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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跟白锦程共处一室这是严翔最不舒服的事情之一。而且白锦程的脸色不善,他想也知道没好事。你要跟我说什么?
白锦程坐在沙发上:你知道谭楠在警局承认他下毒的时候,说的原因是什么吗?
严翔猜测:觉得钱都得是他自己的?
白锦程说:不是。他说你在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他怕你把他给甩了让他一无所有。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严翔想都没想就骂了一句:他放屁!我他妈跟他在一起之后就再没有跟任何人有过感情瓜葛,我做梦叫什么别人?胡说八道!
白锦程阴沉着表情说:他说你叫的是严丛的名字。
这下严翔闭嘴了。方才的愤怒瞬间卡了壳,他看着白锦程,心虚加上尴尬还有那种总也挥之不去的酸涩感,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我,我没有
其实有没有谁都不能肯定。白锦程既不是选择相信谭楠,也不会觉得严翔说没有就没有。他只是来表达自己的态度。我不管你有没有。你们两个的破事儿如果牵扯到我的伴侣,那我对你也客气不了。而且你很清楚,你十四岁那年对小丛做过什么。虽然你没能得手,但你依然有前科。如果你让爷爷和爸妈知道你到现在还存在这种龌龊的心思,你会被怎么厌弃你心知肚明!我是来警告你的,不管你曾经脑子里有过什么肮脏的念头,你都要否认到底!我不会容忍你恶心到小丛,你最好好自为之!
白锦程的提醒让严翔明白了目前自己的否认是多么关键的一件事。他已经失去了婚姻,他不能再失去父母和爷爷的亲情。而且他不希望严丛觉得自己是个这么恶心的人,哪怕他总是在梦里觉得那都是真实的事,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么随心所欲。
跟谭楠当面对质,严翔矢口否认这件事。谭楠其实也只听过两次,而且他都没有留下录音,这就让他完全没有证据证明他说的真实性。总之不管谭楠是因为什么动了杀念,他蓄意投毒杀人未遂是事实。等待他的是牢狱生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一切都需要开庭审理。在距离开庭前两周的时候,严丛接到电话,说是贺襄平想要见他一面。这让严丛立刻几皱了眉头。不过见是要见的。因为他很想知道贺襄平要跟他说什么。或许听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自己可以分析出他上辈子到底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角色。
白锦程本来是要跟着去的,但工厂那边出了一点状况,他需要立刻赶过去。严丛就说:我不过是去见他一面而已,他说什么不说什么也不会影响我。正经事要紧,我到时候给你电话。
白锦程也不至于不放心到不能让严丛单独行动的地步。于是就叮嘱他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就赶奔了南面的工厂。
看守所里,严丛见到了贺襄平。跟之前看到总是一副儒雅模样完全不同,如今的贺襄平虽然还没有开庭,但也已经剃了头发。原本俊朗的模样看上去多了一些憔悴,但又不像严翔那样颓废不振的样子。可你要说他一点儿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也不太像。你要见我做什么?
看着严丛,贺襄平眼前又出现了脑海里经常出现的画面。我这几年总是在做一个梦。梦里你被毒杀,是我给你收的尸。那是我第一次把比抱在怀里,好像你终于属于我了一样。
这两句说得严丛差点儿吐出来,赶紧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讲:你如果只是为了恶心我,我可以没有义务在这里陪你发疯!
贺襄平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些: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其实严丛从方才贺襄平的话里,已经猜到他可能是对自己上一次生命有一些感知。又或者说原本就是同样的时空同样的人,交错在一起可能会有影响。我不是来这里探讨这些的。你尽可能长话短说有话直说。我真的很忙。
贺襄平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耐烦见到我。而且我从你结婚那天开始,就察觉到你对我的态度跟我认识你的那天差距很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仿佛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可是再一次见面,就完全不一样了。你甚至不如你的丈夫跟我说的话多。
严丛没有办法对这件事做什么解释,何况也没有必要。然后呢?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糟糕让你感觉到了厌恶。但是我并没有跟你真的接触过。你的抵触对我来说非常莫名。直到我慢慢的,总是会梦到一些关于你的东西。我想可能你对我的态度跟我梦里的东西有关吧。谁知道呢,做了三十年的无神论者,现在我倒是相信这些了。
虽然这些话听着非常不舒服,但严丛也因为贺襄平的话想到一件事。谭楠说严翔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他是觉得非常非常的膈应。可现在他又觉得,或许这是因为他们都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前世的影响?至少贺襄平这样真的很像。所以你今天让我来,就是来听你说前世今生吗?
贺襄平摇头: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严翔对你的确有非分之想。而且谭楠曾经密谋过要加害你。因为只有你先没了,严翔才是严家的唯一继承人。而严翔死了,他才能成为严家的主人。
严丛站起身:可是他已经跟你一样被关起来了。等待他的会是牢狱生活。不是你们计划谋算就一定会成功的。毕竟他不会在同一件事上失败两次。
第177章
白锦程回来的时候又自己过去见了一次贺襄平。看到白锦程,贺襄平笑着说:真奇怪。我的梦里并没有你。是不是你改变了这一切呢?
之前严丛来的那次,白锦程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贺襄平是对曾经的时空有过一定感知的。现在他更可以确信这一点了。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甚至是入院治疗。但你也别高兴,毕竟不是所有精神类疾病都可以免掉刑罚。你在害人提纯毒药的时候是有自主意识的。
我虽然是受了谭楠的胁迫,但我觉得严翔该死。我也一样应该受到惩罚。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就当我是在为梦里的幻觉买单好了。没什么所谓。其实你今天来见我,就是因为你不是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严丛也一样对吧?其实也许不光是我一个人有这种天命轮回报应不爽的感觉,不信你去问问谭楠和严翔,他们也有。
对其他人来说,贺襄平就跟魔障了一样没区别。但白锦程和严丛却是相信的。只不过谭楠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丝毫表示。但严翔和贺襄平就不一样。或许伊思嘉也是一样的,所以她脑海里不断出现曾经她一切得逞拥有一切的美好,再跟现实的情况做对比,不疯才怪。
这么一想,其实也就想通了。
从那天开始一直到法院开庭审理,严丛都忙着农场的事。但开庭这天他是一定要去的。不光是他,严家亲近的这些人家也都去了。包括白老爷子也从京城回来亲自过来了。弄得法院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压力真是超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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