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都说国子监和锦衣卫绝不会真的亲近,但乔岳种种举动,绝不仅仅是明面上过得去吧?
任安伯听到锦衣卫,简直如炮仗般一点就炸,他再三道:不准和他们交好,那些锦衣卫吃人不吐骨头,你若是掉以轻心,被他们抓到把柄,可不是好玩的!
吃人不吐骨头掉以轻心抓到把柄
贺之漾嘴角微翘,闪过的却是乔岳站在马前,小心翼翼又诚恳的向他道歉的模样。
嚣张惯了的人,却因为说了几句冷冰冰的话,格外温柔用心的向他道歉。
怎么看,都不像是旁人说的可怕样子。
也不知乔岳打算如何过年节?他们是邻居,但很少走动,也不知随哥哥去官员家拜年相贺时,会不会去乔家?
到了初一这日,贺家开了宗祠行礼参拜后,方退出正堂,一道用完膳便乘轿前去拜访相熟的亲戚好友。
不少官员勋贵都借此机会沟通感情,街上处处是贺节的人,喜气洋溢张灯结彩。
贺之漾头一次随父兄串门儿,收敛了性子处处仔细着,几家逛下来腰都要断掉,除了收获一通彩虹屁,别的什么也没落下。
倒是任安伯夫妻两个,带着两个出落的样貌精致的公子哥儿,谁人不羡?一路上出尽了风头。
贺之漾懒得当人肉背景,要打退堂鼓溜回家去,贺之济却摁住他道:要去的这家是萧国公府,国公夫人身子硬朗,京城大半的官员家眷过年节都要到此请安,你去见见她,对以后大有好处。
贺之漾:
不得不说,他这一世的便宜哥哥和上辈子的亲哥迥然不同。上辈子他哥防他像防贼,对旁人言笑晏晏,唯独对他绷着一张脸,生怕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自己手里抢走家业,还没等弟弟成年,已经把人打发到国外眼不见为净。
在贺之漾固有的小心眼儿里,这些能结交的官宦勋贵也是资源,他之所以不愿随家人一同拜访,也是怕哥哥心里不痛快,谁知贺之济却格外大方,巴不得他上进。
贺之漾感慨的看了看他哥,随着父兄的脚步一同踏进国公府的门槛。
国公府果真不一样,贺之漾一进花厅便惊得睁大了双眼,厅里站着京城侯府伯府的相熟面孔,和大大小小来请安的官宦人家子侄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灯穗子都被挤得乱颤。
好像是勋贵拜年打卡必备站点似的。
任安伯领着夫人和子侄进来,规规矩矩在正厅前行了礼。
贺之漾刚跪下,已听上头的老太太笑道:走了不少人家吧?跪跪起起的也不累?带着孩子们找地方歇歇吧。
贺之漾立刻觉得这国公夫人有同理心,不自觉抬头望去,只见炕上铺着黑狐皮的褥子,上头搭盖着寿字靠枕,一个望去七十多岁,风韵犹存的慈祥老太太含笑看着他们。
老太太望见贺之漾,眼神倒是一亮:这孩子是你家小子?今年是第一次见客吧?
任安伯忙笑着应道:是我家小儿子,眼看要加冠,也随着出来走动见见世面。
倒生了个好脸蛋,长得和他哥哥一样出挑。国公夫人看贺家兄弟二人身着长袍,如芝兰玉树般喜人,特别是小儿子一双眼眸如秋水般澄澈清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快让孩子们好好歇歇。
国公夫人一发话,立刻有仆从上前把他们搀起,引到一旁的雕漆椅子处去做。
这是花厅的一角,五六个椅子共用一个雕花小桌和脚炉,每个桌子都有五六个侍女伺候着茶饮,算是权贵休息区,贺家刚来,自然要坐坐喝杯茶,闲话一番再走人。
周遭人都在寒暄谈笑,说些京城勋贵的家常,贺之漾百无聊赖的接过侍女手中茶,无聊的喝了几口。
刚喝两口茶,忽然看到两个如画中人般的小少爷配着璎珞穿着斗篷,进屋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乖乖巧巧一起喊奶奶。
贺之漾只觉得是这国公夫人的孙子,并未多留意,谁知同桌的几个男子却登时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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