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 2)
不必,我信你。覃长昕截住话,摸了摸她的猫耳朵,柔声道,暂时不懂也无妨,你只消知道,我会对你好,便足够了。
林烟雨:
她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溺死得了。她哪是不懂,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你之前突然向我借画本,是为了研究怎样做才算对我负责?事已至此,林烟雨索性也摊开来问个明白。
她此刻正靠在覃长昕怀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知小姑娘的呼吸声稍稍有些不自然,也许是因为想到画本内容而害羞。
是,但画本里所绘的诸多范例良久,覃长昕才轻声评价,未免过于直白,我们并不适用。
林烟雨心想适用才是见鬼,嘴上则附和道:那你看着办吧,反正在人界由你说了算。
她母单二十三年,在感情方面的经验基本是从小说里看来的,和小姑娘半斤八两。
覃长昕笑而不语,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她回到原位坐好,接着拿过置物架上的木勺,舀起已经开始变凉的水,浇在自己头上。
林烟雨忙抢走木勺,边掐火诀边道:水凉了,等我热一热你再洗头,不然对身体不好。
覃长昕怔了怔,感到水温飞速升高,才慢半拍似的道:多谢。
在诡异的氛围里沐浴完,二人出浴更换衣服时,四目相对,不免要往对方身上看,于是又陷入沉默。
林烟雨本来其实没什么感觉,上辈子她在户外执行任务时,经常和同行的队友们去河里洗澡,反正都是女性,没什么好避的。
但她只要想到覃长昕会成为只和自己处一辈子的枕边人,再看小姑娘时,就浑身不自在,却也说不出缘由,只能用换衣服来掩饰尴尬。
先前她们去见覃家主时,林烟雨穿的是覃长昕给的绿色法衣,用来表明妖侍卫的身份,现在则换上了来人界后新买的毛绒滚边红袄。
她还是不太习惯穿古代的衣服,虽然能用衣带打出漂亮的结,但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哪里别扭。
今天不用也不能外出,林烟雨拍了拍衣服,想着敷衍一下就算了,谁知她刚要离开浴室,就被覃长昕拉住。
不习惯穿人界的衣服,可以找我,我帮你穿。覃长昕道,但不要胡乱穿完就算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妖界少主,身份尊贵,合该穿着得体。
林烟雨想了想,转过去道:那你帮我的时候,顺便告诉我要诀吧。你们人界的衣服好看归好看,但是穿法好复杂。
你只是不习惯。覃长昕勾起唇角,等习惯了,我再给你定做些更好看的衣服。
林烟雨没想到她还要给自己定做衣服,不好意思地低头嗯了一声,默默看她解开衣带,听她讲人族的服饰穿搭。
穿戴整齐后,覃长昕带林烟雨走入静室,关紧门窗,并设下隔绝外界的屏障,燃起灵气蜡烛照明。
今日不得外出,我们闭关一日。放好蜡烛,覃长昕坐下道,昨天你说的那些协作技巧,皆是建立在熟悉彼此的基础上。趁现在无事,我们先度过磨合期,等过了家祭,回到窥玄书院,一起外出执行任务时,也能从容些。
林烟雨没意见,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活动,当即欣然应下。
她们搬来蒲团,盘膝对坐,双掌相抵,闭目静心,交换起彼此的内息。
所谓的磨合期,既要熟悉对方的脾气与习惯,也要熟悉对方的内息。妖侍卫和除妖师因着能够互相用对方的内息,磨合时,就多了一个互渡内息的修炼环节。
说是互渡,其实只是定下主仆血契的双方将彼此的内息引入自己体内,久而久之,除妖师可以使用妖侍卫的妖气,而妖侍卫也可以使用除妖师的灵气,在战斗中可以发挥得更好,或是用来应对特定的紧急状况。
林烟雨上辈子并没有类似的经历,起初还有些紧张,毕竟她与覃长昕的内息属性截然相反,她属火行,覃长昕则偏向水行,她生怕自己的内息入体后,会伤到覃长昕。
但在真正开始之后,她发现小姑娘直接借助主仆血契的束缚,将自己渡过去的妖气用灵气牢牢包裹住,并以丹田为磨合场所,引着她的妖气在丹田内缓缓周转。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仍能感应到小姑娘在强忍疼痛,不禁想将妖气收回来一些,别让小姑娘太难受,谁知妖气却始终突破不了周围的灵气,她越想抽离,反而越让覃长昕难受。
注意到这一点后,林烟雨赶紧放弃,乖乖将妖气缩为一团,任覃长昕的灵气领着它一点点转圈。
覃长昕的适应能力很快,不多时,就控制妖气与灵气离开丹田,沿着经脉缓缓往上,经过五脏六腑,又到识海,在体内各处留下林烟雨的气息。
当两团内息到达她的识海时,林烟雨只觉眼前一阵恍惚,覃长昕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闪动。
除妖师可与妖侍卫互相共享记忆,但无论哪一方都必须主动,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记忆。
林烟雨感动不已,意识到小姑娘对自己的信任,便去仔细查看那些记忆。
只是这些记忆闪动的速度太快,林烟雨也不知道强行留下哪部分进行细看,会不会对小姑娘有不好的影响,只好看多少算多少,不刻意去记。
可看着看着,她忽然感觉一段记忆的违和感非常重,下意识多留意它一阵,顿时大吃一惊。
她以覃长昕的视角,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剑!
看清这一幕,林烟雨只觉脑部一疼,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细密的针扎感,没一会儿,她就失去了意识。
申时三刻,风家门口。
一名白衣女子停剑于此地,落地收剑,从狐裘中伸出手,轻轻叩了叩门。
寒风拂面,她下意识将兜帽扯紧,却还是吸了冷风,忍不住掩口咳嗽起来。
庄师姐!
她咳嗽时,面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风纤尘忙出来将她搂住,边为她拍背顺气,边将她搀扶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年不回来吗?到了待客殿,风纤尘给女子倒了杯热茶,点燃火盆为她取暖。
缺了一味药材,记得家中有,便回来取。女子声音听来虚弱,却不急不缓,可刚说完话,便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风纤尘急道:你缺什么药材只管飞鸽传书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带回去呀!这寒冬腊月的,你还御剑过来,身体要不要了?
女子定定地看着她,忽而微微一笑,抿了口热茶,抬眸轻声道:想你,便来了。不欢迎么?
你风纤尘的怒意全被她这一笑化解,一时间说不清情绪。
她想了又想,绕到女子身后,环住她的颈子,将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凑在她耳畔,没好气道:庄静为
嗯?
你跟画本学坏了,会撩人了!
撩你又如何?庄静为捂住她伸来的手,冰凉的体温碰得风纤尘低哼一声,你自己说喜欢如此,我才特意去翻阅那些画本哼,都不是什么正经内容。
风纤尘一秒闭嘴,怂唧唧地任她摩挲自己的手指,良久才问:覃家邀请了我们去参加家宴,舅舅不想见覃家主,咱家就多了个名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
庄静为不假思索地点头:来都来了,索性去长昕那里蹭顿饭也好。
酉时一刻,横玉楼内。
夜遥知蜷缩起身体,轻轻触碰肩上的牙痕,垂眸谢罪:遥知粗鲁,还请主人责罚。
这不是已罚过了么?杨横玉懒洋洋地伸手,在她肩上痕迹处一摁,摁得她低哼一声,怎么,你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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