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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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你们家这杏林可真大啊。”阮秋色置身林中,已经走了一刻钟,前后左右还都是一片杏树,一眼望不到头,不禁有些感慨。

贺兰舒走在前面,为她拂开低处的枝丫:“这整片山顶,除了东边的别苑山庄,全都是杏树。”

杏林的中心有座凉亭,亭中的石桌上摆放着几样点心,比寻常铺子里卖的要精致许多。

阮秋色跟着贺兰舒过去时,正觉得有些口渴,就拿起桌边小炉上温着的热茶倒了一杯,刚捧在手里闻了闻香气,眼睛就亮了几分。

“这茶好香啊。”她浅浅尝了一口,微微眯了眼道,“喝着是乌龙茶的口味,但又有隐隐的杏子香气。”

贺兰舒微笑道:“这茶用甜杏汁炮制过,正适合女孩子喝。”

“好巧的心思,”阮秋色又呷了一口,声音轻快,“那桃子,葡萄,荔枝这些水果,不也可以入茶?”

“是啊,”贺兰舒轻笑一声,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只要你喜欢。”

阮秋色觉得他的目光与旁人看她很是不同,让她想起阮清池偶尔满含宠溺的眼神,却又多了些什么。她心里有几分不自在,忙从桌上拿了块点心。

这点心是浅浅的粉色,也做成杏花的样子,层叠的酥皮里裹着酸酸甜甜的杏子酱,入口十分清爽。

阮秋色吃了半块点心,才对上贺兰舒的眼睛,笑道:“今日是全杏宴吗?不光有花,各种吃食里也都带了杏。”

“既然是赏花,当然要赏个彻底。”贺兰舒执了桌上的酒壶,给她倒了一小杯,“再尝尝这杏花酒,去年就酿下的,醇得很。”

阮秋色舌尖生出些馋意,毫不犹豫地接过杯子一口饮下,入口尽是杏子的甜香。

她舒坦地叹了口气,就看见贺兰舒眉眼含笑地望着自己,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

“贺兰,”阮秋色垂下眼睫道,“我一个女孩子,喝酒喝得这么爽快,你不觉得奇怪吗?”

“爽快有什么不好?”贺兰舒挑了挑眉,又给她倒了一杯。

“就是……男人不都觉得,女孩应该有个女孩样嘛。”阮秋色闷声道。

“可我觉得,”贺兰舒一手支颐,偏头看她,“女孩就该是你这样啊。”

看见阮秋色瞪大了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轻笑了笑,一本正经道:“我从小喜欢的女孩子,就如秋秋这般。”

他说得这样坦率,倒叫阮秋色愣了愣。她想了想,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贺兰舒看着她,目光似是有一瞬的失神,半晌才轻声回答她:“我一直很喜欢她。”

想到她与贺兰前几日才认识,阮秋色松了口气,又喝了一杯杏花酒,才没心没肺地笑了:“你长得好看,性子又好,还这么有钱,那姑娘一定也喜欢你的。”

贺兰舒没回答,只是一边给她倒酒,一边状若无意地问了句:“有人说你这样不好吗?”

阮秋色想起卫珩那日的回答,重重叹了口气,将下巴枕在手臂上:“是啊。那人说我不该去与男人喝酒,也觉得女人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要把名节什么的看得比天还大。”

她枕着胳膊郁闷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贺兰舒问道:“贺兰,你说怎么才能改变他这样的想法呢?”

贺兰舒轻轻饮下一口茶:“为什么要改变?”

阮秋色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小声说了句:“因为……喜欢他呀。”

贺兰舒垂下眼睫,敛住了眸中的神色。再抬头时,依然笑得清朗柔和。

“男人是不会改变的。”他神色温柔,说出话却十足泼人冷水,“你应该去喜欢更欣赏你的人。”

阮秋色还想说什么,却被贺兰舒抬手打断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你起来之后还没吃饭吧。”

见阮秋色摸着肚子讪讪地笑了笑,他拍了拍手,示意仆从上菜。

等了许久,却没有人来。

四下里静谧无声,一道尖啸破空而来,闪着寒光的羽箭从天而降,斜斜地插入距离凉亭不远的泥土中。

阮秋色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厮杀声,她心下大惊,无助地望向贺兰舒,却见他脸上也满是惊讶的神色。

二人正面面相觑,却见一名侍卫匆匆而来,跑到凉亭边拱手道:“公子,林外来了三十余个蒙面黑衣人,手持箭弩,意图不轨。您带来的护卫正在全力抵挡,请公子速与我来,山庄里安全些。”

他说着便奔在前方带路,贺兰舒拉过阮秋色的手,急急地跟在了后面。

林木渐稀,眼前却没出现庄园的影子。

贺兰舒警觉地刹住脚步,前方带路的侍卫却比他更快,一个回身,刀已经架在了他颈间。

“公子请,”他声音冰冷刻板,“前方有人在等您。”

***

玉凰山在盛京近郊,快马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这山也不过百丈,踏马行至山顶,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

卫珩胯|下的骏马刹雪乃是千里良驹,还没行至山脚,就追上了时青他们。

“王爷,前方若有危险,请您与我们同行!”时青见他去势不减地向玉凰山奔去,便在他身后疾呼。

卫珩头也不回地越过了众人,马鞭狠甩了一记。

他猜得果然没错。四年前那日深夜,含光国公主跳下城楼一案,朝廷对外秘而不宣,草草结案,记录亦是含糊不清,只写了守城的卫兵被公主打晕,接着第二日便发现了尸体。

而他推测出那日公主受辱,故而意图自尽,原是合乎情理的。

可按照红药的说法,含光女子向来不重名节,绝不会因为被奸污就要立刻寻死。那么公主之死,就只剩了一种可能——她是被那四人扔下去的。这就说明她在被那四人奸污时,极有可能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一点也在水芝方才的回忆中得到了印证。那公主从一开始遇到四人时,已然动弹不得,最后更是昏了过去,那么她是如何给那些人下的蛊毒?

他一直觉得有些奇怪,蛊毒的用法会是怎样的复杂,才只流传于含光国皇室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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