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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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你没权利拒绝呢?阎煦直接拿出了权势压人。

黎钥身体靠在沙发上,他端起手里的酒杯,杯子里的酒艳红,如同人的血液一样。

黎钥没有说话,只是拿一种淡淡的甚至开始有点同情的眼神看着阎煦。

阎煦猛地沉笑了两声:我如果继续逼你,你是不是要和我鱼死网破?

黎钥端起酒抿了一口,放下酒杯,他弯着出,点头:是。

阎煦猛地起身,他从房间里离开,走在昏暗的走廊里,阎煦脸上的笑突然间显得狰狞起来。

出去后阎煦开车就超速冲向了几个月之前的那座山。

在某天夜晚过后,阎煦就再也没有上去过。

但这天晚上,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到那上面去。

汽车开到了山顶,让阎煦预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对他冷漠微笑的他青年,突然间出现在那里。

就他一人站在悬崖边,一如那天夜里,跳崖前的姿势。

他一直站在那里,像是站了许久许久,在等着阎煦的到来。

阎煦停下车,退开车门就走了下去,他几乎是疾步冲到黎钥面前,一把将人给拽住,拽到面前。

黎钥,你玩我是不是?

阎煦目赤欲裂,他几乎是嚼着寒铁低吼出这句话。

黎钥却还是柔软的笑,在阎煦愠怒的目光下,黎钥一把就拽住了阎煦的衣领,然后把人拽向他。

嘴唇上蓦得一软,阎煦眸光随之颤抖。

在怔然了几秒钟后,阎煦用力扣紧黎钥的腰,把人狠狠往怀里摁,他牙齿一口咬在黎钥的嘴唇上,猩红的血流了出来,阎煦将那些血液给呑进了嘴里。

黎钥没有挣扎,搂着男人的背,他微微张开嘴唇,和这个他喜欢的男人吻了起来。

阎煦目光里的愤怒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的阴暗,因为他渐渐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在玩他,看他这样为他疯狂,如同在看戏那边愉快。

哪怕自己咬伤他,他也根本都不在意。

包括现在要是有其他人,黎钥大概也会和对方接吻。

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够用权势来圧这个人,他曾经也用过权势,去解决过很多事。

黎钥的出现让阎煦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自己办不到的事。

那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令阎煦感到极度得不舒服,他抓着黎钥,两人嘴唇没有分块,就这样搂着,阎煦随后将黎钥给摁在了车门上。

黎钥眸光里始终都有种欢愉的笑,那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阎煦越来越觉得刺目,他一把将黎钥身体给翻转过去,从后面扣着黎钥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后颈猛地被人给叼着,对方的牙齿深深地往自己皮肤里面刺,尖锐的疼袭来,黎钥却突然笑了起来。

后面的阎煦,眼瞳里全都是野兽被激怒的狂躁,他一把就抓住了黎钥的头发,突然间特别想要伤害这个人,想要这个人哭,想要这个人在他怀里除了哭泣求饶以外,再也做不了任何的其他事。

阎煦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了黎钥的脖子,他要这个人向他求饶。

可手指只是刚刚用了一点力,突然地眼前的人咳嗽起来,最初是轻微的咳嗽,阎煦以为黎钥是在演戏,但渐渐的,黎钥咳得越来越厉害。

咳得浑身都在颤抖,甚至还咳出了鲜血。

殷红的血液呕了出来,从黎钥绯色的嘴唇里,那些血液将黎钥的唇瓣染得更加的猩红,阎煦看着黎钥不停地呕血,他的调查里没有这一项,没有黎钥身体不好的这一项。

甚至于那天,第一次见到黎钥时,在电梯那会黎钥盯着自己的手掌,好像丢失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阎煦的调查里,似乎也根本就不存在那种东西。

为什么这个人会吐血?

阎煦站在那里,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曾经他从来没有这样迷茫和失措过。

黎钥还在咳嗽,脚下的地方呕了许多的鲜血,那些血液极为艳红,车灯还是开着的,所以阎煦可以看清一地的鲜血。

像是黎钥身体里一半的血液都呕了出来。

终于,黎钥咳嗽声小了一点,慢慢地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同时也抬手抹掉了嘴角的鲜血,他脸上居然还有着笑。

而且那抹笑,是阎煦不曾见过的,好像黎钥最在意的某种东西回来了,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谢谢。黎钥突然同阎煦道谢。

阎煦摇头,他不懂,他一点都不懂。

谢我什么?阎煦问。

谢谢你,帮我把它给找了回来。黎钥伸出了右手,那里面放着一把刀刃。

如果不是离得近,阎煦甚至要觉得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上面会有刀?

那里放着一把非常薄的刀,也就是形状看出来是刀,但是太薄了,好像薄薄的一片,来一点风就会被吹走。

这是刀?阎煦没有见过这种刀刃。

真的是刀吗?

他伸出手,碰触到薄薄的刀刃。

但同时,指尖微地一疼,阎煦拿回手,就看到自己的指腹一抹血珠冒了出来。

它很锋利,小心一点。黎钥把刀给举到了眼前,他的眼睛就在透明的刀身后,透过锋利的刀刃,黎钥看着阎煦。

阎煦盯着拿着异样刀刃的黎钥,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给他的一种不对劲来自哪里了,他不是刚刚在包厢里和阎煦有过谈话的那个人。

他是,另外的一个黎钥。

你到底是谁?

两个人长得一样,性格也是一样的,两人是一个人,这一点很明确,但同时,阎煦又知道,两人不是一个。

这看起来和荒诞,但这个念头就这样冒出来。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个人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现在却还能安稳出现在他面前,这不是一般情况就可以解释的。

在除去了一切可能之后,最不可能的那个原因,反而成为了最后的真相。

阎煦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的手指颤动着,走了上去,他想要把黎钥个抓到怀里来。

然而啪一声响,阎煦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黎钥扬手就抽了阎煦一耳光。

直接把阎煦整个人都给打蒙了。

可以说阎煦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甩他耳光,连他父母都不敢。

现在却被眼前这个青年给打了,一瞬间阎煦只觉得暴怒,额头青筋都暴突了起来。

他猛地抬眸,眼底一片猩红,俨然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黎钥!恶狠狠地低吼着。

面对男人周身的暴戾气息,黎钥丝毫不惧,他挑起了眼帘,左手抬起,将自己后脑勺的头发给理了理,刚刚被阎煦的手给抓扯过。

现在头皮还有一点微微地泛疼。

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人非常不喜欢别人抓我的头发。

还有,不喜欢别人把我摁在汽车上。

阎煦,你都做了,你觉得我该高兴吗?

阎煦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他拳头攥紧,指骨捏的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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