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3)(2 / 2)
他无法承诺沢田纲吉,而他踩着同僚、审神者、时政役人的鲜血和白骨,自私自利艰的苟活到现在,所求的也不过是沢田纲吉的宽恕。
好。
漫长的挣扎后,黑鹤颔首,承诺了他真正的主人。
如果鹤丸先生的承诺是真的就好了
当天深夜里,沢田纲吉的房门被狱寺隼人敲响,告知本丸后山那棵巨大的枯败的万叶樱莫名自燃,火势蔓延了整个后山的时候,他就知道鹤丸国永终究是欺骗了他。黑鹤的承诺从一开始就是虚假,是欺骗。处处都有迹可寻,纲吉知道,但他还是心怀侥幸的。
沢田纲吉救不了鹤丸国永。
沢田纲吉知道,鹤丸国永也知道,甚至循聿,giotto和白兰也知道。但纲吉向来不肯认命,实际上他也曾逆天改命许多次。他固执起来的时候,就连rebiotto也无法说服他。
所以他越过忙着救火的刀剑付丧神们,甩掉要跟着他一起的狱寺和山本,将giotto和库洛姆的担忧抛之脑后,冲进了火场请原谅我这一次的任性。自恢复全部的记忆,从昏迷中醒来时,沢田纲吉就已经替鹤丸国永做出了选择,并向伙伴们告知了自己的决定。
鹤丸国永当然要听服他,因为鹤丸先生是他的刀啊。
这是你拼死也要做的事情吗?阿纲。reborn曾经问他。
鹤丸国永对你来说,是在你所有伙伴和亲人之上的吗?
不是的,沢田纲吉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只是如果将鹤丸国永独自留在这座本丸的话,即使回到自己的世界,回到家里,沢田纲吉也无法再继续前行了。
如果所有人都不同意纲吉君去救那把刀的话,纲吉君也还是要去吗?白兰问他。
你们会同意的。纲吉的回答笃定。即使不是鹤丸先生,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我也不会丢下的。纲吉说这话时的目光清亮,他又一次令白兰感到挫败。
我不愿意十代目这么做,但如果这是十代目的意志,我愿意遵从。
既然是阿纲已经决定的事情,那就这么做吧!
我会听从boss的命令的。
好!那就极限的去救那把鹤丸国永吧!
哼,如果做得到的话
云雀前辈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对,沢田纲吉稍微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毕竟是认定「无惧无畏的不断进取」才是真正荣耀的云雀前辈。云雀前辈对自己要做的事情绝不退让,并认之为自身尊严和原则,所以面对他的决定,云雀前辈也是完全理解和尊重的。
嘻嘻嘻,沢田纲吉,死掉的话彭哥列就将是xanxus先生的囊中之物了!
随你。varia的作战队长认为这与他们无关,只是警告他不要辱没彭哥列的荣耀。
大家都默许了他的任性。
既然如此,带那孩子一起回家吧,十世。连giotto也那么说了。
已经没有再犹豫不决的理由了。
闯入后山火海,踏过那些贪婪吞噬一切的焰,掠过那些呛人的浓烟,将烧燎的火光丢弃身后,沢田纲吉直奔向漫山大火的中央。后山最高处的那棵合全刀帐之臂也拢不住的万叶樱。
鹤丸先生!
他嘶声力竭地,最后一次呼唤那立身在灼灼万叶樱下的暗堕刀剑付丧神之讳。
沢田纲吉已经决定,这场延续了半百光阴的悲剧一定要终结在这里。
第164章
过去总是美好的,因为一个人从来都意识不到当时的情绪。
它后来扩展开来。
因此我们只对过去,而非现在,拥有完整的情绪。[注1]
彭格列总部城堡修建在西西里岛腹地的深山森林的最高处。
这里很久很久之前是无人区,在欧洲革命(1848年)的时候被财大气粗的彭格列家族买了下来,伐掉了一些树木,清理出一片空地,在上面建造了彭格列家族的总部。迄今为止,意大利政府地税部门的彭格列每年为此缴纳的税务账单都单独占据了超大一间屋子。
当年,彭格列初代家族首领giotto选了这里,看重的是现今城堡背面的悬崖峭壁。断壁嶙峋粗犷地直冲天际,是再完美不过的天然防守要塞。这让彭格列总部永远不必忧心腹背受敌。虽然从一方面来说,身后无路可退也是件蛮让人绝望的事但考虑到彭格列惯来破釜沉舟的刚强做派,所以直到沢田纲吉这个第十代首领上任,彭格列也没有迁址的打算。
山里的生活时常给人一种至高无上之感,一种遗世独立,甚至统治之感。在这广阔的空间里,无边无际的静谧,使人沉静。在它的广袤面前,人类显得微不足道。
以前的沢田纲吉是无法忍受这种高山的催眠的。
并盛町的热闹虽比不上大都市,但在东京流行的稀罕玩意也总能很快地席卷町内。放假的时候,学生们都会跑到步行街或车站附近的商场玩,自幼酷爱游戏和漫画的纲吉兜里零花钱向来充裕,更是从没落下过热门。
让这样的沢田纲吉住在山里,过上几天清心寡欲的生活,他非要难受死不可。但是从平行世界的暗黑本丸归来的沢田纲吉,是能够享受这仿佛能让一切人类闹剧都停下来的安静的。
他经常性的忙里偷闲,从城堡最高建筑的那座主塔的花窗跳出去,躲到离天空最近的房顶比峰顶更高之处。那一刻,他会觉得所有拉扯着自己的烦恼和麻烦都变得遥远。
因为高山令其渺小,山风让其缄默。
爬高,似乎是从纲吉那段看似短暂,实则对于他的灵魂来说过于漫长的审神者经历中留下的后遗症。这使得已经告别那段过去两年之久的,十六岁的沢田纲吉仍保有这个习惯。
不过这也倒是正常,毕竟有些痕迹几十年都抹不掉。
更何况这并不是一个需要纠正的坏习惯。
当狱寺隼人轻车熟路地从主塔的花窗外,瓦片紧密有序层叠在一起的屋顶找到他的十代目的时候,沢田纲吉正着盘腿,将手里最后那口草莓冰激凌卷进嘴巴里。他餍足地,半坐半仰在碧空晴日下,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整个人看起来惬意极了。华贵的披风和正装并没有攫住独属于少年人的轻快和懒散。
十代目。狱寺笑着走近他,问:您在吃冰激凌吗?从哪里
蓝波一平和风太库洛姆他们在前庭自制草莓冰激凌,隼人。纲吉在狱寺发话之前知道是他了,他回望了狱寺一眼,笑着回道:比去年做的更好吃了!可能也是碧洋琪今天不在的缘故。
碧洋琪前天就出了远门,她给自己接了一单大生意。彭格列十代首领对此并不介意,他清楚碧洋琪对彭格列的忠诚,更清楚碧洋琪作出的决定必有一定的考量和道理。
呃啊姐姐吗狱寺现在已经不会看到碧洋琪的脸就晕过去了,他这打小的毛病在reborn的斯巴达锤炼下已经近乎治愈。只是还会条件反射性地产生几秒肠胃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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