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王座之争为你血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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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去查,是谁做的中间人!”尉容冷声下令。

“是!”任翔立刻挂线。

商务楼的回廊里,尉容一收回手机,转身就看见霍云舒推着轮椅出现在另一头。她似乎很担忧,所以等他通完电话后方才慢慢转动轮椅走近。

今日商会有重要会议,召开前期安排要议,作为负责人的尉容,自然全程主持,然而此刻,霍云舒也从宗泉口中得知林蔓生失踪的消息!

霍云舒上前道,“尉容,我知道林小姐不见了,你别担心,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

“我不信神佛天相!”这一刻,尉容却凝声说。

霍云舒一怔,她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却只想让他能够安宁,“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有事!”

沉默一瞬,尉容回道,“我不会让她有事!”

他的话语决断得几乎让人窒息,霍云舒一下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又是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泉告知她的时候没有诉说太多原委,所以霍云舒也是一知半解,她想为他分担,至少能够陪伴他。

回廊里阳光是阴着的,从云雾里洒下一道,却照不亮天空,更照不进眼底,尉容伫立于霍云舒面前,他的身影隐没在这一片阴郁里。

“恒丰不应该存在。”忽而一句话,从他口中森然道出,让霍云舒困惑不明,更为之一寒。

……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可是耳畔却依稀可以听闻哭泣声嗤笑声。

如鬼。

是女人的哭泣声,夹杂着惊心的笑音,在耳畔不断冲击着回荡,让人会感到格外恐惧。

依稀之间,还可以听见突如其来的一声哀嚎,“啊——”

无数种的声音,崩溃而杂乱的交叠,让两个女人慢慢醒了过来。

蔓生觉得脖子疼痛,整个人都晕眩无力。

等她稍稍回神,她发现自己被反绑了双手,而她此刻还坐在一张椅子上,整个人也被捆绑着。她一动也不能动,喉咙干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记忆开始回拢,只在最后回想起的画面,是她和何佳期在一起……

慌忙中蔓生喊了一声,“何小姐?”

“何小姐?”蔓生不断的在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的眼睛被蒙上了黑布,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呼喊声让一旁的女人,慢慢也苏醒过来,何佳期闷哼着清醒,蔓生听见动静,她一下惊喜直呼她的名字,“何佳期?你在吗?”

何佳期意识不清,她迷迷糊糊道,“林蔓生?”

“是我!”蔓生立刻回应,“你看得见吗?”

听见这句话后,何佳期才发现自己眼前的黑,并不是清醒过来后没有开灯的缘故,而是她的眼睛被蒙了黑布,“我看不见!我的眼睛被人蒙住了!你呢?”

“我也是!”蔓生同样发慌,但是现在唯一可以安心的是,她们都依旧平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佳期试图挣扎,发现自己被牢牢捆绑,手脚都不能动弹!

蔓生细想前后一切。

昨天在瞧见尉容和顾席原打架后,蔓生回到酒店里。这之后听闻他们被警察带走,就让尉孝礼去处理。再之后蔓生心烦意乱,去洗了个澡。等到洗完澡出来,就接到了何佳期的电话。

何佳期是为了顾席原入警局一事来找她询问经过,蔓生自然理解,所以也同意见面。毕竟有些事情,顾席原是不会说明的。再加上,现在他们已经宣告离婚,何佳期也似乎没有了再去探视的理由。

所以,何佳期只能找上林蔓生。

过了片刻后,何佳期的车子前来接她,蔓生便匆匆下楼和她碰面。

实则她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将车开到附近。

下了车后,她们就在附近走了走,蔓生便想告诉她有关于昨夜两人进警局的事情。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明,就有人从身后将她们的口鼻蒙住,诡异的香气让她们立刻陷入昏迷中……

蔓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等到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和何佳期被绑在这里。

“我们被绑架了!”蔓生可不认为现在是一场游戏,因为没有人会开这样的玩笑!

何佳期惊愕害怕,“谁绑架了我们?怎么会有人来绑架?”

