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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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软的音,男人汗流浃背,以往惊醒后戾气横生的心情奇异地平复,像有人拨开黑土,把他拉了上来。

云康碾着那根土不拉几的绳,看了半晌,到底没摘下来,金镶的绳他都看不上眼,丑东西倒意外的还行,他扫过雪郁亮润的眼睛,停顿片刻,忽而哑道:“雪郁。”

雪郁忍着困:“嗯。”

“再过一月,长南就要下大雪了。”

“长南?”

“背靠大辛的一个小地方,等冬狩过后,朕带你去看看长南的雪。”

“就我们两个吗?”

“……”

男人缓下来的气息很明显变冷,眼皮压出一道锋利皱褶,他看着雪郁,似笑非笑地问:“怎,你还想带上岑归暄?”

第58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15)摇摇欲坠

继相公又新出来的一个高频率词,岑归暄。

雪郁无话说。

头都大了,从前没发现云康会么敏感,一点就炸,总是没说什么,云康就忽然了气。

雪郁一张脸上全是迷茫,大脑里不停回想是哪句话惹到男人的,结果是没想明白,但也不好晾着人不管,只软下声哄道:“我没说要带,就随便是不是就两个人,没别的意思,你气了吗?”

云康轻舔舌腔,语无波澜道:“我什么气。”

“哦,”雪郁耐心有限,尽管男人满脸都写着不爽,也不想再理,温吞地说,“那我继续睡了。”

小鲛人眼尾细长微润,尝起来跟甜浆般的唇瓣起合两下,敷衍地哄了一句,转眼便要继续睡觉,现在酒醒了,一看到云康的脸,马上就想起做了什么蠢事。

和云康说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拉起留有余温的子,小脸藏进去,下一秒,男人探进手来,熟门熟路捏住的脸,声音阴森:“你就样睡觉?”

雪郁颤着眼睫唔了声,想拿手去拨,男人的手覆满肌肉,再怎么推也撼动不了,最皱眉道:“你不是说没有气吗?既然没有的话,天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早朝,赶紧睡不好吗?”

云康看了一会儿,眼皮上的折痕更甚:“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自己就不会判断。”

雪郁:“…………”

觉得自己上辈子造了大的孽,才会在进行有无的对话。

雪郁不想手伸出来挨凉,只睁着一双秀气干净的眼睛看,:“好,那你告诉我,你在什么气?”

是真不知道。

两指掐着的小脸水葱一样白,为了不让自己疼,主动往掌心里送了送,仰脑袋时脸肉在指腹上滑动,软得似乎再捏重一点,人就会哭出来。

云康轻眯眼,唇角若有若无扯着:“自己想。”

“?”

雪郁拳头痒。

要想得到还得着吗。

鸦黑睫毛抬到最高,雪郁直视着眼前极难伺候的皇帝,困了,仍要耐着性子跟讲话:“你总样无缘无故气,还让别人猜你心思,真的……”

前两句控诉的话极其流利地说了出来,最一句吞吐的、没说完的,程度一定比前面更深,料想不会是好的形容词。

男人在那句无缘无故气上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怀疑说的对象是不是自己,怀疑了许久,掀起眼皮,松了松捏着的脸颊:“你想说什么?”

雪郁在说出口时有点子悔,捏久了,不太高兴,微顿地低声补完话:“像个怨妇。”

云康:“……”

四周死寂,空气在一瞬仿佛静止。

怨妇。

个词一般是指遭遇了不顺,从而经常性无理取闹、寻事非、爱摆脸色的人。

不管是哪一个,旁人听了,都不会它和云康挂钩,还会说你是不是有病。

事实上,确实摆了脸色,也确实捏着雪郁不让睡,逼着人猜自己为什么气。

样的行为,难让人昧着良心说不像。

云康有口难辩,脸上的表情从微愕变为漠然,着茧的手从雪郁下巴处拿开,没说任何话,越是无动于衷,雪郁越害怕。

站着坐着都比大一圈的男人,憋着哑火,锋锐的眉峰挑起,没表情地看着,就差从床上提溜起来,扔到鹅都嫌冷的寝殿外。

一只脚踏进火炕、另一只脚在火炕边缘摇摇欲坠的雪郁,慢吞吞地揪起子,

还没丢到外面,已经贪恋起窝的温暖,迎面对上男人的目光,连去揉微酸的下巴也不敢,硬着头皮道:“你非要听……”

“怨妇。”云康嗤了声,“以。”

改去捏雪郁的腕子,瘦,明明一天顿膳食都不落,还是半点没胖,思及此,男人声音更冷:“我是丧夫了,还是缺少怀了?”

雪郁圆滚滚的黑瞳睁大,听不太懂地,小声道:“啊?”

云康表情莫名:“你说我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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