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杨桃看着碗里的牛肉,抿了抿唇,默默的把它放到一边,继续吃着洋芋,赵墨酒下的更猛了。
赵大嫂翻了个白眼,现在她并不敢说什么,而其他人都装作没看到。
这顿饭从太阳下山一直吃到天黑,几个女人都下了桌,赵大哥让赵大嫂收拾碗筷,态度坚决,不容置椽。
赵大嫂本来想说:我收拾碗筷,那谁哄强哥儿睡觉。可看到丈夫的表情之后,她不敢有微词,她还不敢挑战丈夫的权威,毕竟没了他,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
在赵青说这话的时候,赵母垂着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为儿媳妇说话,在杨桃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定定的看着她,杨桃只能咽下肚里的话。
赵母收回眼睛,气定神闲的说着让赵大嫂坐立难安的话:“那么大儿媳,一会儿你就忙一下了,往常都被你弟妹和妹妹抢着做了,这次你这做大嫂的就辛苦一下,明天饭也劳烦你煮一下,动作麻利点,别像上次一样干活的都回来了,饭也没做好。还有别老想着往外跑,强哥儿还小,别哪家都带了去,现在的天气说变就变,要是再着凉,你怎么向我们交代。今晚强哥儿我来带吧,明早我们带着你妹妹和弟妹去种洋芋,早上你就和我们一个时候起来吧,别像往常那么晚。”
赵青垂着眼,一手端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听着赵母的话,面无表情。赵大嫂抿着嘴,头低低的垂着,忐忑的看了一眼丈夫,却只见他看也没看自己一眼,慢慢的喝着酒,漏出轮廓分明的侧脸。
赵大嫂想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心里冷哼一声,在这个家里,她在乎的也就只有丈夫和儿子了,在她心里,她、丈夫、儿子才是一家人,可此刻丈夫的反应,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实话,嫁给他五年,他从没对自己红过脸,从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在她怀着强哥儿的时候,更是呵护备至,可现在这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一面,他让自己越发难以捉摸了。
赵青听着母亲说的话,面无表情,他觉得人都是会变得,想当初刚成赵家妇的妻子多么勤劳朴实,家务抢着做,对他的家人也是有礼备至。现在他再也找不到那个会偷偷偷看着他的背影的姑娘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还会脸红,那时的她多美好啊。
人终究是会变的,连他也变了,更何况是她呢,终究是不同了,复杂了,再不复当初的简单快乐。
赵家父子三个人喝完酒之后,纷纷洗了个热水澡回去睡了,就是一桶兑好的热水浇下来,尤其是赵家两兄弟还一起勾肩搭背的进了浴室。
赵大嫂一个人收拾着碗筷,背对着油灯,厨房的油灯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摇曳的灯火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收拾好之后,转过身来却看到厨房门口站了一个人,让她来不及收起脸上的阴沉。
赵青定定的看着她,这几年在镇上,改变的不只是他的人,还有他的酒量,无论喝多少酒,他都能够保持清醒,他会站在这里,是因为里面的人是他的妻,他想说的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可她脸上的表情让他在喉咙里的话咽回去了:“走吧。”
他转身往两人的卧房里走去,赵大嫂踌躇着,闭了闭眼睛,良久厨房里的灯熄灭了。
赵大嫂摸着黑回到房间,他没有点油灯,屋里大股酒气,她也没有点灯,这个房间她自嫁过来就住在这里,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她亲手布置的,闭着眼睛她都能知道哪里摆了个凳子,哪里摆了个桌子,更何况,现在她也不想点灯。
黑夜可以隐藏很多的东西,尤其是人脸上的表情,她害怕见到丈夫脸上的表情,也害怕让他见到自己的脸,想来他也是如此想的吧,可是在这个家里,他却是她唯一在意的人。
赵大嫂走到床边,鼻尖的酒味更浓了,还有他的喘息声,她缓缓脱了自己的衣服,他有多久没有碰她了,上次赵墨成亲离家到现在,在镇上的时候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亲近,难道他不想吗?
掀开被子钻进去,紧紧环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青,我想你了。”
赵青转过身来,任她贴着他:“翠翠,你嫁给我多久了。”
赵大嫂一怔,他有多久没有叫她翠翠了,她把身体更往他身上贴,依偎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
赵青接着说:“还记我们刚成亲的时候,我多看你一眼你都会连脸红,家里的家务也是抢着做,那时我多心疼你初来乍到不容易,娘也喜欢你,小妹也喜欢你,那时多好啊,你嫁给我之后,第一次离家我有多不舍,拉着你不让你起床,你眼里含泪,那时你是多么好看,第一次我从镇上给你买了一个小小的银簪,你锤着我的胸膛娇嗔,怪我乱花钱,表情却是满心欢喜,爱不释手,后来我们有了强哥儿,我们沉浸在为人父母的喜悦当中,只是翠翠,我是赵家的长子,我有父母弟妹,我一直希望做一个好大哥好儿子的,翠翠,你知道吗?我也想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第 42 章
回房之后,杨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往日的娇艳欲滴不见了,以前她每次坐在梳妆台前都能看到一张粉面含春的脸,满眼泛着笑意,整个人散发着被滋润过后的妩媚。现在她不高兴了,镜子里面有一张不高兴的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让人不敢靠近,无形当中有一股距离感。挺直着腰杆在这里一直坐了很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连空气都凝滞了。
赵墨脚步沉稳,借着酒劲,径直走到妻子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的肩膀,慢慢往上,看着镜子里的画面,他的手拂过她的脖子,她的耳朵,他的手粗糙黝黑,她的脸粉嫩如花,这样画面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就好比站在神坛上的人,突然走下来,还对你微笑,和你说话一样,他放任自己的手在她脖颈间暧昧的来回抚动。
杨桃伸出手,把他的手拿开,不让他碰自己,坐直了背,挺直腰杆,看也不看镜子里的他。
赵墨并不气馁,又把手放上来,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杨桃起身离开妆台,坐到远离他的桌边,赵墨微怔了一下,手悬在半空中。
之后轻笑一声,回忆着手心的触感,又跟过来,坐在小媳妇身边,一只手拥着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间一阵亲咬:“小媳妇,这是我的小媳妇,喜欢我这样吗?”