当下蔓生也不清楚状况,如果说是来寻仇,可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仇家。如果不是来找她寻仇,那么就是找何佳期?

“你得罪人了?有仇家?”蔓生凝声问。

“没有!”何佳期几乎是肯定,“我没有和人结怨!”

“那会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两个人……”惊惧的同时,蔓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了开门声,那是铁锁被打开后发出的“哐啷”撞击声!

因为太过清楚响亮,一下一下震动心弦,就像是一场灾劫就要到来!

……

何佳期感到格外恐惧,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蔓生的心也随着每一下的“哐啷”声而颤着,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位小姐都已经醒了。”那是一道男人的声音,在蔓生听来是完全的陌生!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位受了这样的苦,但是也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听话。”男人又是说着,他的声音里尽管带着笑意,却依旧阴森。

“你是谁?”蔓生出声询问,她克制自己,尽量冷静,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轻颤,“……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绑架到这里?”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醒过来后不哭也不闹,竟然还能反问我是谁!”男人笑的愈发猖狂,“锦悦的林副总,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能猜得出我是谁么?”

他知道她的身份!是锦悦的副总!蔓生闭着眼睛一直在想,可完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没见过你!”

“这可未必!”男人笑了,“有些时候,就算见过,但是太久没见了,也会忘记!”

难道他们其实见过,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蔓生完全混乱了!

“……你是要钱吗?”何佳期缓缓开口,声音哽着,“如果你是要钱,那就报个数,不管多少,我都会给你!我会让我的父亲打钱给你,请你不要伤害我们!”

“何佳期小姐。”男人的声音转为一丝阴郁,“我要你何家所有的家财,你父亲会舍得给我?”

“他会给!”何佳期立刻回道,“我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襄城所有人都知道!”

“也是!何小姐是名门世家的千金,令尊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你!”男人笑了笑道,“但是你以为,我真能拿到你们何家的所有家财后活着离开?”

“……”何佳期没了声音,默了下又是焦急道,“我会保你平安无事!只要你放过我们两个!”

“可惜了,就算你真能保我平安,我对你们何家一点兴趣也没有!”男人冷声说道,言语之中不屑一顾。

“那你想要什么?”何佳期还在询问,“你说吧,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

就在何佳期和对方周旋的时候,蔓生却一直在想,他和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他似乎对她,以及对何佳期都有些了解。

难道是尉容的仇家?

可这并不应该!如果是冲着尉容而来,那么又何必去了解何佳期?如果不是冲着尉容,也不是冲着自己和何佳期,那么只剩下一个人——顾席原?

又有谁和顾席原有仇?

凌乱的思绪在黑暗一片中翻搅着,盲目的跳转而出,勾起许多片段,更有许多曾经说过的话语跳了出来——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恒丰集团的总经理!

十六岁的成人礼,蔓生终于问他:大哥,我长大了,你什么时候能成为恒丰的总经理?

那个时候,他却说:现在还不可以,我的面前还有两个对手!

顾席原的对手,在长大之后蔓生才彻底了解他们究竟是谁,难道是他们?难道是——

“你是顾淮北?”蔓生出声,道出这个久违到几乎陌生的名字。

男人突然一怔没了声音,何佳期更是震惊!

……

任是如何,何佳期都不曾将此刻绑架她们的男人将顾淮北联系在一起,“你是顾二哥?”

因为惊惧而不曾清醒的理智,在听闻顾淮北的名字后,何佳期也突然冷静下来,再细细一分辨男人的声音,在对比后竟觉得这样熟悉,于是肯定道,“你是——!”

刹那间一片寂静,周遭的哭泣声哀嚎声嬉笑声还在盘旋着,气氛愈发诡异!

寂静里,男人的步伐上前——

猛地,两人蒙眼的黑布被摘下!

