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顺便找份工作(2 / 2)
金鼠姑伸出无根指头,安时礼琢磨不出是多少:“五两?”
“五钱。”金鼠姑坚定地说,“胡姐姐说洗衣工是五钱一月,你不能少我一钱。不过呢,我不想白住你这儿,你给我四钱就好了,还有一钱当是房金。”
金鼠姑没有狮子大开口,开口只要五钱,安时礼笑了,没什么知识的金鼠姑怪可爱。
“洗衣工是六钱。”
安时礼给工钱,都是双数
“那孽障你与我五钱就好。”
“好吧。”
日事钱谈好,金鼠姑闭上眼睛要睡,安时礼瞧她的性子静了下来,绰经儿改变她嘴里对他的称呼:“金姑娘,我还有一事与你说。”
困意临头,金鼠姑眼皮饧涩得剔不开一条缝,耳边安时礼说话的声音在她听来变得十分吵闹,她不耐烦回道:“孽障直说。”
“我乃朝廷命官,金姑娘呼我是孽障,我不计较,但让外人听见了,金姑娘就会进大牢里。”
昏昏欲睡之人,耳朵不清,安时礼有意提高了声音说话。
金鼠姑被安时礼的声音震醒,慢慢剔开眼皮,随后翻了一个眼皮,搬唇撅嘴没好气回:“几根铁柱还想困住我这只田螺精?我爬出来不就好了。”
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泛着泪光的眼管着不远处看。
眼泪积在眼眶,视线模糊有重影,近处的东西也辨不出清晰的轮廓,金鼠姑被自己的眼泪吓了一跳,频频眨眼、揉眼:“啊,我怎么又瞎了?”
眨了几下眼,眼泪一颗颗透过下睫毛流出。
“好吧,没有瞎。”眼泪流出,视线恢复,金鼠姑自己安静下来,捏捏酸疼的脖颈又要睡。
也对,田螺小小一只,还没有拳头大,出入大牢就如蚂蚁一般自由,赶在金鼠姑闭上疲惫的眼睛前,他道:“不坐牢也会被人抓去鞭打,用涂满盐水的柳条打。”
螺类怕盐,成精了应当也会怕盐,就算成精了不怕盐,用涂满盐水的柳条打,精怪也会疼,安时礼加重辞气说后半截话,他不想吓唬金鼠姑,可总得找个她怕的东西压一压。
“盐呐……”金鼠姑愁起眉,苦了脸,“不能用盐,我碰盐,会化成水的。”
金鼠姑脸色不好,安时礼脸色却开朗了:“往后莫吐辱骂之言就好。”
“孽……那我要叫你什么?”金鼠姑有叁分害怕,矬了身子坐着,而到嘴边的孽障二字不敢再随意吐。
“大人或大宗伯都行。”安时礼温言以对。
孽障二字念着顺口,与安时礼也十分般配,金鼠姑并不想改称呼。
大人与大宗伯两种称呼都有个大字,金鼠姑觉得这个“大”字乃是人间里十分高尚的字,如此,把“大”加在“孽障”二字前面,是好的称呼还是不好的称呼?
金鼠姑脑壳空空,没有知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便问:“我管你叫大孽障吗?或者是孽障大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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