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1 / 2)
阮眠心脏抽抽地疼,他旋开药膏的小圆盖,往外挤出点到食指上,动作极度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薄砚的手背上。
薄砚这次倒是没再挣开阮眠的手,也没阻止他涂药,只是言不发地看着他动作。
静默得像尊雕塑。
如果不是他的呼吸声依然很沉,阮眠可能真会觉得,这人心底片平静了。
终于涂好,阮眠把药膏盖好放在旁,又转头看向那床玩具,冲薄砚眨了眨眼睛,你是想跟我玩这些吗?要怎么玩?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些小玩具是用来做什么的,更不知道玩它们又有着什么样的内涵。
他只是单纯觉得,薄砚想玩的话,那他就可以配合。
可也正是这份单纯,让他显得分外撩人,却又并不自知。
薄砚五指攥进了掌心,眸光沉沉望着他,喉结滚动下,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阮眠干脆又从那堆小玩具中,自顾自挑出了副手铐。
因为他只认识这个,也只用过这个。
这副手铐和之前温泉池的那副还不太样,这副是纯黑色的,质地却不是金属,而是在金属外围又包了层毛绒布料,摸起来很舒服。
手铐的卡扣处,还坠着片黑色的羽毛。
阮眠动作自然,毫不犹豫地,把手铐的其中只,戴在了自己手上。
极致的黑,反衬他皮肤极致的白,有种格外强烈的冲击感。
那片黑色的羽毛,还正巧坠在他的手腕下方,亲吻他突出的腕骨。
在这刹那,薄砚最后根理智蓦地断了弦,他整个人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撑在阮眠两侧,以个近乎禁锢的动作将阮眠笼罩住了,哑声开口:阮眠,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阮眠仰起脑袋看他,朝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黑色羽毛随着他的动作晃晃。
不是太知道,阮眠歪头笑了下,语气却很轻松,所以不是要你教我吗?
薄砚长久以来关在心底的那头凶兽,在这刻就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嘶吼着冲破了牢笼,奔逃而出。
他双手骤然发力,将阮眠抵到了床头,之后动作极其熟练地,将阮眠的两只手交叠过头顶,铐在了床头柜上设计好的圆环里。
就像是早已将这个动作,独自演练了成千上万遍。
薄砚撑在阮眠面前,浅色眸子此时此刻显得很沉,要很仔细看,才能隐约分辨出眼底藏着的那么丝光亮。
阮眠,薄砚低哑着嗓音叫他名字,真的我想做什么,你都愿意么?
阮眠没有分毫犹豫,就点了头,给出了肯定答案: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
在某个瞬间,薄砚恍惚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可下秒,他却又把自己叫醒了。
他从没做过这么好的梦,更不敢做这么好的梦。
可明明眼下都已是非常意外的意外之喜了,如果薄砚还尚且存在分理智,他就定会百般珍惜现在,而不是奢求更多。
然而,很可惜,薄砚现在分理智也无,他骨头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将阮眠这句话在嘴里品味两番,薄砚忽然挑起了边唇角,笑意却显得极其凉薄,只听他字顿问:可是,阮眠,如果我告诉你,我骗过你,也有事直瞒着你,你还会愿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jio得,掉马,大概也许八成可能,就是下章了?
久等!但我这章好粗长!【叉腰】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
每条评论都有看!
鞠躬,爱你们。
第71章 七十一颗奶团子
阮眠脑袋一阵轰鸣。
薄砚在说什么?
骗过他,还有事一直瞒着他?
明明是很简单的字眼,可此时此刻,组合在一起,传进阮眠耳朵里,阮眠却觉得无法理解一般。
薄砚为什么要骗他?又有什么事情非得一直瞒着他?
难道真的和薄砚的游戏搭档有关吗?
这样的薄砚,让阮眠看不懂,猜不透,极其陌生。
有那么一个瞬间,阮眠感觉仿佛被一大桶冰凉寒水兜头浇下,让他克制不住,身体打了个颤。
可也确实只有一瞬间,阮眠就奇迹般冷静了下来。
他抬起头,不闪不避回望进薄砚的眼睛。
终于如愿在薄砚深沉眸底,找到了那么两分自己熟悉的东西。
霎时间,阮眠就重新翘起了唇角,他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又坚定:薄砚,如果你真的骗过我,也瞒过我,那,那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只要你坦白,我我就还是愿意!
阮眠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真的很木讷,但大概是爱情有时让人变笨,有时却也能让人变聪明,总之,在捕捉薄砚的真实情绪方面,阮眠觉得自己还是足够敏锐的。
薄砚现在的状态,乍一看起来是真的很陌生,但稍微多对视两秒钟,阮眠就想起来,其实他见过薄砚这个状态。
那还是在他之前拍广告那天,晚上和资本方一起吃晚餐的那个酒店里。
那个晚上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让人始料未及。
阮眠还记得,自己当时在酒楼的走廊里,问薄砚,他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当时薄砚回答他说:我的父母,都不是好人。
之后,在阮眠的沉默里,薄砚倏然前倾,贴在他耳边低声问:我说的都是真的,阮眠,你还想要听更多么?
当时阮眠不愿去揭薄砚的伤疤,于是回答不了,薄砚却一改往日对他的温和,低冷嗓音在他耳边吐息,整个人都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问他:为什么?被吓到了?
阮眠毫不怀疑,当时他如果说自己被吓到了,薄砚一定还能讲出更恶劣的话来。
现在薄砚的状态,就和那个时候很像。
好像一头被触到了逆鳞的野兽,全身都裹满了刺,充满了压迫感与攻击性。
脸上神情冷漠又讥诮,语气更是恶劣不堪
可阮眠却透过这层冷冰冰的外壳,窥到了藏在薄砚心底的,最真实的情绪
薄砚在不安,在害怕。
他其实很渴望得到阮眠的安抚,但却又害怕得不到,于是干脆给自己罩上了一个恶劣至极的外壳,仿佛这样吓跑亦或激怒阮眠,最终他没有得到任何安抚,也就都变得合情合理,不会难过了。
很显然,薄砚完全没想到,会得到阮眠这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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