一片漆黑中,双眼像是得到释放,在疼痛中慢慢睁开。视线是摇晃的,更是刺目惨白的,也许是因为这间房间望过去满目都是惨白一片!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吊灯,明晃晃的照下光芒,晕开在男人的头顶。

面前的男人,凹陷了一双大眼睛,枯瘦神色惨淡。可是这份惨淡里面,却透出一丝精锐聪明,在精锐背后,隐藏着极大的野心。但是这份野心之上,又被蒙上了巨大的阴影。好似战役已经结束落败,在成王败寇后落破潦倒不堪回顾。然而他终究还是曾经的天之骄子,所以难掩那份傲然气质。

这张有些神似于顾席原的脸上,五官因为消瘦而格外突显,他正朝她们笑着,笑容森霾而疯狂!

“顾二哥……”何佳期吓了一跳,她几乎认不出眼前的男人,曾经英俊傲气的顾家二少,怎会是现在这般境地。

“佳期,难得你还肯喊我一声二哥。”他冷笑着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弟媳了,其实早就不是了。”

何佳期神色惶惶,她这才想起来一件事,“顾二哥,你出来了……”

“佳期,没想到还见我吧。”他又是笑说,视线却缓缓一扫,落向另外一人身上,“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今天我还能遇见你。林蔓生,我只不过和你见了一面,你竟然还有印象。”

那一年顾母和父亲的婚姻还维持着,顾席原带着蔓生外出逛文具店买东西。就在那天,他们却碰上了他。

同样都是少年,却比顾席原要长上少许。他由豪车接送,穿戴都是尊贵,一下车连神情都是高不可攀。

蔓生永远都记得当时他对着顾席原所说的话:三弟,这就是你新家的那个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了。来,就像席原一样,喊我一声二哥。

蔓生被顾席原护在身后,一言不发,更不肯喊人。

后来,也不知是怎样结束的。

或许因为那一段回忆太不美好,蔓生渐渐也忘记了,只是那一幕的趾高气扬,他完全压迫着顾席原,让人印象深刻,想忘也不能够!

那之后,蔓生对顾席原说:我只有你一个哥哥!

她方才明白,顾席原口中的对手,其实不只是对手,更是敌人。

现在蔓生重新对上他,却觉得时光太残忍,怎么就成了这样?

可他偏偏就是顾淮北!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在认清顾淮北的身份后,蔓生凝眸问。

“你说为了什么?”顾淮北噙起嘴角,“你们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前妻,一个是他的挚爱,都是他最重要的女人。”

“你想威胁席原!”何佳期已然明白,“让他把恒丰还给你!”

“恒丰?到今天我还会在意?”顾淮北却是毫不在乎的口吻,依旧英俊的五官此刻如此可怖,此刻的他早就不再是当年的狂妄少年,他幽幽说道,“佳期,何叔叔要是知道你不见了,应该会找他要一个交待。”

一想起父亲,何佳期更是焦急心忧,“顾二哥,我求你了!你不要牵扯到我父亲!”

“至于你。”顾淮北的目光落定于林蔓生道,“我万万没想到,你不仅是我那个二弟的挚爱,还是尉氏容少的女人!又是师徒关系,真是重要!”

“林蔓生,你说那位容少会不会为了你迁怒问罪,为你血洗恒丰?”顾淮北不疾不徐说着,话语却阴森带笑。

血洗……

这两个字太血腥!

“他不会!”蔓生蹙眉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她根本就不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爱的也不是她,因为这样一来,顾淮北会不会连霍云舒都一起绑架?转念一想,她又是道,“你和顾席原之间的恩怨,他不会迁怒!”

“你又怎么知道?”顾淮北问。

“他是尉氏的当家人,冷静理智有担当!”

“还真对他了解,不愧是被他钦点的女人。”顾淮北拍了拍手鼓掌,但下一秒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灯光下匕首一出,刀刃泛着银色白光。

何佳期一看见他拿出匕首,哽咽着喊了起来,“顾二哥,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求你放过我们,放过席原!你放我们走吧,我们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求你了!”

顾淮北却仿若未闻,朝着林蔓生走近,刀尖落在她的颈子处,“但是如果,你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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