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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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申氏眉眼处流露出一丝柔弱,眼眶微红,桃花眼中雾蒙蒙的,看上去十分可怜:“我的儿啊,这些年都是娘不好,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一晃这么多年,你都长大成人了,娘心疼的厉害……”

女人说这话时,肯定看不到自己闪躲的眼神,看着申氏这幅令人作呕的嘴脸,廉伯元唇角微勾,心头的讽刺意味越发浓郁,他记得前几日仲琪说过,有个胖女人拉着他,说是他的娘亲,想必那时候申氏就将主意打在了他们兄弟身上了,只不过因为怀孕身体不便,没找上他,现在她生了女儿,得了空又哪里还会放过自己?

看来孩子在申氏眼里,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听到廉伯元冷淡的不带一丝波动的声音,申氏心中暗自恼怒,拉着廉伯元的手,眼泪好像不要钱似的往下落,配上申氏苍白的脸色,当真透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只可惜申氏现在用错法子了,她这幅模样在勾引男人的时候有用,但面对自己儿子时,却失了该有的效果,现在廉伯元满心满眼都是对申氏的厌恶,又哪里会在乎几滴眼泪?

“伯元,你身为兄长,帮帮你妹妹好吗?她才刚出生就没了父亲,要是你叔叔不认了她当女儿,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活的下去?他跟你流的是一样的血啊!”

廉伯元抽出手来,淡淡的问:“你是想给妹妹找个父亲?”

申氏脸上的泪痕未干,连连点头,还没等她继续开口,就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我看你的姿容不差,即使年纪大了些,想要改嫁也并非难事,如此的话你跟妹妹都有了依靠,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申氏没想到廉伯元竟然会如此无情,桃花眼中满是怒火,一张娇美的脸现在也扭曲的厉害,恨不得狠狠甩廉伯元一耳光,暗骂他是个没心肝的东西,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顾,也不知是被齐蓁那个贱人灌了什么迷汤!

“不成!我不能改嫁,我是你爹爹的妻子,又怎能嫁给别人?”

见申氏这幅‘忠贞’模样,廉伯元眼中讥讽之色越发浓郁,讥诮道:“你这是打算为我爹守节了?既然守节,我爹都没了五年了,那个孩子又是谁家的孽种!”

“什么孽种!她是你亲妹妹,你到底是不是人,连母亲和妹妹都不顾了!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去官府告你不孝,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应该知道不孝可是杀头的重罪!”

申氏所言不假,大业朝本就注重孝道,若是真有长辈前去官府告自己的子女不孝的话,儿子甭说日后的前程,恐怕就连性命都保不住,像廉肃那种身板儿的才将将撑过一百大板,要是不孝重罪坐实的话,廉伯元少说也得遭一回罪。

正文 第76章 准备嫁妆

廉伯元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惹得申氏浑身发抖,脸色气的通红,高高扬手,想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冷心冷血的小兔崽子,却不防被廉伯元一下子擒住了手腕,少年的力气不小,将申氏雪白的腕子都给捏红了,上头露出一道道血痕,疼着女人龇牙咧嘴的叫唤:“你快放开!你竟然敢对自己的亲娘动手,不要命了吗?”

冷笑一声,廉伯元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薄唇一掀,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母亲已经死了快十年了,这事儿你只要去大湾村稍微打听一下,挨家挨户没有不知道的,你是我亲娘?说出去谁信啊!”说着,廉伯元狠狠将申氏的手给甩开,女人趴在床上,因为刚刚生过孩子的缘故,她下.身一片濡湿,滚滚热烫的恶露从肚子里涌出,房中也多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你……你!”申氏好悬被廉伯元气的背过气去,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悬濒死的鱼儿般,只可惜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激起廉伯元半分怜悯,俊美的少年冷冷一笑,转身离开主卧。守在门外的柳枝听到房间里头的动静,吓得瑟瑟发抖,偏偏她只是个小丫鬟,根本没胆子阻拦廉伯元,只能任由他离开西北胡同。

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睛好像淬了毒似的,狠狠将床上的软枕摔在地上,口不择言的怒骂着,好像廉伯元不是她的亲儿子,而是杀父仇人般。

申氏从来没将两个儿子看成自己的亲人,只当他们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将心比心,廉伯元从六岁那一年就没了母亲,从小就是被廉君给带大的,如此一来,他根本不会顾及申氏的身份,眼下申氏想要用母子之情要挟廉伯元,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生恩哪里比得上养恩?

嘴角挂着冷笑,廉伯元仍是一副清俊疏朗的模样,坐在马车上回了玉颜坊,刚一进门,他门口去看齐蓁,反倒去了主卧中,将主卧的雕花木门紧紧关上,走到床边,问:“二叔,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男人英挺的剑眉一皱,鹰眸幽深,道:“你见着她了?”

廉伯元点头,看着二叔这幅镇定自若的模样,恐怕老早就见过申氏,只不过一直没跟他开口而已,想到英年早逝的父亲,廉伯元死死咬牙,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恨到这种程度,申氏是头一个。

“申氏是宁王的小妾,生下的女儿也是宁王的庶女,你最近离她远着点儿,你婶婶正在操持她的婚事,将人远远嫁出去,到时候也不必咱们费心了……”

廉伯元一听齐蓁要将申氏嫁出去,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不过申氏是个心大的,若是不赶紧将她打发走,恐怕她那双眼还得一直盯在二叔身上,一旦她真不要了那张脸皮,脱光了身上的衣裳狠下心来勾引二叔,他们廉家恐怕都给被申氏给毁了,如此一来,把这个祸害早日嫁出去,倒是最好的法子。

齐蓁不知道叔侄俩在屋里到底说了什么,她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么多,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小屋去,往铜盆里灌了水,看着四下无人,就将塞进袖中的翠竹锦帕给取了出来,月黄色的绸缎布料上沾了点点白浊的痕迹,拿的近了还透着一股子腥味儿,齐蓁小脸儿涨红,将锦帕浸在水里头,打了胰子,一点一点揉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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