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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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手上还戴着戒指,尺寸刚好地套着她的手指,从刚才到现在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它强烈的存在感。谢楚清看着那枚钻戒愣了一会儿,而后手被人十指紧扣地握住了。

顾行低眼看她,开口对她说了这半个小时来的第一句话:“别紧张。”

他的嗓音平稳冷静,像深渊里捧的一汪水。但谢楚清隐约地感到,也许他此刻的情绪也是跟她一样的。

甚至可能更强烈。

心里有什么东西很快地软了下去,她弯起眼:“彼此啊顾先生。”

顾行盯着她没说话,停顿两秒,俯身在她的额头一吻而过。

工作人员熟练地登记好了信息,很快就将结婚许可证打印了出来,让两人核对完信息后递过来一张登记说明。

办完结婚许可证的手续以后,还需要到教堂进行一个简单的证婚仪式,最后才能拿到结婚证明。

结婚登记所附近最不缺的就是教堂。灯光明亮的空阔教堂里,谢楚清听前方的牧师和缓地念着手上的圣经摘选,接着念到了证婚词,后者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will you h□□e this man to be your husband……will you love him, fort him, honor and keep him, in siess and ih……as long as you both shall live”

谢楚清看着面前的顾行,心下渐渐泛起了些奇异的感觉。顿了顿,她应了声:“i will.”

就在刚才极短的一段时间内,在拉斯维加斯,她和顾行举行了一场只有两个人和一个陌生见证人的婚礼。

从买下戒指到念完誓词,中间相隔不到两个小时。

她还穿着一身的毛衣冬裙,直到见证前才把围巾摘了下来。

谢楚清从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捋出点清明,暗叹了声想,她还从来没想过她的婚礼会发生在大半夜,还是在两个小时内办完的。

真是……太疯了。

等终于回到酒店后,时间已经是晚上的近十二点。

打开手机时,谢楚清发现有两条谢楚明的未读短信。

之前她在出国前只是跟谢母提了两句,却没有细说原因。她这一走,谢母就联想到了两天前小年夜的事,担忧谢楚清是出了什么急事,于是就旁敲侧击地向谢楚明多问了两句,后者随口就回了句“约会去了”。

谢楚明知道自己说漏嘴,提心吊胆地发了条短信过来:姐,妈都追着问我两天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把顾哥名字说出去,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往下翻又是一条。谢楚明:再过两天是年三十,姐你要不考虑一下把你和顾哥的事告诉爸妈,我觉得这一定是条爆炸性信息,能登顶我们家年三十家庭新闻头条。对了,你和顾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顾行刚回来就打了个电话,听着应该是在跟助理确认事宜,谢楚清看完短信,简略地回了两句,到他面前晃了晃,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去洗澡了。

他垂眼看她,另一边还在通着话,他拿着手机倾身下来,不动声色地给了她个一触即收的吻。

浴室里,谢楚清站在白色洗手台边,对着镜子发了片刻的呆。

到现在她还没有太大的真实感,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已经和顾行办了结婚登记。虽然这是在遥远的异国。

谢楚清看了眼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右手指尖顺着戒指的纹理摩挲过去,明明是冰凉的触感,摸在手里却隐约灼热烫人。

她想摘了戒指洗澡,刚碰上指环的边缘,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腰。

刚才还在通着话的顾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箍着谢楚清的腰就贴了上来。他俯身靠在她的颈窝处嗅了嗅,将下颚支在了她肩膀上,温热的鼻息隔着毛衣熨烫她的肩胛皮肤。

浴室内开着暖气,借着雾气朦胧的镜子,谢楚清看见他的神情,漆黑的眼里像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晦暗情|欲。

顾行就着眼下的姿势,将她戴了戒指的手牵过来吻。他削薄的唇从指尖一根根舔吻过去,谢楚清手指的止不住地传来一丝丝酥|痒,敏感得像是从指尖蹿起火,一路滚烫地烧到了脚尖。

她听他哑着声音开口:“别摘。”

今晚顾行提及结婚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地就答应,不但应下来了,而且还真的跟他去了婚姻登记所。

这一幕顾行奢望太久,即使这场婚礼办得并不正式,也止不住他心里猝然涌上来的喜悦。

“这次太仓促,”顾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混着气声,“回国以后再补一次。”

再补一次婚礼……

谢楚清愣了愣想,那今晚不是白折腾了。

这个姿势缠绵而暧昧,谢楚清呼吸开始凌乱急促,分出心神勾住他的手指,讨好似的拉了拉:“还要洗澡……”

她说话的时候脖颈微微仰起,白皙的颈下是被衣领遮住一半的锁骨,顾行的手收紧了,道:“我陪你。”

谢楚清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就被转过身压在了冰凉光滑的洗手台边。

他的吻随即落了下来,先是贴着她的下唇一下下舔磨,以舌撬开唇齿,扫过齿列最柔软的地带,勾了她的舌深吻。谢楚清在摧枯拉朽的炽热中耐不住的喘,她绷紧了背脊,主动迎合对方这个过于凶狠的吻,眼角在热气氤氲下濡洇出了一点水色。

夜晚和体温是最能催生情|欲的两样东西。

谢楚清不记得是谁先推的谁,等到从混沌的脑中回过神来,发现她紧贴着顾行,人已经靠在了淋浴台前,混乱之下拨开了淋浴的水阀,温凉的水从她头顶倾泻下来,很快头发就湿了个透彻。

谢楚清嘴唇微张,朦胧间感觉顾行的吻一路顺着唇下去,耳边传来他一声清晰的“囡囡”。

囡囡是她的昵名。

“……”这个名字除了她外婆和亲生母亲叫过她以外,没有别人了。谢楚清压住了忍耐的鼻音,声音断断续续地问:“你去见过我外婆?”

她想起来,之前她去疗养院看望外婆的时候,单泽也在。

难道是顾行让单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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