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前者多走几步提前进入屋檐之下的选择在暴风雨凌厉的雨水下不过是一种徒劳,没有确切的时间,是无休止的等待,也许它下一秒就会停雨,也有可能它会下足足一天或是漫长的一周。
淋雨或者不淋雨在时间的催促下都是毫无意义的选择,那么为何不顺从自己身体的选择?
梧言漆黑的瞳孔倒映连成白色丝线的雨水,雨从屋檐上落下,哗啦哗啦连成了隔绝梧言的帷幕。
街道上有举着伞的行人匆匆而过,雨太大了,伞几乎只能保持住他们上半身的不湿,裤子和鞋都不能幸免于难。
若不是迫于生计谁又会选择在如此大的暴雨中出行?
他从口袋里摸出有些潮湿的手机,手机亮起的屏幕打破了这片死寂的灰黑。
等半个小时吧。
梧言随意的定下了时间,指尖解锁戳进了俄罗斯方块里。
一只被淋的湿漉漉的三花猫狼狈的窜进屋檐下,它蹲在梧言脚步轻轻的喵了一声,一双猫瞳中倒映出融入灰黑世界中的少年,少年下巴躲在围巾中,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倒映出雪白的光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手机屏幕,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逐渐染上了奇异的磁场。
梧言的注意力被耳边那一声几乎隐藏在雨声中的猫叫吸引,他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向脚步的那只三花猫。
梧言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这只三花猫会是夏目老师,因为它真的太狼狈了,原本蓬松的毛此刻紧贴着皮肤,身上还带着草屑,仿佛从什么地方打滚钻出来的一样。
打算收回目光的梧言在瞥见三花猫眼眸中那抹人性化的无奈之后恍然大悟。
他按熄屏幕,弯下身蹲在三花猫面前试探道:夏目老师?
三花猫轻轻喵了一声当做回答,梧言伸出指尖为三花猫清理着毛发中的草屑。
夏目老师怎么也淋雨了啊,还搞得这么狼狈。
回答梧言的是三花猫抖身体溅在脸上的水珠,梧言下意识后仰,差点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背靠上一个温暖的物体,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阻止了他坐在满是雨水污垢地上的命运,梧言抬头看去,一抹暗红映入眼帘。
梧言?
啊这不就,等到了吗?
嗯梧言缓缓眨了眨眼睛,织田。
织田作之助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雨伞上雨水汇聚成小溪顺着伞骨间隙往低处流淌。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在梧言湿哒哒的头发和衣服上扫视了一遍,都淋湿了,这样下去会感冒,要不要先跟我上去换套衣服?
诶?梧言有些茫然,他转过头看了看背后的建筑,织田的家在这里吗?
在对面,也不是我家,我收养的五个孩子住在那里。
织田作之助指了指雨幕中模糊不清的楼房,梧言顺着织田作之助的手指看过去,意料之中的没能看清,只看见了一团轮廓。
在脚边的三花猫用力一跃,跃进了梧言的怀里,梧言下意识手忙脚乱的接住还有些湿漉漉的三花猫。
嗯?是三花呢织田作之助注意到了梧言怀里的三花猫,他摸着下巴出声,听说三花猫能够带来好运。
是吗?梧言语气听不出情绪,他淡笑了一声,如果真的能够带来好运就真的太好了。
怀中的三花猫喵了几声,像是在催促梧言快出发。
看起来它也想擦干毛发上的水,唔,猫科动物似乎都不喜欢水。梧言若有所思低声自语,他抬起头看向织田作之助,不好意思开口道:麻烦织田了。
这没什么,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家中那些孩子想必也会很欢迎梧言做客的。
会欢迎吗?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梧言其实是故意淋雨然后等待织田作,为的是得到个合理理由去做客
毕竟梧言也是个看过文豪x犬的穿越者,很多偶然都是他有意导致的必然
第42章
确实是挺欢迎的
梧言头顶着白色柔软毛巾, 手中在给三花猫擦着毛发,三花猫露出舒适的表情,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
呀真嗣!你看是三花猫!
一个小女孩惊讶的捂住嘴唇, 表情兴奋,目光盯着纯白毛巾中的三花猫, 手指拉了拉一边男孩的衣袖。
诶?我看看我看看。
被称为真嗣的小男孩蹲下身近距离观察着三花猫,小女孩的惊呼吸引了其他孩子也纷纷转移来注意力,梧言为了让他们看的更清楚稍微把毛巾拿开了一点点, 看清三花猫外表的孩子们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
是三花猫。
啊, 真的是三花猫。
听说三花猫能够带来好运的!
我能摸摸它吗?
我我也想摸一摸!
梧言目光从五个孩子期待又兴奋的表情上划过,又低头看向了手中的三花猫, 沉吟片刻, 说道:这个问题,你们可以问问它,如果它同意了就可以摸哦。
真的吗!小女孩蹲下身, 语气带着祈求,一双眼眸里满是期待,猫猫我可以摸一下你吗?就一下下!
毛巾里的三花猫懒懒的喵了一声当做回答, 小女孩惊喜地看向梧言,后者点了点头。
女孩小声雀跃的欢呼了一下, 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从三花猫还略有些潮湿的背脊上轻轻抚过。
看起来你们相处的很好。
织田作之助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从门外走了进来。
啊, 织田作,你快看是三花猫耶!小女孩表情兴奋不已又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我摸到了哦!
唔那么咲乐接下来会获得好运。织田作之助伸出只手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他把手中的姜茶递给了梧言, 后者双手接过,十分感谢。
没什么,织田作之助轻轻摇了摇头, 感觉梧言总是很客气。
确切来说是一种隔阂感,游走于边缘的彼岸,如同无法捕捉住的风,无常,同样也无法揣测。
梧言模糊的应了一声,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姜茶,姜茶一路暖到胃里,温暖再从胃里传到四肢百骸,驱散了严寒。
说起来大哥哥湿哒哒的围巾为什么不拿下来呢?会很难受吧?真嗣表情疑惑不解,目光看着再次被水晕染成深色的衣领。
真嗣,太失礼了,织田作之助打断了真嗣的询问,他看向梧言带着歉意,抱歉,真嗣他
没什么的,梧言摇了摇头,他看向那个询问的小男孩,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却也只仅限于表面,是用来当住疤痕的。
诶!真嗣睁大了眼睛,连带着周围的小孩都被影响,十分抱歉!我
他踌躇了许久,面色涨得通红,满怀关切的轻轻问道:还痛吗?
梧言微愣,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问题,他唇边的笑容又绽放了些许,微微摇头,已经没什么了。
太宰治居然连这个都会跟织田作之助说吗?稍微有点好奇起他口中的自己了,不会是什么小可怜人设吧?不不不,太宰治应当不会这么说。
织田作之助察觉到梧言的视线,他解释道:梧言围巾一直不离身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
啊,是织田作之助自己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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