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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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悠然一顿,惊讶的问:“令姐弟是要新建宅子搬出永昌侯府吗?”一边问一边引着唐盈进了花房。

唐盈笑道:“弟弟眼看着就到弱冠之年了。行了冠礼之后就是成人,到时候免不了要娶妻生子,总不好麻烦外祖家一辈子。”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悠然也不过随口一问,纵使猜出里头有几分不妥来,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只得一笑置之。

如果说花房外头还有些许的闷热,这花房里头可就是清凉舒适了。这花房里的花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在这里头,冬天放的都是些畏寒怕冷的,夏天放的则都是些喜阴喜湿的。

几人相伴着赏了一回花,回去的时候悠然带着姐妹两个又走了另外一条路,欣赏了一回与来时不同的风景。饶是悠然觉得自己体力不错,这一趟下来,也觉得身心俱乏,额头上都冒出了不少的汗珠。倒是那姐妹两个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尤其是唐盈,都没见她额头上冒汗,悠然心里暗暗纳罕。

待她们回到花厅,一盏茶还没喝完呢,就听丫鬟回道:“大姑娘和林姑娘回来了,正在二门下车呢。”

悠然连忙吩咐道:“告诉她们,家里来了贵客,先来见见客人,别急着回去换衣裳。”丫鬟忙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沈汐就带着桃良一前一后的从外头走了进来。沈汐进来就笑道:“嫂嫂,听说家里来了客人,不知道是哪家的?”

悠然忙指着唐盈姐妹道:“说来也不是外人,还记得嫁到永昌侯府的韩家大姐姐吗?这是你韩大姐夫的表妹唐盈姐姐,那一位是唐姐姐的表妹陆秋语妹妹。”

沈汐和桃良赶忙上前拜见,桃良自然是不好以姐妹相称的,喊姨妈啥的又觉得难为情,只含糊的以姑娘称之。唐盈心里有些拿不准桃良的身份,但是初次见二人,又忖度着这两人以后就是自己表妹的同窗,因此给的见面礼十分厚重。沈汐抬眼瞧了瞧悠然,见她微微点头,才笑着收下。见她收了,桃良也才跟着收了,一并行礼道谢。

之后,悠然便对着沈汐道:“你这位陆家妹妹不日也要去沈家女学,你们日后就是同窗了,可要好好相处才是。”

闻言,沈汐拉了陆秋语的手道:“原来陆家妹妹也要和我们一起上学了,真好。”然后抬头对悠然道:“嫂嫂,我带陆妹妹去我的院子坐一会。”

悠然点头应道:“去吧,好生照应客人。”

待她们几个出去后,唐盈转头对悠然说道:“令妹的教养真是不错,小小年纪已经十分有风仪了。就是另一个年纪小的,瞧着和我家表妹差不多的年纪,但是进退间已经是颇有章法了,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悠然笑着答道:“那个啊,她比令妹要小两岁,是我娘家的外甥女,从小没了父亲,跟着她娘亲一直住在我们家里,我一向都当亲女儿待的。”

闻言,唐盈点头应道:“怪不得我瞧着她和夫人有两分相似之处呢。”

这话到让悠然有些诧异:“是吗?我倒是第一回 听人这样说呢,见过她娘的都说她们娘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倒是从来没有人说她长的像我。”

唐盈微微一笑:“其实也不是长的像,就是觉得她的神韵之间和夫人有几分相似,许是跟着夫人的时间长了,受到一些熏染导致的。”

悠然点头道:“这倒也是。”

沈汐带着陆秋语去了约有小半个时辰,说了些学里的事宜,便又将她送了回来。

唐盈看了一眼天色,便顺势起身告辞:“天色着实不早了,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这回悠然也没有虚留她们,亲自将她们送到二门处才回来。

到了晚上,悠然和沈泽说起唐盈姐妹两个来,笑道:“我瞧着这位陆家姑娘相貌礼仪都十分出众,只是也没好意思问她家世如何。单论年纪,和泓哥儿倒是挺配的。”

沈泽闻言笑道:“泓哥儿才多大?你这当嫂子的操心的也未免太早了一些。”

悠然轻推他一把,没好气的说:“早什么啊?我可是知道,伯母早两年就已经暗中留意这京中的贵女们了,私下里也没少托我帮着看顾。有那差不离的先冷眼瞧着,暗中看上两年,有相中的和对方提前打好招呼,到了年纪直接去提亲。省的下手晚了好姑娘被人给挑走了。”

沈泽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意,但是并没有出声反驳,任由悠然在那里嘀咕。过了一会,他突然支起身子问:“你刚才说唐大姑娘的表妹姓什么?”

