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1 / 2)
西淮被他亲的仰起了头,急促得喘息了一声,别够了。
够?
怎么会够。
银止川想,这是他垂涎多久的心尖人,怎么亲都亲不够的。
但他仍然克制地从西淮身上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猎物,说:
回应我。
西淮你答应了我的。
西淮瞳孔有些略微的失神,怔了片刻后,他喃喃地哑声问:
怎么回应
银止川牵着他的手指放到唇边亲吻,这本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不知怎么在银止川做来时,就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色情意味。
西淮被他吻得轻轻颤抖了一下,从脖颈到耳根泛起一层红潮。
叫我的名字。
银止川轻声说。
西淮眼梢满是赧色,他眨了眨眼,那眼睛里好像倒映着星子,又似泛着水光,亮晶晶的。良久,他偏过头去,如叹息一般的:
银止川。
银止川倏然就被这句话点燃了。
(这一段他们俩是穿着衣服,用脖子上方的嘴打了个啵,然后mua了口手,锁啥锁啊!)
这一夜好像格外漫长,漫长得西淮怎么盼也盼不到天亮;可也好像格外短暂,就如人间的欢愉与浮生,一眨眼,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银止川在做梦时,不知怎么又梦到了很久以前,哥哥们都还在的时候,他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练枪。
练枪是要喊口号的,父亲在面前转着,每出一招,都会喝问他们:
你们为什么出枪!?
哥哥们都答:为保盛泱江山,为酬浩浩君恩!
银止川也出枪,但是每走一招,他都是在里头混着,很少有喊口号的时候,张嘴都是演演口型。
他在心里想:江山是他们王族的江山,君恩也是利益交换的君恩。什么保家卫国,他都不感兴趣。
稍时,镇国公发现了他的偷懒,喝令银止川检讨。
银止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罚出列后站在哥哥们面前,大声道:
我就是不想为他们什么劳什子的王族江山拼命!
镇国公扬起的藤条下一刻就要落在他身上,简直要被这肆意妄为的幺子气得肺疼:
孽障!
本来就是!
少年一梗脖子,意气风发身形单薄:如果君王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爹为什么要告诫我们敛藏锋芒,不可露才?
王族,就是把我们当他们看门狗罢了!
还是棵小白杨一样的银止川倔强道:我不想当狗,要当你们当去!
他真是他们银家最叛逆的儿郎,一度镇国公觉得如果哪天他们家遇到灭门之灾,指不定都是银止川惹出来的。
但是偏偏是这样叛逆特殊的银止川,却成为了被濯银之枪选中的人。
你想为什么刺枪?
在银止川举起濯银之枪的那一天,镇国公疲倦地望着他,他坐在台阶前,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小儿子,低哑说:
你可知你破开封印的是杀伐之枪,乱世之枪?如果你没有一颗坚定的心,那么得到这柄枪,将会给中陆带来灾难。
那时他们头顶是漫天璀璨的星斗。
银止川那时还不到十四岁,正是顽皮的少年心性,他在心里想,我只是想提枪,就这么拿起来了啊。你们做不到吗?
算了。
镇国公看着幺子这么一副无聊的神情,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将这柄枪收起来。待你来日想好为什么提枪而战时,再交给你。
他抱着濯银重枪的封匣走了。银止川看着他的背影。
老将军的背影在夜里显得沧桑而伟岸,他耳旁响着父亲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他说:止川。你要记住,战,永远是为了守护。
但那时银止川并不明白是什么道理。
他好像活在一片混沌的醉生梦死中,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人,只有美姬和醇酒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感到自己还活着。
直到下午西淮轻轻地落在他颊边一吻,从此鸿蒙散去,天地初开,银止川倏然明白了镇国公对他的说的守的含义。
他终于找到什么可以守护的东西了。银止川想。
他甚至在一片朦胧之中,感受到了濯银之枪的位置。它于一片黑暗之中,静静地发着光
腰还疼吗?
早上,西淮醒了,银止川早躺在一边,手指夹着他的一缕头发卷着玩。
西淮眨了眨眼,嗯了声,朦朦胧胧的,是那种刚睡醒的迷蒙。
他说着要转过身去,背对着银止川,再睡一会儿。然而少年人脖子白,那一粒粒暧昧青紫的痕迹根本触目惊心,看着就叫人忍不住想再亲一遍。
别动。
西淮推了银止川一下:我要睡觉。
银止川咬着他的侧颈,很戏谑的,只是轻轻地叼着吮,低低笑说:我只咬一下。
西淮挣不开,也就由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银止川发现他根本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养神。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微动。不由笑得更厉害,手指也伸过去在那蜷曲乌青的眼睫上拨着:在想什么呢。
你想知道?
西淮懒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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