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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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英喆刚一进去, 随行的人便递上了金色的手牌,迎上前来的赛场经理立即换上了一副谦恭的模样,将他们引上了三楼的贵宾包厢。

在包厢内坐定,先有几个侍应生打扮的人送进来酒和茶点,过了一会儿, 又有人敲门,是赛场经理领着两三个浓妆艳抹的窈窕少年进来,看不出是来到底beta还是omega, 只是都一样的腰肢纤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来,经理都换了一个人,不知道盛家二少爷的喜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进来了。

盛英喆视线只扫过去一眼, 还没有皱眉头,随行的人便察言观色,立刻走上前去, 笑容满面又不失强硬的把人给打发走了。

盛二少爷向来眼高于顶, 一般的人是看不上眼的。

能让他赏脸看一眼的, 光要有顶级的美貌还不够,还不能有落入俗套的脂粉气。

像刚刚那种妆容夸张到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的, 带到他眼前来,他只怕要生气。

好在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他们来的时间巧,刚好快到晚间最热闹的时候。

地下竞技场为吸引客流,除每日三场的普通赛事以外, 还在每周五、日各设有一场特别场。

届时将会从人气高的指定赛手中随即抽出两位,进行特别对抗。

特别场客流量大,现金奖池也是普通场的好几倍甚至数十倍,赛手都是地下竞技场出了名的王牌。

凹陷下去的圆形平台上方,扇形的巨大光幕上缓缓浮现出两行字,是今晚特别场的赛手代号。

其中一个盛英喆有点印象,顿时也来了一点兴趣。

在特别场之前,先是两场普通对抗。

盛英喆靠在包厢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场内的两个人厮杀,情绪慢慢放松下来,思绪不由自主的飘远。

肮脏,淫.秽,还有暴力。

这就是贫民窟,没有人喜欢这种地方。

可因为这儿有段亦棠,所以在以前,他心甘情愿的往这里跑,去讨好奉承,去热脸贴冷屁股。

盛英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只能来这儿的一天。

但是说到底,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他始终不明白。

视线回到大屏幕上,第一场终。

其中一名赛手血肉模糊的被抬出去,另一个也早已瘫倒在地上,却依然高高举起手臂,示意自己获得了胜利。

盛英喆没什么情绪的瞟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示意随行的人别跟来,自己出去透透气。

他来到走廊里。

整个三楼都是vip包厢,隔音很好,此刻走廊里一片安静,谁也不知道仅一墙之隔的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

盛英喆靠在护栏上,双臂撑着向后仰,突然听到二楼包厢的拐角处,有低低的交谈声传来。

一道低沉,一道娇软。

盛英喆漫不经心的循着声音望去。

是两个靠在一起的人影,看不太清脸。

其中一人屈膝半蹲着,搂着另一个的腰,微微凑近了他。

这样的姿势也能看出来两人体型差明显。

青年用手揩了揩对方眼睛下面的眼泪,又说了一句什么,声音低柔的像在哄他。

另一个却好像没有被哄好,小小的抽了一下鼻子,发出一道可怜的啜泣,紧紧的揪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像在对主人撒娇的小动物。

盛英喆无声哂笑。

这不算少见。

上流社会一些alpha,也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把自己养的omega小情人带来地下竞技场,逼迫他们看血腥的场面。

omega天生胆小又脆弱,多吓上一吓,让他们受到刺激,说不定会提前进入发情,或加剧本就在发情期的症状。

在这种双重刺激的兴奋下,alpha再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盛英喆恶劣的在心底想,不知道这个把自己养的小宠物带过来的人,又是准备做些什么事情?

那头说话声渐停。

随后,脚步声远去,盛英喆侧过头,想看一看对方长什么样子,却见那小金丝雀儿乖巧的把自己缩回了房间,关上门,咔哒一声响。

盛英喆索然无味的回到了包厢里。

大屏光幕上,已经缓缓显现了赛场画面。

晚间特别场已经正式开始。

蜃对战鲨。

两名赛手一出现,两边的看台霎时一片哗然。

蜃本应是个肌肉虬结的青年男子,皮肤黝黑,一头微卷的黑发总是梳在脑后,从肤色到身材都充满了外露的力量感。

而此刻戴着蜃的面具的男子,却生了一副颇为精瘦的身材,修长有力的四肢包裹在特殊材质的赛服之下,肩背挺直而宽阔,半副面具下露出脸颊肤色偏白,嘴唇薄而平直。

任谁都能看出来,此刻站在台上的,并不是蜃。

反应过来被欺骗了过后,台下立刻有人嚷嚷起来:这不是蜃!

我们要看的是蜃的比赛!这是谁?

盛英喆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不过赛事仍然照常开始。

质疑声已然变成唏嘘声,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冒牌的蜃会如何被鲨轻松扔出场外。

要知道,鲨虽然是个初出茅庐的新秀,但却是一名罕见的有着北美血统的a级alpha,且有着多年的边境雇佣兵经验。

他进入地下竞技场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已经在积分排行榜上爬到了前三,手法以凌厉狠毒出名,对待和他对战的普通赛手,也向来毫不留情,轻则胸骨断裂,重则残废出局。

鲨无疑是只疯狗。

而观众们恰好就爱看疯狗,因此他人气相当的高。

此刻,鲨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青年,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要是你,就替蜃投降。

别误会。青年系紧腕间的绷带,淡淡开口,我只是一名打工人。

鲨唇边的笑意滞了滞。

对于他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来说,判断对手是否值得搏命,是他一向信奉的生存法则。

弱小的就踩死,而遇见显而易见比自己更强大的,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不知为何,对上这个冒牌蜃毫无情绪的眼神,他却陡然有了一种感觉

自己在对方眼里,甚至不算是一个对手。他更像是在被一个庞然大物俯瞰着,无情的判断他究竟能存活几秒钟,来试验新到手的力量。

林柚白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小包厢里,暂时有程赞作陪。

地下竞技场的经理十分尽职尽责,听说这位是段亦棠重要的朋友,还是个omega,便十分热心的准备了许多东西,生怕他觉得在这里无聊。

不一会儿,毛绒绒的粉色小毯子,装满水果、酸奶和小饼干的盘子,以及储存有几百部电影的平板光脑,都被陆陆续续送了进来。

温控机器人将包厢内调整到适宜的温度,本该直播现场赛事的光幕也被替换掉,将屋内布置的不像是地下竞技场的vip包厢,更像是什么宠物会所。

林柚白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过了一会儿,他按着膝盖上的小毯子,倾身向前,一脸纠结的问:小棠哥哥特别缺钱吗?

啊?程赞正在拆开第三包曲奇饼干,闻言,漫不经心道: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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