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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呼吸不由自主地收紧了,霍闻泽似乎在等他开口,但他觉得最终决定权还是应该在霍闻泽自己手里,看霍闻泽打算彻底与自己阴暗的一面告别,开始新生活,还是决定坦然接受,与之共存。
想到霍忱可能会不再出现,他喉咙艰涩到连着胸口闷痛,脑子里思绪全搅在一起,再下去霍闻泽肯定会从他的神色上看出端倪,于是他翻身准备关灯。
霍闻泽忽然从背后把他搂了过去,低沉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委屈:你就这么喜欢他?你脖子上有个他留的吻痕。
奚迟整个人定住了,他怎么不知道。
霍闻泽炙热的目光落在他后颈,白皙光洁的皮肤上,一个绯红的印记尽显暧昧,白天衣服领口正好挡住,现在睡衣宽松就露了出来。
他指腹在上面揉了揉,像要把它蹭掉似的,却让周围也晕开了一片粉色。
奚迟被他揉得又痒又麻,心想这个地方,肯定是第一晚上霍忱在他睡着的时候啃的。
但霍闻泽想的似乎和这不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嘴唇又覆上了那块可怜的皮肤,顺着往上一路吮吻,碰上透红的耳垂时感觉怀里人轻轻颤了一下,于是边故意在这里厮磨,边一只手解开了他睡衣第一颗扣。
奚迟呼吸都乱了,头晕地想着,他再见到霍忱一定要好好算今天这两次账。
突然,落在他耳垂上的吻停了,他趁机开口道:闻泽
带着轻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叫他干什么?
奚迟耳边轰地一声,后背僵住,转过身对上了霍忱亮晶晶的眼神。
看他反应不过来的模样,霍忱在他唇上亲了亲。
一个小痕迹就让他这么在意,可怎么办?
霍忱故作苦恼道,接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低头在他随呼吸而紧绷着的喉结上舔了一下,感觉到它脆弱地颤了颤,又轻轻亲了它一下,然后往下吻在了他锁骨上。
感觉到微微一痛,奚迟从混乱中惊醒道:霍忱你给我停下。
印在他颈边的唇应声停了,然而下一秒,男人瞳孔微微收缩,目光落在他锁骨新绽开的痕迹上,眼神忽然变得晦暗,又吻了上来。
第70章 挣脱
他睡衣的领口敞开,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上落下了一串用力的吮吻,覆盖在原先的痕迹之上,像本来绽开的玫瑰花瓣又受到碾压,汁液在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来。
奚迟微微仰起脸,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脖子肯定红了一片,酥麻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地方流窜,每被重重地吻一下呼吸就是一紧。
他觉得肯定是霍闻泽回来了,感觉到自己的扣子又被解开一颗,温热的吻继续向下。
对方的状态显然很不稳定,如果霍忱又上来怎么办?想到这他身体猛地绷紧了。
别他低头看着霍闻泽,气息不稳地提醒道。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霍闻泽抬眸看向他,眼神中压抑着暗潮,声音微哑:不许想他,一秒都不行。
他被盯得心跳更乱了,想再开口说什么,霍闻泽又上来堵住了他的唇,同时手从他睡衣下摆探了进来。
奚迟被他强势地吻着,感觉空气都开始稀薄,被触及的皮肤烧成了一片,忽然,他的腹肌紧绷起来,忙伸手去按住霍闻泽的手,可像使不上什么劲似的。
这时,霍闻泽猛地定了一下,缠绵的吻也停了,奚迟松开他的唇,看见对方紧闭的睫毛抖了抖,心脏猛地缩紧。
该不会又
这么想着,对方立即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眼底勾着一丝笑意。
奚迟脑内的神经猛地炸开,思维都暂停住了,在他僵着的时候,霍忱边凑过来亲他,手上边使坏般地捏了他一下,他本来就紧张,整个人剧烈地一颤。
霍忱偏在这时贴着他地唇,轻声道:宝贝,你的反应好可爱,真想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
他烧得眼圈都酸了,别开了脸,霍忱正好看到他舒展开的肩颈线条上,散落的暧昧红痕,眼神暗了暗,染上了一丝胜负欲。
奚迟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霍忱越看他紧咬着下唇压抑的模样,越想逗他开口似的。
你为什么看他不看我啊?霍忱声音里含着促狭的笑意,不紧不慢地问,是不是我的水平不够好,那我把霍闻泽叫出来学习一下?
