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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懿适时开口:没问题没问题,我胆大,我来打头阵。
薄砚点了点头,淡淡道:那我善后。
温棠应了声好,自觉站在了韩懿身后。
这样下来,阮眠就被温棠和薄砚夹在了中间,算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位置。
安排妥当后,大家就都按照要求,把手搭在了前面人的肩膀上。
阮眠的肩膀很瘦,比看上去的竟还要纤细些,薄砚指尖轻轻颤了两下,不合时宜地有些心猿意马。
他偏头吐了口气,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工作人员再次开口,把他跑远的心思拉回了神,可以进去了,祝各位体验愉快。
他话音落下,韩懿笑着问了一声:朋友们,准备好了吗!
温棠应了声ok,薄砚嗯了一声,阮眠强打起精神,尽力做出很有底气的模样,大声回答:好了!
韩懿抬脚,走进了门里。
四人慢慢进入通道,开始时候还能感觉到身后的光,等最后面的薄砚,也都进入门里之后,门就被工作人员关了起来,通道立刻陷入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阮眠的呼吸几乎是在瞬间,就急促了两分,可又想到了薄砚就站在身后,他还是深呼吸一口,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哇,韩懿感叹,这里面还真够黑的,按照套路,这绝对得趁我们不备,突然跳出来个什么东西!
阮眠冷静不下来了
温棠在韩懿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语气冷淡道:你别说这个。
韩懿大笑起来,你害怕?是不是害怕了!
温棠也笑了一下,我不怕,是阮
阮眠忽然戳了一下温棠的锁骨,温棠一顿,改口改得非常生硬,对,我就是害怕
韩懿倒也没戳穿,还是笑嘻嘻的,那行,怕了可要跟紧哥哥哦。
这一打岔,阮眠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还开了个玩笑,我不是,糖糖可能不会被鬼吓死,但很有可能被你骚死!
一句话把其他三人都说乐了,阮眠清楚听到了身后人的低笑声,还有大概是因为离得近,他喷洒在自己后颈的温热呼吸。
阮眠莫名就觉得,脖子有点泛痒
可这笑声还没完全停止,阮眠走着走着,手指就忽然被什么柔软的,类似海绵的东西碰了一下。
阮眠一个激灵,人体的本能反应,让他倏地就收回了手。
也就是在收回手的一瞬间,眼前忽然微微有了亮光,阮眠清楚看到,一扇推拉门就仿佛凭空出现似的,在他眼前阖上了。
而韩懿和温棠,已经走了过去。
他们被这一扇门隔开了。
头顶的喇叭忽然响起,是道有些幽冷的女声,还夹带着滋滋的电流音:可怜的孩子们,命运之手将你们分开,还想要重新和你们的伙伴会合,就快些逃离这里吧!切记,不要再弄丢你们现在彼此唯一的伙伴!
阮眠机械式地向后转了头,看向他现在,唯一的伙伴薄砚。
两秒钟后,阮眠面无表情地想,他现在退出去不玩了,还他妈来不来得及?!
第19章 十九颗奶团子
大概是阮眠的表情实在太愣怔了,薄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现学现用,唯一的伙伴,你还好么?
阮眠心道我好个螺旋棒棒鸡儿,但他还是硬生生做到了不错的表情管理,绷着小脸点头,不就是不就是他俩忽然不见了么,这套路都老掉牙了!
这样么,薄砚立刻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那正好,我还想说我来鬼屋玩得少,既然你很熟,那就拜托酷哥罩我了。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
不得不说,薄砚虚心的神情诚恳的语气,阮眠都是真的很受用。
他倒是也想罩薄砚,带着薄砚大杀四方,想一下就觉得酷毙了,可问题是,他罩得住吗!
不过阮眠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他还故作老成地抬手拍了拍薄砚肩膀,放心,我我罩你!我们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薄砚配合点头,好。
两人朝四周看去,其实说是四周,也不过就是两堵墙,中间夹一条狭窄的通道,他们就站在通道中央。
左侧的墙壁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阮眠悄悄松了口气,他缓缓转头去看右边的墙壁,然后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血盆大口,大口中,竟然还露出来两颗尖牙!
阮眠下意识一个跃起,往后跳了一大步,可他在跳起的一瞬间,才忽然反应过来他身后就是墙,根本跳不开,只会重重砸在墙上
阮眠闭起了眼睛,已经做好了后背受击的准备,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相反,落地时候,后背传来的触感是软的,还带着温热。
阮眠愣了愣,他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忙转头去看,这才发现,薄砚竟然在关键时候,把手垫在了他身后!
薄砚这个动作太出乎阮眠预料了,以至于他靠在墙上,准确来说是靠在薄砚的手上,愣愣望着薄砚,一时间都忘了出声。
吓傻了?薄砚笑了一下,动作自然收回手,又问,磕疼了吗?
阮眠瞬间回神了,他虚张声势似的吼了一声:谁谁吓傻了!我刚就是惊讶了一下,根本没害怕好吗!
好,薄砚深谙顺毛捋的道理,你这么酷,当然不害怕,磕得疼不疼?
阮眠被捋舒服了,他摇了摇头,诚实道:不疼。
有薄砚的手垫在身后,怎么会疼?
回答完,阮眠又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薄砚的手,小脸还绷着,别扭地表达关心,你你手疼不疼?
薄砚本想摇头,可他触到阮眠眼底真实的担心,却又微微敛起了眉头,一本正经道:还好,是有一点疼。
阮眠顿时更紧张了,他伸手抓住了薄砚的手腕,举到自己眼前,哪里疼?给我看看。
薄砚随手指了指自己腕骨,这里。
阮眠急忙看向薄砚的腕骨。
薄砚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腕骨突出而凌厉,像尊艺术品。
这里面的灯光不算明亮,阮眠也看不太清薄砚的腕骨究竟有没有红,有没有磕破皮,他呐呐问道:疼疼得厉害?那要怎么办?
阮眠这副认真模样,看起来是真的乖得要命,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更想欺负他。
因此薄砚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低下头,看着阮眠的眼睛,蛊惑一般,轻声说:不厉害,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阮眠:
他严重怀疑这人又在匡他。
看阮眠不动也不出声了,薄砚轻啧一声,算
他正想说算了,逗你的,可才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音就都卡在了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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