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问完又瞥了前方一样:“拿来我看看。”
钱方正要跑腿去拿,那包袱却被胤誐一把摁住,他尴尬的笑了笑:“还是等屋里没别人再打开来。”
宁楚克心里怀疑更甚, 她看胤誐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胤誐一番鼓吹,宁楚克不稀罕听:“山盟海誓也不见得作数,你的保证值几个钱?行了, 不看就不看吧,特地跑一趟就为这个?还有别的事?”
说到这个,胤誐就想起来,有个事他早先就想问,每回都忘记——
“九哥你给我个准话,你和八哥是咋回事?怎么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往来。”
宁楚克眼也不眨的瞎扯淡:“距离产生美,距离越远看他越美。”
“可从前咱们三天两头小聚一回的。”
“民间常说贵远贱近,聚多了你不腻歪?”
胤誐还是想不明白,他挠挠头:“咱俩打小玩在一起,走得更近聚得更多,咋还是好好的呢?”
“老天都知道疼憨人,我做什么和你这蠢蛋计较?”
好像有哪里不对,又没听出到底哪里不对,看胤誐拧着眉心冥思苦想,宁楚克叹口气,她摆手让钱方出去,并使眼色让他盯着点,这才勾勾手指让胤誐坐近些,附耳过来。
胤誐挪了挪贵臀,与宁楚克同榻而坐,他摆好洗耳恭听的架势,等着九哥解密,等了半天却没等来,扭头一看,喜宝跟着蹭了过来,也伸长脖子竖着耳朵在听……
宁楚克伸手弹弹喜宝的脑袋瓜:“你出去玩会儿,去御花园飞一圈。”
喜宝那黑豆小眼水汪汪的,满是可怜瞅着美人饲主:“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
宁楚克已经习惯它人来疯,又戳戳肥嘟嘟的鸟身:“还不快去。”
喜宝这才死心,飞出去之前还杀气腾腾瞪了胤誐一眼:“千年狐狸成精了!狐狸精来勾引书生了!”
它边嚷嚷边往外冲,等它冲出去老远,远得见不着了胤誐才懵逼的看向宁楚克:“这鸟才是真的成精了!它不仅能给捎带口信,还会争风吃醋呢……我想起来,前次它一张嘴还得罪了八哥,就是从那之后这段时间都没咋的见着人,总不是为那个结了仇吧?”
胤禩咋想的,宁楚克不知道,只确信分道扬镳是八阿哥自己的抉择,宁楚克不想去剖析是不是因为喜宝闹的那出,甭管为啥,没道理你摆个冷脸让我赔笑脸贴上去。
这个事,宜妃给分析了一波,不敢说全中,听着还是有些道理。宁楚克将整个事情给捋了一遍,讲了自己的感觉以及一些猜想,让胤誐自个儿品。
胤誐起先还是云里雾里的,等听出点门道就气死了。
“早些年咱们整过老八,我记得不止一回,他也没翻旧账,还主动和咱亲近,我看他挺大度,待人也宽和,值得相交。九哥你也觉得老八厚积薄发能成大器,咱帮他没准能为咱们这些不讨喜的皇子争回脸,也让老大老二瞧瞧厉害!如今看来,他是能耐,可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就不怕落水?”
宁楚克没接茬,胤誐也不受影响,跟着又是一番碎碎念:“也对,他娶了安亲王的外孙女,在宗室得了不少支持,如今又同老十四搅和到一起,老十四是德妃的心头肉,手握这样一副好牌,的确不用忍让咱们兄弟。”
胤誐这人吧,至始至终最看重的就是他九哥,胤禩作为后来加盟的,他们亲近了一段,情义终究不够深刻,所以说这个时候他也就是气,谈不上难过。
听他喋喋不休说了好一会儿,半天止不住话头,宁楚克就扫过去一眼。
“行了,少说两句。”
说得正痛快哪刹得住车?胤誐就咕哝说:“他这么对咱还不让我骂两声?”
“想骂你当面骂去,背后叨逼啥呢?碎嘴婆子也没你这么能说。”
“九哥你不安慰安慰,还嫌弃!这几年一片真心喂了狗,你知道这对我的伤害多大吗?”
“你同他讲道理去,找皇阿玛闹去,告诉皇阿玛,咱们兄弟三个本来说好了要结党营私,咱俩都撸起袖子准备跟着老八干,他把咱抛弃了……说得出口你就去,我是没所谓的。”
这种话,说完岂不是找死,难怪老八吃定他们。
胤誐拍了两下胸口,还是不爽,就问宁楚克有没有法子弄他一回,总得出口气。
要弄他还不容易?他最在意的是亲娘卫氏,而卫氏是延禧宫的,延禧宫主位是惠妃纳喇氏,只要去惠妃跟前使点劲,效果立竿见影。
不过平白无故凑上前去挑唆不见得有多大成效,总得等一个落井下石的时机。八阿哥自婚后动作频频,从前因为胤禟嚣张,有他帮忙吸引火力。如今他俩情分断了,往后要干啥不得胤禩亲自来?出了事不得他自个儿顶着?
想指望老十四?老十四还嫩了点,再者说,德妃也不是好算计的。
甭管怎么看,胤禩都因为一时冲动做了笔亏本买卖,他后不后悔自个儿才知道,既然走到这里,回头路是断然没有的。九阿哥本尊能不能忍天知道,左右宁楚克吃什么都不吃亏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而现在能做主的是宁楚克。
事情已经说清楚,宁楚克就要撵人,胤誐心里可委屈,他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又说:“还是气!我气炸了!”
“你回去关上门闹腾,搁这儿撒什么泼?”
“走吧,赶紧走。”
胤誐这才迈过门槛回自个儿那头去,他都忘了走这趟是来送药的,忘了先前满腹的担心,只记得老八过河拆桥攀高枝,那混球。
他忘了此行的目的,宁楚克没忘,宁楚克正想取过包袱解开看看,就听说郎格格来了,送点心来。
先前不熟悉九阿哥的设定,那段时间宁楚克很不耐烦应付这个那个,如今习惯得差不多了,听说郎氏过来她权当调剂,就让钱方放了行。
郎氏还带了个小宫女来,那宫女将漆质食盒搁在圆桌上,又替郎氏解了防风的斗篷,这才退下,郎氏行了个万福礼,宁楚克抬手:“行了,有什么事?。”
郎氏莲步款款移到宁楚克身边,跟着跪坐到身前,替她揉捏起来。
从小腿按到大腿,边按边说她听闻上书房先生布置了许多功课,很是心疼,就亲手做了点心送来,顺便想替他按一按,解解乏。
宁楚克打小勤练武艺,有段时间天天都在腰酸背痛,总要嬷嬷帮忙揉散药酒,还要拍拍打打按摩全身,否则天生丽质也挥霍不起,按摩是怎么回事她太明白了,郎氏这忒么还是按摩?这宫里头的按摩跟爱抚似的。
还别说,宁楚克心里挺激动的,她赶上现场教学了!
跟着学一手,等成了亲何愁派不上用场?这么想,她就低头仔细看着郎格格的动作,又因为看得太仔细,给了人家深情凝望的错觉。
到底得多瞎才能把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岔这个问题只有郎格格本人才能回答,反正她低垂着头满脸羞意,她耳珠绯红,她右手握成小拳拳在胤禟这条硬邦邦的肌肉大腿上锤了一把:“爷看什么呢?”
这嗓音够娇够媚,换个人来保准已经听硬了,宁楚克却是鸡皮疙瘩爬满身,两腿中间的兄弟别说站起来,它软得跟面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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