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 / 2)
春夏交接的夜晚,这山脚下的平底上风不大,却分外的凉爽,只要窗户开上一个缝隙,那一晚上即使盖着薄被,也能睡得十分凉快,没有丝毫邻近夏日的模样,这天晚上,县城造,反派的头头,何鼻涕就在这小楼上,搂着不知道哪家骗来的小媳妇,睡的正香,却隐隐的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揉了好几次都没啥用,还打了好几个喷嚏,终于忍不住微微的眯开了一条眼缝,不睁不知道,一睁吓一跳啊,什么时候自己屋子里居然变得这么凉了?空气里都好像带着雾气,白蒙蒙的,好像是在啥云里一样?自己这是成仙了?
“云里?啥情况?”
不对,自己是在睡觉,那么是梦里成仙了?也不对,要是成仙,自己怎么可能感觉冷呢?嗯??!!冷?自己盖着被子的,怎么会冷?虽然刚醒来反应是慢了点,可到底也不是傻子,知道寻求一下证据,论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才低头一看,脸色都发青了,自己那被子居然已经结冰了?自己这盖的是冰被子?赶紧的,掀开啊!不然自家可不得冻成冰棍了?可这一掀开又有问题来了,他突然发现这不是自己原本的被子,居然是寿被?啥叫寿被?那就是给棺材里的死人用的东西!
这一下子何鼻涕整个人都不对了,人也清醒了,望着这四周空气里的白雾开始浑身打颤,冷的好像冰窖里一样。好在他脑子还没冻僵,身手使劲往边上的那个女人身上推了推,想喊起来,好歹两个人能相互壮个胆,可不管他怎么推,那女人楞就是没醒,这下子何鼻涕更吓着了,生怕这已经是个死人了,连挪个步都比寻常慢了不下三倍,好容易凑过去,忙试了试女人的鼻息,好在人还有呼吸,到底没死。
“活着,活着,不是死人,呸呸呸,死人我也不怕,又不是没见过。。。”
既然别人靠不住,那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有心喊一嗓子,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有些不敢喊,只安慰自己,人活着就不怕等等,好容易等着心下微微定了定,转头满脸防备的开始查看四周的环境。
要说这何鼻涕真的已经算是胆子大的,一醒来发生了这么些不可思议的事儿,居然还能日忍着没大喊大叫,没有昏死过去,已经是很让人惊奇了,当然,敢睡在鬼屋的若是没有几分胆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对吧。
“谁,谁在这里?谁想吓我?爷爷可不是被吓大的,赶紧出来。”
才跨出去一步,连裤子都没套好呢,脖子根又是一阵的寒气吹了过来,何鼻涕猛打了个寒颤,一个回头,大喊了一声,却什么人都没有,想要往外走吧,几步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明明没锁死,却怎么也拉不开,而且还偷着一股子寒气,就好像这门上浮着冰一样,明明还是木头啊!怎么就成了冰了?
还有那带着条缝的窗户,明明缝隙还是那么大,明明外头还能看的清,可为什么吹进来的风带着一股子寒气呢?还有,这屋子的门是自己在里头上的锁,那寿被是怎么进来的?屋顶上看着干燥的很,这雾气又是咋回事儿?
这些还没有琢磨完,隐隐的,这地板下头又有了声响,细细的听,好像是什么爪子在木头上拉划的声响,刺耳的很,还带着沉闷,这又是怎么了,楼下?楼下他记得好像是存放杂物的房间吧,哪里没人啊!门上还有大锁的。。。
竖起耳朵,下意识的往外听,往日总能听见的狗叫一声都没有了,院子里总能听到的那些弟兄们的呼噜也一样没有了,安静的,好像整个县城都没人了一般,只有屋子里那大座钟规律的在晃动,带着沉重的脚步。
到了这份上,何鼻涕已经不复方才的镇定了,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了,他即使再怎么胆子大,这个年头的人在怎么喊破四,旧,骨子里对于鬼神却依然比任何人都相信。这邪门的事儿一件两件还能说是人设计的,可这接连好些事儿,连个影子都没有,还都不符合常理,这。。。这是见鬼了啊!
“老爷子,是您不?啊,老爷子,别吓我啊!是,是,是我不好,我,我,我不该抓了您孙子,放心,明儿,明儿一早我就放了他,你别找我,真的,别找我,我就是个小人物,就是想寻点出风头的事儿干好换点前程,没别的意思,真的,真没别的意思,我,我保证,明儿就放人,放人。。。”
都知道这小楼吊死过人,也都知道吊死的是谁,这会儿这楼出了这样的诡异事儿,都不用动脑子,何鼻涕就觉得必定是当初那老爷子找来了,肯定是对自己抓了他唯一的孙子感觉生气了,不然怎么整个县城啥人都没找,就找这里?要不怎么这么一片他家的宅子住着的十来人别人不寻,就寻自己呢?
人这生死关头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是感觉找到求生的线索,那是必定越想越对,不对的也对了,这不是,刚说完这几句,何鼻涕就觉得那地下划木头的声音就没有了,这说明啥?说明自己应该是说道点子上了。赶紧的,赶紧的再说几句好听的,让人,不是让鬼赶紧放过自己吧。
“老爷子,这房子我们就是借住,真的就是借住,放心,明儿我就还给你孙子,一定还,不打扰您。。。那个啥,您放了我吧,我快冻死了,让我好歹寻个被子来成不。。。”
不知道成不成了,应为何鼻涕说完这个就开始眼睛打架了,整个人好像闻到什么味道,带着一股子腥气,是啥味道?是血?不会吧?不会杀了我吧,要是杀人那是人是鬼?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迷迷糊糊中人昏睡了过去,知道公鸡打鸣,重新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发现,屋子好像恢复了原样?自己还是睡在床上,空气中也没有什么雾气,起来走到门口,一拉,这门轻易的就开了,难道是自己做了个噩梦?其实都不是真的?转头去穿衣裳,才走到床跟前,那脸色重新变青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被子,是的被子,因为那被子虽然不再是什么冰被,却依然是寿被,棺材铺专卖品。
只是这一条被子,其实已经很明显的在告诉何鼻涕一切,可他依然带着几分疑惑,不过这份疑惑没有影响他多久,因为他听到院子里有人在惊呼,他没有时间多想,赶忙走了出去,才走到阳台,就看到那小楼面前院子的大树上有人被捆住吊在了那里,匆忙过去大喊。
“谁吊住了,赶紧的先放下来啊。。。”
喊不出来了,因为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又变了,周边和他一样的人也傻着,不敢动,你当怎么的?那一个成年的男子,居然是被人用一根手指粗的麻布条吊住了挂在树上的,这怎么可能?正当他们感觉不可能的时候,太阳出来了,那一缕阳光正好照射到布条上,猛地,只见那布条开始冒烟,还是青烟,随即瞬间就断了,那种诡异震撼了所有人!
何鼻涕觉得这已经不是什么梦不梦的问题了,而是老天爷爷,鬼火?天火?□□?哎呀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就是。。。
“玉皇大帝,土地公公,城隍爷爷,阎王老爷,各方神仙们再上,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一定按照说好的办,千万别再吓我了,我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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