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但想着江知禺可能在工作,他犹豫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向意,让他到律所楼下来接自己。
在电话里和向意说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向意那边答应的很利落,并表示马上过来,沈珩才慢慢松了口气,同时在心中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学个车。
这边的便利店快到打烊时间了,沈珩撑伞回了趟律所。
楼下大堂没有开灯,四周黑暗一片,安静的有些让人心慌,沈珩走到电梯前,想上楼拿件备用外套。京城的深秋,晚风凛冽又冰冷,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刚刚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冻得挺翘的鼻尖都有点发红。
沈珩?
沈珩垂眸看着手机上的几件电子卷宗,不觉就有些入神,电梯到了都没发现,直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他才抬头,秦书易赫然站在面前的电梯内,看样子应该是刚下班,看见他似乎有些意外。
秦律好。沈珩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人,他手上还维持着端着手机的动作,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你们几个不是去聚餐了吗?结束了?秦书易走出电梯,站在沈珩身边,他比沈珩高了一点,两人站在一起靠的很近,沈珩被问得有些尴尬,如实道:结束了,我在等人。
秦书易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手中的雨伞,当下心内了然,但也并未开口再追问:现在别上去了,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吧。
不沈珩话还没说完,就下意识的侧身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秦律。他说:一会儿我朋友就过来了。
秦书易将手臂上搭着的大衣展开,披在了沈珩身上。
沈珩有些惊讶,抬眸看他,还未开口,就听秦书易含着笑意问道:朋友?是男朋友吗?
沈珩的性向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样由自己的上司说出来,他不免觉得怪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哪有让被接的人等这么久的,秦书易的嗓音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沈珩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你的男朋友不太称职啊。
他今晚事情比较多,所以耽误了一会,这么晚了秦律,您
沈珩?!
沈珩的话音戛然而止,猛地回头看向正从正门方向大步踏进来的人。
江知禺的五官被掩在大厅中浓重的黑影下看不清神色,但沈珩自然能听得出是他的声音,只不过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听得他一时有些怔愣。
江知禺在刚踏进大门的时候就看见了电梯旁沈珩的背影,还没等他悬吊一路的心绪松缓下来,下一秒就看见了沈珩身边站着的英俊高大的男人。
两个人靠的很近,沈珩正微微抬着头跟他说着什么,身上披着的那件大衣很明显是他旁边这个人的。
那个男人笑吟吟的看着沈珩,脸上优雅完美的表情在江知禺看来,除了扎眼就只剩下挑衅。
自己难得这样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沈珩竟然这么晚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身上还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自己晚上生出的那点歉疚,现在看起来简直是多余又可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江知禺走得很快,到了沈珩身边后直接无视了旁边那个让他看着就不爽的男人,将沈珩拽进了怀里。
江知禺的动作有些粗暴,沈珩小幅度的踉跄了一下,闻言看了眼手机,发现黑屏了,按了几下发现没动静,估摸着是刚刚和秦书易说话间手机没电了。
你好,我是秦书易,是沈珩的带教律师。秦书易淡笑着做了自我介绍,随后主动对江知禺伸出手,表情淡定,看起来分毫未受影响。
江知禺挑眉打量了他一眼,随后象征性地伸手握了一下,神色显而易见的不屑。
走。他侧头对沈珩冷冷道,随后才神色不快的将那件碍眼的衣服从沈珩身上拿了下来,递给秦书易,对面人笑了笑,伸手接过衣服,他便带着怀里的人转身就走。
抱歉秦律。沈珩在转身之前对秦书易真心实意的道了个歉,刚刚江知禺流露出的恶意实在太过明显,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也没来得及制止。
没关系,明天律所见。秦书易语调和缓,冲他点点头,目送着两人的身影离开了大厅。
肩膀被江知禺揽住的那块地方被捏的发疼,沈珩能感觉到江知禺的怒气。
他自己心中也正烦着,刚才又在秦书易面前有些失礼,所以直到坐进车里他也罕见的没有主动开口。
你和那个男的什么关系?江知禺并没发动车子,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身去看身边垂着眸子不说话的人:嗯?
车顶灯微弱的灯光下,沈珩酒精未退而发粉的耳廓和脖子上的皮肤显得吹弹可破,漂亮的想让人上去咬一口。而江知禺现在却没什么心情欣赏,他现在满心都是沈珩刚刚和秦书易面对面时说话的场景。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大概是男人天生的对于私有物品的占有欲,又或是仅仅讨厌沈珩与其他男人有沾染,他本能的觉得秦书易对沈珩并不仅是老板对于下属的关心。
他是我的上司。沈珩身形未动,只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他这个表现在江知禺看起来就是赤裸裸的心虚,他神色不快,毫不费劲的伸手捏住沈珩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上司会陪你等到现在?上司会脱了衣服给你穿?
只是恰巧碰到,就聊了几句。沈珩的下巴被捏得极痛,他眨眨眼,抓住江知禺的小臂,放软了语气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他眼中弥漫的潋滟雾气给他带上了几分知错求饶的意味,江知禺深深看他一眼,目光晦暗不明,他放开手,一脚踩上油门,冷道:回去再收拾你。
路上的时候沈珩才发现江知禺的外套上湿了不少,只不过刚刚光线太暗没有发现,大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淋了雨。
两人一到家,江知禺就把人按在了玄关旁的展列柜上,粗暴的亲吻他。
沈珩不习惯这样强势的掠夺和侵入,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腰身抵着展列柜突出的一节木头上,戳的很疼,胸前原本完好的领带也被江知禺拽的松松垮垮。
趁着换气的间隙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江知禺搂着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人拖在了沙发扶手上。
沈珩这番可怜兮兮,有点狼狈的模样在他看来就是欠操,在车里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他把沈珩的裤子扯下去一半,毫无顾忌的在客厅里把人按了下去。
沈珩身下垫了个沙发抱枕,随着江知禺越发狠厉的动作揪着抱枕的一角掉眼泪,其实他昏昏沉沉的时候掉眼泪也是无意识的,只是因为激痛而上涌的生理泪水难以控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知禺帮他把衣服提好,抱起双腿虚软的差点往地上跪的人,才看见他脸上眼角未干的水渍。
他心里的火此时已经消了不少,看见沈珩的样子心里竟然泛起了点温情,他俯身,用嘴唇碰了碰沈珩干裂发红的嘴唇,将人带上了楼。
和沈珩在一起四年,自己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怒意横生的失控时候。
江知禺看着躺在雪白浴缸中,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暧昧又可怖的人,为刚刚的冲动有些后悔。
可是这又不能怪他,是沈珩自己先做错了事情,自己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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