小姑娘看看,这世道究竟是如何险恶。

“你干嘛啊!”是阮秋色的声音,惊慌失措,又羞得不成样子,“你别唔……”

卫珩过了片刻才抬起头,唇上水光潋滟。他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说,本王是不是正人君子?”

“你是个鬼啦!”小姑娘不畏强权,耿直得很,“你这个流氓,你……哎呀你别摸那里啊!!你唔……”

……

等到麻沸散的作用消退,卫珩渐渐醒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他肩上伤口被细细缝合包好,疼痛一丝一缕地传来,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时青进门时,就看到自家王爷面色通红,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满脸都是怀疑人生的表情。

“王爷?”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卫珩满脑子都是昨夜自己欺负着阮秋色,非要迫得她一声一声地叫自己“正人君子”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良久,他才下定了决心似的,轻轻叹了口气,一手挡住眼睛,低声问时青:“阮秋色家里还有什么长辈?”

时青想了半晌,才犹疑道:“阮公是家中独子,父母身故得早,阮画师又是他独生的女儿,似乎是没什么亲族的,属下去查查远房的亲戚?”

卫珩点了点头。

时青观察着卫珩的脸色,犹豫了一阵才问:“王爷查这个是要做什么?”

卫珩沉吟良久,终于小声说了句:“本王要娶她。”

第49章 挑明(修改了一下~) 大猪蹄子是坊间……

时青的消息来得很快, 还未到二更,便匆匆回来禀报。

“王爷,阮氏一族, 自阮画师的太公一代便长住盛京, 十年前阮公失踪, 阮画师的叔祖一家便迁回了祖籍, 虽然与阮画师隔了一代, 但毕竟是血亲,出面主持婚事也是合适的。”

卫珩正捧着一本《礼记》细读,时青偷觑一眼, 果然是《婚义》那一篇,便有些失笑:“王爷的婚事, 自然是禀明了圣上与太后,由宫中礼官前来操持,何须您亲力亲为地打算?”

卫珩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把婚事交到想杀本王的人手里,未免心太大了些。”

“什么?”时青闻言愣了半晌,细细一思量, 才道, “王爷是说……太后?”

卫珩并未回答,只看着书页问他:“阮家祖籍何在?”

“青州,”时青答道,“青州兰陵郡。”

卫珩倒是有些诧异,挑了眉看向时青:“这倒是巧得很。”

今日午时魏谦才来说过,青州出了隐秘的案子,皇上恐怕要派他去查;而按照本朝婚俗,婚前去女方家里纳吉, 请期,总是必不可少的。

卫珩沉吟了片刻,吩咐时青道:“皇上的任命就在这两天,你去库房仔细选些聘礼,这一趟便把两件事一起办了。”

时青点头应了,到底是忍不住面上的笑意道:“王爷与阮画师坦诚了彼此的心迹,真是件大喜之事。”

卫珩想起昨夜被那雷声阻断的剖白,面色突然僵了僵,半晌才慢慢将书放下,低声说了句:“那倒没有。”

“哦?”时青吃了一惊,“那王爷为何决定迎娶阮画师?”

卫珩别扭地别开了眼,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本王对她做了些过分的事,总要有个交代。”

昨夜他清醒时,原是做好了打算,在局势尚未明朗,前路并未安定时,不让阮秋色搅进这趟浑水里。可他们的肌肤之亲过于彻底了些,若真置之不理,实在委屈了她。

罢了,左右情势还没危急到护不住一个女子,将她放在身边,牢牢地看顾好,自己也更放心些。

“恕属下直言,”时青犹豫片刻,才道,“若王爷对阮画师如此说,她未必会答应嫁您。”

“为何?”卫珩诧异地睁大了眼,“她分明……不讨厌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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