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包厢里,楚行洲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动,也没和其他人一样去找漂亮的小妖精喝酒。他只是坐在那里,就像是在等着沈千帆回来。
看见楚行洲面前多了个空酒杯,沈千帆心底了然,估计是刚才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又有人找楚总敬酒了。
生意场上的酒桌文化,沈千帆早有耳闻。其他老板看起来都是老酒鬼了,一瓶接一瓶地开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唯独他家老板不太能喝。
不喝就不喝吧,反正喝酒伤身还误事。
沈千帆殷切地找服务员要了一罐旺仔牛奶,哐当一下摆在了楚行洲面前。
楚总,别喝酒,你喝这个吧。沈千帆热情地上手,就要帮他打开了易拉罐。
他曾经学过单手开易拉罐的耍帅技能,这会儿终于派上了用场,活学活用在老板面前露了一手。
只见小助理非常帅气地一手抓住罐身,用食指轻轻一撬撬开了拉环。
来,楚总,你的牛奶。沈千帆把罐子推到了楚行洲面前,期待的眼神就像是在说楚总你喝啊!
楚行洲沉默地望着他的小助理,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坏掉了。
沈千帆把自己杯子里的小半杯酒一饮而尽,重新倒上了一杯,就跃跃欲试就要替楚行洲进行下一轮挡酒。
但楚行洲却忽然伸手拿走了他面前的杯子,换了一个新的给他。
别喝了。楚行洲说。
没事,楚总我可以的。沈千帆越醉越是以为自己清醒。他自己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喝太多酒了。
既然楚行洲这么体恤他,不让他喝酒,那他就更不能辜负自己的责任了。
此时此刻,沈千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甚至没觉得让楚行洲在一众生意伙伴面前喝旺仔牛奶有什么不妥。
楚行洲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孩,长身体的年纪,不应该喝酒,就应该多喝牛奶!
楚行洲和罐身上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的小男孩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他还真的拿起了易拉罐。
谢谢。楚行洲说。
不客气。沈千帆高兴地说。刚才喝下去的酒精估计全顺着血管进了他脑子里,他醉而不自知,还一边唱歌一边摆弄自己的头发。
沈千帆刚刚把头发披散下来,这会儿又觉得有点热了。于是他抬起胳膊,想把头发梳起来。
沈千帆平时梳头发的动作非常利索,每天早晨上班快要迟到的时候,经常一边冲出家门一边扎头发。
但今天可能是酒精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和行动力,沈千帆刚把头发全抓到手心里,手一抖,又全散了。一连试了两三次,他竟然怎么也弄不好。
一旁的楚行洲看着他努力的样子,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我来吧。
沈千帆眨了眨眼,乖乖地伸出手去,把套在手腕上的发圈给他看。
自打出生起,小猫妖的皮肤就有毛发保护,很少受到外力摩擦。因此,沈千帆的皮肤比起普通人来说要娇嫩脆弱许多,随手轻轻一捏就会留下痕迹。
此刻,他只是在手腕上绑了一个发绳,手腕附近的皮肤就已经被勒出了浅浅一道粉红色的印迹。
楚行洲轻轻地从他手上取下了发绳,看到了这一幕,怜惜地替他揉了揉手腕,似乎是想抚平他手腕上的那道红痕。
但越是触碰,痕迹反而越明显了,就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沈千帆垂眸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吸了一下鼻子,轻轻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他感觉周围的空气更热了,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还浮现出了小狐狸精那张□□的脸。
沈千帆忍不住地想:如果楚总知道小狐狸精是怎么乱猜他们关系的,会不会气晕过去啊?
楚行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一直对沈千帆也没有特别越矩的行为,现在也是一样,只是在耐心地帮他梳理头发。
被人摆弄着发梢,沈千帆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
他是只贪玩的小猫,总是把一身的猫毛弄得乱七八糟,回到窝里之后猫妈妈也会这么细心地帮他梳理毛发。
沈千帆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靠着椅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等楚行洲帮他绑好了头发的时候,沈千帆已经歪着脑袋,完全昏睡了过去。
周围的人喝得醉醺醺的,高声交谈说话,连久经沙场的小胡都已经扛不住有了几分醉意,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哈欠。
沈千帆已经靠着椅子睡得天昏地暗,对周围的热闹一点都没有反应。
看着男孩的熟睡的模样,楚行洲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一行人喝完了酒,终于散场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在小狐狸精的努力下,各位老板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南北不分,在各自的司机、助理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等到整个包厢里的人全部离开,楚行洲这才起身。
他小心翼翼地把沈千帆的胳膊搭到了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抄起他的膝窝,将熟睡的沈千帆抱了起来。
沈千帆虽然偏瘦,但是体重也有一百多斤,楚行洲就这么毫不费力地把他一把抱进了怀里。
看着沈千帆这烂醉如泥的模样,楚行洲忍不住摇头。
逞什么强,看他那自告奋勇的架势,还以为他真的很能喝。
如果光是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倒也罢了,可是醉酒之后,沈千帆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连猫尾巴都控制不住露出来了。
等楚行洲把软趴趴的沈千帆抱起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尾椎骨附近,那条柔软垂落的、并不属于人类的尾巴。
第33章 三十三条小鱼干
被酒精麻痹、陷入昏睡中的沈千帆格外乖巧, 任由别人摆弄。
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他单薄的衬衣下摆滑上去了一点,露出了一小截白净的腰线, 毛绒绒的猫尾巴也从宽松的裤腰间滑了出来,柔软垂落。
沈千帆看起来偏瘦,但并不是那种营养不良、缺乏锻炼的羸弱,抱起来还是有些许分量的。他的腰肢弧度流畅,线条蕴含着轻微的力量感。
包厢里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头顶上悬着的那盏孤零零的水晶吊灯还在卖力地工作着,风卷残云过后狼藉的桌面上摆满了凌乱的餐盘和酒杯, 还有倒下的空酒瓶。
楚行洲垂眸看着怀里熟睡的少年, 又看看那条从裤腰里滑落的尾巴, 沉默无言了好半天。
半晌,窗外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楚行洲仿佛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动作了起来。他谨慎地伸出手去, 抓住了男孩那条不属于人类的尾巴。
雪白的尾巴就像是一条漂亮的丝绸缎带,柔软无骨, 任他摆动。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猫尾巴。
尾巴被人捉住了, 醉醺醺的沈千帆总算是有了点动静。他闷哼了一声,就仿佛被人抓住了要害, 略有一点无措。
小猫咪感觉到有人碰了他的尾巴, 但是他困得睁不开眼睛, 也看不清那个偷摸他猫尾巴的坏人是谁。
他喝醉了酒,恍恍惚惚间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人, 还是一只小猫咪。
他应该是小猫咪吧。那么摸他尾巴的, 那肯定是他的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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