奚迟一下连指尖都绷紧了,转过脸来瞪向他,清冷的声线里掺上了喑哑,听着一点也凶不起来:闭嘴
他准备推开霍忱,然而手刚碰到对方,那双眸子里的眼神又是一转。
霍闻泽看着他潮红的眼尾,瞪人的目光软绵绵的,简直像在撒娇一样。
想到他这种眼神本来是去看霍忱的,霍闻泽胸腔里燃起一团火,眸光沉下去,似乎也起了较量的心思。
奚迟腰猛地一软,唇间漏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头脑发昏地想着,这也太过了,他受不了了
霍闻泽!放手!他咬着牙道。
听到他声音里的恼怒,霍闻泽微顿了一下。
奚迟把他的手扯上去,一鼓作气拷进手铐里,掀开被子下了床,留给他两个通红的耳朵尖。
你们要争自己去争。
他说完啪地一声甩上卧室门,留下又被双手铐住的男人在床上。
男人半靠在床头,唇线紧抿,眼里燃起火光:给我滚远点,别碰他。
下一秒,他唇间又泄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明明是你把人气跑了,现在倒过来指责我?你居然还问他那么残忍的问题,他该有多伤心。
这对你来说是必然的结局,你没有感觉到么?你的执念减弱了,你的力量也在变弱。霍闻泽冷冷地说。
对啊,故事的常规结尾光明总要吞没黑暗的嘛。霍忱漫不经心道,我们是达成过协议,等报仇之后我会消失,但是你先违背了承诺,我为什么还要遵守?
霍闻泽握紧了拳,垂下眼眸:这恐怕由不得你,你难道希望他一辈子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必须防止你再做出任何危险的事,这是唯一彻底有效的解决方法。
霍忱弯了弯唇角:真大义凛然,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感动地变成泡沫飞走,可我现在不想走了,我要和我的宝贝长厢厮守,他这几天可是认真地在认真教育我呢。
霍闻泽嗤笑一声:他相信你的话,还会把你锁在这里吗?
你懂情调么?真心疼他过的这三年。霍忱讽刺道,我现在确实没那么容易压制你了,否则我刚才一定把你关到我们做完之后,再放你出来看看。
霍闻泽眼底骤然泛起冷戾:你也就敢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像低等动物圈地盘一样留点印迹而已。
哦?那你作为高级动物,今晚就别出来了。霍忱眼神晦暗地说,我去安慰安慰我的宝贝,别让他一个人憋坏了。
坐在床边的男人眉间忽然皱起来,瞳孔猛地一缩,然后嘴唇微微颤抖地缓和着气息,并没有往后看,凭感觉手上动作着。
几秒后,咔嚓一声脆响,金属手铐应声被打开了。
霍忱把手铐撂到床上,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眼中方才对峙的阴戾乌云般消散开,染上了一抹亮色,唇角轻轻弯起。
奚迟去书房后,立即关了灯,躺在榻榻米上把被子蒙过头顶。
他被触碰过的皮肤还在持续发烫,心跳用力地敲击着胸口,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第一次直观意识到,原来霍闻泽在不稳定的时期,激动起来会是这种情况。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完美地接受对方的多重人格,可这未免过于疯狂了,他开始认真担心起未来的生活。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
奚迟脊背瞬间绷紧,揭开蒙着脸的被子坐起来,还没看清来人的轮廓,就在黑暗中被抓住了手腕。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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