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今日之事,源于她利用萧婉茹来攀扯卫明沅,争不过,结果不如人意,她却并不认为自个做得不对,心中的结在咆哮,不仅恨上了对手们,便是对卫明沅也怀恨在心。
“无情无义,不过是卫国公府庶出生的,真以为进了宁王府便飞上枝头便凤凰了?做梦!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几斤几两!”她掐着花盆里的君子兰,恨恨地道。
另一处,淑妃宫中,心腹大宫女依兰笑着向淑妃讨喜,“惠妃娘娘先头因着晋王殿下办成了几件差事便眼睛长在头顶上,目中无人,今日这般,总算是杀了她的威风,惠妃娘娘方才的脸色可难看了。”
淑妃浅笑着呷了一口茶,不语,可看得出来她喜欢听这话,又或者说喜欢看惠妃出丑。不过是个小官之女,也想跟她斗?
宁王……惠妃若是不动宁王妃还好,若是动了,怕就不是出丑那么简单了。
她等着看好戏。
另一厢的齐妃宫中,齐妃也吩咐下去,盯紧惠妃的同芳宫,只要一有动静,便报上来。以她对惠妃的了解,她不可能没有作为,她等着渔翁得利。
陈皇后亦是如此吩咐下去,怕惠妃这把张扬的火会烧到自个和太子身上。
这一切,宁王即便不能知道个完全,但也了解一些,手指被他掰得哔啵响,却是悠然自在的姿态,他的人,不管何时何地,都没人能够动得了。
“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他轻笑。
转眼便是除夕,太后也知若是办的家宴,宁王定不会来,于是随了皇上的意思,办的是群臣参加的大宴,如此这般,宁王便必须携着宁王妃出席了。
惠妃看着青春明艳的卫明沅,心中暗忖,如此品貌,也难怪能笼络住宁王,可女子之不幸,也大多是因了男人。嫁了人的女子,若不能得夫君喜欢,若不能为他诞下子嗣,延绵后代,最终也不过是个悲字。即便宁王能够容忍,太后能忍?
宁王身边,宁一寸步不离,她想要将美色送去他怀里或榻上,很难。如此,便只能在卫明沅身上下手。
可她遍查卫明沅,也未能挖出她的一点捕风捉影的韵事来,皆因她过早嫁给了宁王,没有其他男人什么事。
至于设计她与其他男人有苟且,则没有机会。卫明沅极少出门,出门也有宁王在侧,能够短暂分开他们的只有在宫中,可宫中真正的男人就那么几个,而能够为惠妃所用的却是没有。要是能够设计卫明沅与太子,又或是贤王和韩王……届时莫说卫明沅会倒霉,便是陈皇后和淑妃齐妃,也别想得到宁王府的支持!
惠妃如此想着,溜了一眼下首的众大臣,今日倒是一个好机会。
宫宴上,要想将一个人引来,总有那么一个手拙不当心的宫人,经常会手抖又或是拿不住酒壶,而洒了某个人一身酒又或是其他,总之,需要离席更衣。
眼下,秋兰和秋露便是这么个被委以重任的宫人,她们一个目标是太子,一个目标直指宁王妃。
太子那边很是顺利,宣烨仁厚且不愿在宫宴上生事,倒没有责罚秋兰,只是让人训斥两句便离席更衣,早有安排好的内侍来引路。
秋露那边却遇到了阻滞,负责伺候宁王和宁王妃的小宫人明明品级比之秋露还低,在她欲上前为宁王妃斟酒之时却没有眼色地向前来接酒壶,一副职责所在,不能假手他人的呆模样!秋露气闷,看了看那壶酒,最后还是让了出去,无妨,还有第二计划。
秋露后腿一步,并未离去,默默地注视着那小宫人四平八稳地将酒倒进了宁王妃的酒樽当中,在宁王妃触及那酒樽时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时,宁王开口道,“饮酒伤身,但酒既然已经倒了,何不借花敬佛,向皇上敬一杯?”
卫明沅愣了一下,饮酒伤身?她往日若是酿了果酒,也不见他这般说。有蹊跷!
卫明沅目光扫过那杯酒,端起来,状若要饮,却先吸了吸鼻子,似是品酒。
酒香很浓,若是不仔细,还真不能辨别出其中的一丝异常。
她眉梢一挑,重又将那酒樽放下,很是乖巧地言道,“酒香浓郁,是好酒,想来即便借花敬佛,皇上也不会介意。”
宁王见她懂了,心领神会地吩咐宫人将这樽酒向上首的皇奉上。
昭武帝看了看盘中酒樽,意味不明地看向宁王和宁王妃,宁王浅笑着这时端起酒樽向他遥遥一举,却是相邀。
昭武帝不知有诈,端起酒樽来也向他遥遥一举,正欲入口,这时,李德安附耳上来,不知向他说了什么,昭武帝瞟了眼惠妃,再扫了眼似笑非笑的宁王,很是淡定地将酒樽轻轻放下。
惠妃,近日也太不安分了点。
“太子何在?”他问李德安。
“太子殿下武艺不俗,意识到不对时生擒了那带路的内侍,吩咐人严加看守后便换过衣裳,正往回走。”李德安答。
昭武帝点了点头,没再言语。心中却思忖,宁王对此事是否知道。若他只是幸运地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地躲了过去,倒还好些。若他对这一切阴谋都知道,是否意味着他在宫中有不少的人,对宫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想到最坏的可能,昭武帝顿时不寒而栗,看向宁王的目光更加探究了。
宁王坦荡荡,对昭武帝探究的目光似是不察,与卫明沅言笑晏晏,仿似不知方才险些中招。
昭武帝存着疑问,向宁王举杯,邀他共饮。
宁王很是自然地执起那壶被加了料的酒,一无所觉地倒了一杯,与他对酌。
眼看着宁王没有一丝犹豫地喝下那酒,昭武帝这才释疑,怕是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才不再关注,而是眯着眼思量着该如何惩罚惠妃。
这边厢,卫明沅在宁王喝下那酒后,马上奉上一杯清水,那里头加了几滴灵泉水,要来解那情药,应是不难。
体内燥热须臾便被抚平,可做戏要做全套,他捂着并不潮红的脸,装作不适,向皇上请辞,后者先前是为了试探,并非要要了宁王的命,很是爽快地准了。
马车哒哒地驶出宫门,车内宁王却犹似药性未解一般,抱住卫明沅一番缠绵,口中喃喃,阿沅……
卫明沅不解,只以为他药性未解,他要什么都配合着,更甚者做好了要给他全部的准备。
如此乖顺的小妻子,宁王哪里真舍得就这么要了她?在这样“简陋”的马车上,外头还有个耳听八方的宁一和冰影。
点到即止,卫明沅在他怀里不解地抬头,眼底雾气氤氲,双颊染上了情潮,动人得让他真想就这么将她拆吃入腹。
“阿沅,要当心了,魍魉魑魅要开始小动作了。”他抱着她轻轻一叹。
卫明沅喘了喘气,这才问及,“是谁?”
“惠妃。”他道。
“设计的我和谁?”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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