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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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安拿出手机,打开自己在手机上留下的备忘录。

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一些曾经牢记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逐渐遗忘。

所以他准备做了备忘录。

林岁安翻看自己以前穿过来时,熬夜做的知识点。

原著中,恶毒反派团主要分为这几个势力。

第一团:以苏悠为首,林岁安为辅助,以及他们二人的狗腿子。嚣张的资本来自林苏两家给的底气。

他们的针对对象女主。

第二团:以严氏老爷子、严父为主,同时所有和严溯利益相对的严氏人。

他们的针对对象男主。

第三团:以女主洛琳的极品亲戚有关,他们虽然没有强大的资本支撑,但一直跳来跳去。

这些人善妒,当初针对过女主一家后,后来看女主要巴拉上严溯,就恨不得想尽办法诋毁。

其中还有跳水跳反的正/坏角色,但主要是分这几个大阵营。

林岁安忽然瞳孔一缩,如果自己没有混淆,许廖因为欧阳熙帮过自己,他也选择帮回去,所以许廖是主角团的阵营。

原来可以正跳反,那这种情况下,人际关系就要重新划分了。

林岁安不清楚大家对严溯的看法如何,但自己的人际网也变得复杂起来了。

以苏悠为首的一波人,对自己是善意。

严氏人暂时没有参与。

林爷爷和继母原本是同一阵营但今天爷爷好像不再和继母谋划了。

他为什么一直打听自己有没有对象的事情 ?他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林岁安垂眸,攥紧了手中的手机,胸口发闷。

自己有些不舒服。

刚才如果自己说出真相,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身为林家身份尴尬的孩子,怎么可能和大名鼎鼎的严氏扯上关系。

可能他们会笑话自己。

还有

林岁安睫毛微颤,当初许廖污蔑自己是gay,特地性骚扰他时,几乎所有人看向自己都带上了异样的目光。

那样的鄙夷目光,像针扎,像胸口捶石,让他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嘲讽自己。

在绝大多数人都找一个异性结婚生子的时候,不同的人总是格外引人注意和议论。

其实学校论坛上也有一些声音,当初许廖被严溯在休息室按着打了之后,可能是迫于严氏,他出来解释过。

当初是他污蔑。

但还是有些人觉得他是迫于严溯的压力。

说林岁安当了□□还要立牌坊。

不是不喜欢男人吗?原来只是嫌弃许廖没有严溯有钱。

林岁安起身,自己出来也有一段时间,再不进去他们就要起疑。

他望向不远处的病房,脚步沉重地走过去,而后推门进去。

林爷爷还是一门心思想问出来他的对象是谁。

言辞之中是越说越明显,他似乎是松了口,想要把遗产留给自己一份。

他能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表达这意思,看来是板上钉钉了。

他这个人注重面子,话都说出去了,不会再收回。

其他人的表情都是看不出具体情绪的公式化笑容,林父望向林妈妈还有自己亲儿子时倒是真情实感的开心。

唯独向来是笑眯眯的继母,她嘴角幅度越来越低,最后几乎要看不出来笑容了。

继母默默握紧了拳头,新做的指甲扎到掌心,很疼,她藏不住表情,露出了一丝狰狞。

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当初就不趟这一次浑水了,但现在也不好半途下去。

林父当初和自己说的很清楚了,林家的公司大头还在林爷爷手上,林老爷子按道理来说会给他。

但林爷爷多半也看出自己嫁给林父,是憋着等他一死就离婚带钱走。

所以这个老不死的立了赠与合同。

林父又和她说,到时候自己拿到了赠与的财产,大头会分给林岁安和林妈妈。

到时候再和她离婚,也承诺会给自己钱。

但林父承诺的钱怎么可能和林爷爷手上的遗产比!

如果林岁安没了或者说自己又怀了,那这笔钱才有可能让自己分杯羹。

这一天,看似其乐融融的探望,只有林爷爷一个人是真情实感地高兴。

林妈妈一看探视林老爷子的时间也差不多够长了,表面上的诚意到了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林岁安离开了。

而继母又在病房里陪了老爷子一段时间,倒也不用她照顾,有专门的护工照料。

一个小时后,继母才讪讪地出去。

她站在病房门口,咬牙切齿,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自己再去找找严溯,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严溯这个人脑子有病,反对他的严家人对他恨得牙痒痒,但大家手上都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正就这么僵持着,大家也别撕破脸,免得爆出去颜面上撑不住。

据传严氏恨严溯的人,天天在家里吃素,就盼着严溯哪天脑子抽风吃药的时候,吃药过量把自己弄死了。

据传可能性极大。

因为严溯从精神病出院后的一段时间内,有过自残举动,他控制不住自己,后来才逐步治疗好恢复正常。

当时,支持严溯的人差点就要反水了。

要不是严父和严爷爷近年来的商业决策越来越糊涂,导致好几个重要的大项目出现问题,同时投资眼光也有问题,整个集团内部管理也开始混乱。不仅如此,他们还疯狂压榨他们的权益,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们也不至于站严溯的队!!!

继母给严溯打了电话,严溯接了。

继母赔笑问:严总,话说当初我和你说林岁安的事情

林岁安?严溯在办公室内重复了一句,反问,然后呢?

继母有些着急了,连声问:你当初不是要帮我的吗?林岁安和他妈两个人算计了这么久,我快要被他们逼疯了

继母没有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笑声,像是压在喉咙中的挤出的声音,满满地都是嘲讽。

严溯继续说 : 所以呢?你对我有什么用吗?说得出来吗?

继母咬唇,而后急了,她有些慌张地说:严总,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当初我们俩的对话我录了音,你说会想办法让林岁安那块地的开发停下来,你耍了手脚,你不怕我揭发你。

她自以为拿到了严溯的把柄。

然而

电话那头的严溯声音发冷:那我还说我当初被每天灌药的时候,天天喊着要杀了那些畜生,我怎么说和我怎么做,不是一回事,你不会真以为我走了违法渠道才能让一块地无法开工吧。

那自己真是蠢得可怜了。

你以为严氏的法律顾问团是白拿工资的吗?我是毒辣,但我不蠢。

严溯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继母听着滴滴滴的声音,心凉了一大截,这下子可怎么办

严溯揉了揉眉心,而后吩咐肖秘书,让他组织开个高层会议

周一时,严溯以为林岁安会被他继母挑唆,前来询问这件事情。

但林岁安并没有放在心上。

周一晚上,林岁安洗过澡后,洗了洗头发,拿着大碗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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