见他神情这样着急,悠然不由的回道:“姓陆啊,听唐姑娘的意思两家论血缘并不近,但是交情应当是很好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沈泽轻轻摇头道:“倒没什么不妥,只是前几日从向家搜出谋反书信的那位大理寺官员也姓陆,祖籍晋城,前些日子刚从河南外放回京。”

悠然有些迟疑的问:“那便是了,唐姑娘确实提了一耳朵,说陆姑娘的父亲在大理寺任职。只是,这又如何?不是说这书信是巧合之下得到的吗?”

沈泽硬朗的眉峰凑到一起,沉声道:“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巧合?这陆家和唐家看来还要好好查一下了。”

悠然对此倒没有什么异议:“你若是不放心,只管去查就是了。若是查不出什么也正好侧面印证了唐家和陆家的清白,若是真查出什么不对的也是替娘娘分忧了。”

第二日,沈泽自去安排下人查探两家底细。这一查,还真查出一些故事来。

第四百三十七章 噩耗

其实也不是沈泽自己查出来的,他只是查到陆大人的妻子和岳母来历有些问题。据唐姑娘所言,她的亡母和陆大人的妻子是同族的姐妹。后来但是沈泽却查到当初永昌侯府一大家子包括族人那几年并没有女儿出嫁。

正在沈泽想要派人深查的时候,宫里头沈湉传出来口令,说这事她已经知道了因果嘱咐他不必再查。

后来还是悠然进宫给沈湉请安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陆大人的岳母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被向家“害死”的冯家姑太太。至于她当初是如何瞒天过海、金蝉脱壳,旁人无法得知。但是那些谋逆的书信却并不是陷害的,而是真实的,是冯氏花了几十年的心思在向家培养的暗桩帮着发现的。

用这位老太太的话说:“虽说那些人害的我们母女两个不得不隐姓埋名、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但是为了这么一起子黑心肝的家伙,不值当得。横竖这向家不用抹本身家里那些事就够黑的,只把她们自己做的烂事规整一下就是不小的罪责,实在没必要脏了咱们家的手。”

悠然回家和沈泽说起这事:“听说冯老太太自己也没想到向家竟然会和反贼有瓜葛,要是知道的话先帝在的时候就会告发了。也不会在西北那偏远之地蛰伏这么些年了,白白耽搁了她女婿的前程。”

说完,淡笑道:“这位老太太倒是个有手段的。”

但是沈泽心里还有疑问:“当初刘氏差点害得她一尸两命,她为何不向娘家求助?当初向大人也还不是什么大官,大不了直接和离,为什么要选择死遁呢?”

悠然说:“具体的事情娘娘也没说,只说当初向大人因着帮先皇办了几件私事颇受先皇看重,要不他也不敢和刘氏有什么首尾。至于冯家那边,我那回偶然间听旁人说起过,当初的冯老太太的生母在世时颇受冯国公的偏宠。冯国公再疼女儿毕竟也管不到内宅去,当初这门婚事就有诸多令人生疑之处。冯老太太当年的举动想来定是有什么苦衷。”

闻言,沈泽叹道:“这世人那就是看不穿,非要弄些妻妻妾妾闹的家里乌烟瘴气的,何必呢?像咱们家这般清清静静的多好?”

悠然说道:“相公说的是,只是这世上的男人像相公这般想法的太少了,大多数的都记挂着坐享齐人之福。向大人当初成亲以后若是肯好好对待发妻不做那,凭着当年定安公府的威势和他的能为,如今的向家指定不会是今日的下场。”说着似笑非笑的觑了沈泽一眼。

沈泽连忙拍拍胸脯保证道:“夫人放心,为夫再没有这种心思的。”

他极少做这样滑稽的动作,逗的悠然开怀一笑,心里暗忖:再老实的男人也要时不时的敲打一番,要不然说不得就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事一了,沈家上下心里都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只是事情到底牵扯甚多,悠然也就私下和沈泽议论了一回,对旁人却是再没提过半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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