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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等贺方圆接下茬儿,贾二直接干净利落地拒绝了他。
贺方圆算是领教了贾二爷的风采了。赶紧频频去看同样跟他无语凝噎的贾三儿,贾三儿那孙子装的,目不斜视,愣是不给他一个正眼。
后来贺方圆急了,直接冲着贾三儿说话:宝宝,你倒是说话啊!!!
损!忒损了!
贺方圆直唿贾三儿的乳名,这绝对是用生命往火上给贾三儿浇油呐!!!
第119章 初来乍到
我二哥都说没有了,那就是没有。贾三儿见贺方圆还要张嘴,立马打断了他,还说你懂,你根本就不懂!他已经说没有了,那就是有没有都没有了!不但如此,晚上我回家又得转轮盘了你懂不懂???
呃说实话,我不懂
!!!!!贾三儿杀气腾腾。
后来贺方圆滚了,贾三儿耸拉着脑袋随着贾二爷进了包厢,反正最后也没弄来甄东北的电话,出师不利。
鲁意浓走了,甄东北没有满世界的找他,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静了三天七十二个小时,然后他打开面前这扇紧闭的房门走出去,面对光明,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皮皮鲁喵喵叫着从暗处钻出来,开始缠着它的男主人各种撒娇,它那张大饼子脸实在太平了,好丑,可是甄东北却早已瞅得顺眼。
这是一只很会琢磨主人心思的大赖猫,只要甄东北一伸手摸它,它立马开始发出唿噜唿噜的声音,然后竖起尾巴露出菊花,用它扁平的脑袋各种擦蹭主人的手掌与肢体。
阿浓甄东北蹲下身举起了皮皮鲁,一人一猫四目交接,叫你阿浓好不好皮皮鲁?
喵~~皮皮鲁继续蹭,眯着眼睛蹭啊蹭。
你跟他真像,一刻也离不了人哎大掌落在大饼子的脑袋上揉搓,爱人走了,只好把满腔的怜爱全都免费送给了这只猫。
喵呜~~某只很享受。
还是叫你皮皮鲁吧,否则以后那个家伙回来一定会挠你的,一只猫,竟敢抢他帝都鲁少的名字,胆肥了吧甄东北有些惆怅,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完全不受控制的急转直下,忽然开始怀念起来原来那个张扬跋扈总是跟他横眉立目的帝都鲁少了。
他也离开了秋公馆。
带着为数不多的衣物,挑了一件鲁意浓的贴身衣服与那只他留给他的手机还有皮皮鲁走了,回到了他们的家「碧海云天」。
他在这里等着他回来,替他守着他的家业。
鲁意浓走得很急,也是随便买了一张北下的车票,他这辈子都没做过火车,尤其绿皮火车,感到新鲜的同时心中也忐忑不安,因为前途茫茫不可估量。
他一路茫茫然地坐到了北方的城市冰城,还没等到终点站呢,他就开始水土不服,南北方过大的温差也让他无法适应,下了火车一出站台,大风一吹他就喷嚏不止浑身发冷。
所有人都穿着厚实的棉服,只有他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老头衫跟单裤,脚上一双纯老式的老头鞋,这一身行头都是秋展雄的,鲁意浓视如珍宝。
他冻得直哆嗦,本能地抱着胳膊,才一出出站口,就有各种风韵犹存的大妈们围上来吆喝住店,鲁意浓本来是没有这个心眼的,赶巧他下车之前听见邻座的俩个大学生聊天,说火车站跟前的旅店不能住,黑!最好就住像七天、汉庭或者如家那样的快捷连锁,省事不麻烦,主要安全。
鲁意浓不似北方人生性生勐奔放,本来就属于那种欺软怕硬的主儿,这会儿初到冰城被一群叔叔阿姨围住心里很是忐忑,他现在没有半点公子哥儿的风流倜傥,像个进城务工的乡巴佬,这种人不坑还能留着?火车站跟前做买卖的那都是地头蛇、人精,心黑着呢。
东北老娘们儿各个彪悍,瞧着鲁意浓蔫头蔫脑的也不吭声,干脆伸手就拽,抬手就扯:小伙子是不是住店啊?免费WIFI,独立卫生间,一宿60,老便宜了。
黑脸蛋子的大姐一吆喝,边上其余的人也跃跃欲试,鲁意浓被拽着连连摆手拒绝,这群人就像一群苍蝇,把鲁意浓围个水泄不通,鲁意浓除了一开始开口拒绝外,后面干脆保持缄默,一路冲出包围团,逃过一劫。
当他晚上他在火车站随便上了一路汽车,然后站在车厢里看了一路陌生城市的风景,直到他瞧见了有连锁宾馆便下了车。
最后在七天连锁酒店开了一间房,最便宜的特价房也要九十九块,他现在除了买火车票的钱外,身上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一宿花九十九块睡觉着实心疼。
心里装着心事儿的他根本无心睡眠,没有开灯,而是摸黑站在房间的窗子前,眺望外面的夜景,银装素裹一片雪白,很冷
抬起手,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一遍遍抚摸泛黄老旧的照片,用手指临摹父亲的轮廓。
爸,我很好,不用担心。
第一次,坐了火车。
第一次,为钱而上火。
他需要一份工作,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否则他就要露宿街头了。
窗外万家灯火,交织成一张夜色迷离的光网,笼罩着这座白雪皑皑的冰城,背井离乡的鲁意浓紧紧捏住父亲的照片悔不当初。
脑子里,走马观花播放着以前那些他与甄东北在一起时的生活画面,平凡而又朴实,没有激情却很幸福,可是现在,一切全都要靠他自己了。
鲁意浓回到床前,从背包里翻出一张信纸,写下了他给甄东北的第一封信,不贴邮票,因为只写不寄,他要记录他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努力。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来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失眠睡不着觉,他已经上网搜索到了冰城的劳务市场,今天准备去那里找找工作,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去买一件棉衣,去的地方也是在网上搜的,冰城最便宜的批发市场,从他所住的位置做公交去需要一个多小时,冬天容易堵车,可能俩个小时也是它。
鲁意浓直接退房离去,无论他今天找不找得到工作,他都不可能在住在这里了。
因为冷,他穿上了被他带出来的所有衣物,可是一出门却还是冷风唿啸丝毫不顶用,他咬着牙闷头迎风走到公交车站,顶着风雪与穿棉服的上班族们一起等公交。
所有等在站台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鲁意浓,这人简直就是疯了,零下十三度啊,居然只穿着单衣单裤单鞋?
真的很冷,鲁意浓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了,连唿出的哈气都带着冰碴儿,睫毛已经全白了,这就是北方的冬天,冷得让人想哭。
他原地不停的跑不停的跳,心里大声喊着我能行,我能行,我一定能行的。
还好上天怜他,在他快要冻僵手脚、冻掉耳朵的时候,他所等待的那辆公交车来了。
但更糟糕的是,太多的上班族蜂拥而至等着挤同一辆公车,鲁意浓根本没走,直接被身后那些高矮胖瘦不一却极为能挤的人愣给挤上的车。
车不是空调车,如果没有赶上上班高峰期照样冷得能冻掉你的脚趾头,此刻这趟车里拥挤得好像一盒沙丁鱼罐头,摩肩擦踵,寸步难移。
鲁意浓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罪,眉心硬生挤出一个川字,冷倒是不冷了,但真的很难受,所有人都挤到一起,各种味道,各种触碰,这是他活到二十八岁至今为止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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