满嘴的酒气喷过来,杨桃皱着眉头,双手推着他,不让他的嘴靠近:“别靠近我。”
赵墨呵呵呵笑出声来,不让他靠过来,他越要靠过来,轻啄个不停,啃咬着小媳妇的嘴唇:“小媳妇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我了,会好好疼你的,会对你好的,信我,可好?”
杨桃不做声。
赵墨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啃遍她的整张脸,渐渐往下,在脖子上吸允啃咬,他到过的地方红了一片:“媳妇,是不是想我了,让我亲亲好了,我想你了呢,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亲过呢,呵呵呵,我是你的唯一,对吗?”
杨桃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几乎是吼起来,双手乱打着他:“别动我,让你别动我,你个醉鬼,让我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你讨厌死了,我讨厌你。”
赵墨的手揽的更紧了,凑过去就亲:“媳妇火气这么大,不过我喜欢,小辣椒,是不是想我了,恩?说啊,告诉我吧,告诉我,好吗?说你想我了。”拉着她的手去触碰自己。
杨桃一把甩开他的手,往门边走去,不想还没碰到门,身体就腾空而起了,一个旋转就被压在了床上,赵墨欺身而上,赵墨喘着粗气:“尽勾我,看你尽勾我,我想你了,真的。”说着把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下面,磨蹭着她得身体,喘着粗气:“小桃子,我的小桃子,我是你的唯一,你唯一的男人。”
杨桃挣扎着,双手在他手臂上乱掐,张口就舀住他亲着她的唇,赵墨闷哼一声,避过她的嘴,大手按住她的手,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小媳妇真狠心,嘴都咬破了,好好补偿我,恩?”
杨桃闷哼一声,陡然睁大了眼睛,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身体只能被动的跟着他,他可真狠心,两人身上还穿着衣服鞋子。
大红的幔帐无风自动,雕花的大床时快时慢的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只余男子低沉的粗喘和女子压抑的□□,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头的幔帐,此刻她好想哭……
借着酒劲赵墨放纵了自己,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一次次让她昏迷,又一次次把她弄醒,屋里浓浓的欢爱过后的味道,直到早上醒来时都没有散去。
赵墨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即使昨天喝了不少的酒,他也没有忘记说过话,那些情话只有在喝醉了的时候,他才说的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只不过是借着酒劲才好爱她,毕竟就是他再大意也知道小媳妇在生他的气,如果清醒的话,他知道她一定会拒绝和他相好,可他想她了,他想要她,但是他又不能强迫她和他燕好,酒是最好的借口,可以无视她的生气,无视她的拒绝,无视她的眼泪,只需要好好爱她就好了,那时候情动的她会忘了很多事,只记得牢牢缠着他,随他荡漾。
看看天色,大概才卯时左右,他轻抚着她的背,微微动了动被压麻了的身子,不过他愿意她趴在他身上睡着,不舍得把她放下去。
赵墨一动杨桃就醒了,想着今天还要去种洋芋,她直起身来,坐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她昨晚睡得不太好,一点动静就会醒来,他昨晚闹到很晚才睡,现在大腿都还合不拢。
赵墨也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若有似无的轻触,他心念一动,想着天色还早,就着这个姿势,温存了几次。
隔壁院子里隐约传来洗漱泼水的声音,赵墨正在紧要关头,他按着她,温存几百回合之后,才完全交给了她。
喘着粗气掀开床帐,套上裤子,穿上鞋子,穿上平时下地穿的短褂,先去厨房提了一桶热水过来,打湿了她洗屁股用的毛巾,钻进床帐,外面已经大亮了,杨桃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还是刚刚相好的那个姿势,手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她连合拢腿的力气都没有,屁股下面湿了一大片。
赵墨给她擦了擦,才把她抱起来,穿上干净的红色棉质贴身衣物,找了长裤和斜襟衣裙给她穿上,还拧了毛巾给她擦了手擦了脸,他做这些的时候,杨桃一直闭着眼,不看他。
今年赵家要种八亩洋芋,收成好的话,洋芋要收好多好多,种洋芋可比种玉米快多了,洋芋种是去年已经留好的,一共三大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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