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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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宥探出头, 恼羞成怒勾住尚北临脖子紧紧缠住。尚北临顺势将人捞起抱怀里,乖,趴腿上, 我看看坏了没有。

夏宥一惊,看哪儿?!

还能看哪儿?尚北临把他手摁回去,被子滑落在床边,怀里的人光滑得像泥鳅。夏宥皮肤白,折腾完不少地方青紫泛红,触目惊心。

尚北临心抽了下,眉头蹙起,不夹杂欲望的关怀,验下伤,一会儿上药,听话。

夏宥看他几秒,软趴趴地往他身上黏,鼻息很轻地扫过唇角,凉软的触感落在唇间。尚北临愣怔一瞬,勾着他回吻,安抚够了才分开。

夏宥舔唇,用手指抚平尚北临微蹙的眉头,说:哥,这种事你情我愿,磕着碰着很正常,你别多想...我很喜欢。

真喜欢?

真的。

尚北临放下心来,心里抹了蜜似的甜,把夏宥放平,拉被子盖好。

上午的课翘了。外面下雪,下午的体育课也上不了,今天就好好在家里躺着,我去给你熬汤。

夏宥裹紧被子,熬汤?

尚北临得意:嗯,跟浦哥偷偷学的。

这场雪下了半个月,九里巷每日清晨的积雪掩过脚踝。夏宥打着伞,尚北临背着他,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傍晚归来时雪踩成了冰块,两人互相撑着当拐杖,在雪地里白了头。

冬日大雪留人,江语岚每天都在家,尚明泽也很少出去。有夏宥在,家里欢快极了,至少尚明泽每天都有倾诉对象,吃过晚饭就开始跟夏宥谈古论今。

尚北临拿小铁铲在院子里除雪,没人陪,不高兴了,吊着嗓子嚷嚷。

夏十一!白眼狼!咱妈说了!都是男人!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干活

夏宥趴在门框上,探出脑袋,冲他眨巴眼:哥,院里雪大,回来暖和一会儿。

尚北临气呼呼地盯他,仰着下巴:心疼我?

我心疼铲子。

尚北临随即撂下小铲子,负气地跑过来抱他,把他摔进雪堆里,二老可在屋里坐着呢,晴天白天的别逼我干下三流的事儿!

哥哥哥。夏宥认怂,耷拉着眼皮让自己显得乖巧一些,勾着尚北临的脖子要起来,抿嘴笑:哥,我屋里的多肉开花了,你陪我上去看一看?

尚北临沉默半晌,快被这白眼狼折磨死了,早就看破了他的小伎俩,二话不说风风火火上了楼。

哎你俩在家里还你追我赶!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慢点儿!

尚北临跑到楼梯口,一把捉住要回房的夏宥,扛起来回自己房间,反锁,压在门上,没等人说话便吻了下去。

衣服沾了雪花湿透了,刚才外边回来有些冷,夏宥白皙的皮肤泛起很薄的战栗。

尚北临亲他,夏宥的回应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涩,尚北临轻笑:抖什么?

两人染了寒潮,头发湿的,尚北临推着夏宥进了浴室,热水倾斜而下,雪花玻璃很快氤氲起水雾。

夏宥像熟透了的鹌鹑,不自觉缩着,受不了尚北临这么撩拨,他找了个借口:宁川不下雪,没见过这么冷的天,冻死了。

真的?这么可怜?尚北临亲他的唇,笑的时候痞气横生,故意逗他:这水够热了吧,怎么还缩着,细皮嫩肉的别烫伤了。

水有些烫,刚受了寒突然被热水这么一浇,夏宥腿软得站不稳,简直想直接晕过去,刚滑下去又被尚北临抵住,软趴趴地倒在怀里。

浴室空间不大,尚北临把人按在墙上吻了片刻,手垫着后脑,热水浇身,他拿沐浴露在夏宥身上揉出一层泡泡,这就站不稳了?

他从身后抱住,那一会儿可得把手抓稳了...

......

元旦节当天,九里巷一如往年举办元旦晚会,整条巷子张灯结彩。

江语岚撺掇许家继一家过来一起吃迎新饭,一是为热闹,二来也想开解许家继。两家人亲上加亲,又住这么近,不正式吃个饭说不过去。

夏宥主动挨着舅舅坐,给他斟茶倒水好不勤快。许家继愁着脸各种别扭,看看自家外甥又瞧瞧从小看着长大的尚北临,最终妥协般叹了口气。

你俩以后消停点,别折腾得让四里八荒都知道。

夏宥意外之余是惊喜,给许家继夹菜,知道了舅舅,您吃块鱼肉。

许叔。尚北临冲他举杯,我敬您一杯。不过我这人张扬,遮遮掩掩这事儿我答应不了,我和夏宥不偷不抢,不比别人矮半截,出了这个门该怎样还怎样。

这毫无妥协的态度惹得夏宥直冲他眨眼,尚北临当没看见。许家继两眼一黑,但既然松了口,也不想再多说。

表哥。许吉安凑过来,把柳清的手机屏幕展示给他看,得意中又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这次的考试成绩,进步了十几名呢。

尚北临瞅一眼,嘴欠道:给你开了一学期的小灶,才进步十几名得意什么?你表哥本事儿大着呢,你别给他丢脸!

夏宥咯咯笑。许吉安撅起嘴,不满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你,我基础差,老师都夸我进步飞速,你别给我泼凉水,我才不信你的话。

爱信不信,下次考不进前二十,我和你表哥每人送你一套寒假卷子。

饭后,巷子的积雪清理了,尚北临骑自行车载夏宥离开了九里巷。

元旦晚会不适合他们这种年轻人,秦子焦约他们去护城河逛花街,看夜灯。

我去!你俩还穿情侣装呢?!秦子焦嫌弃得不行,搭上旁边于兴的肩膀,还好今天有兴儿陪我,不受你俩的气!

衣服是夏宥买的,攒了两个月的积蓄,一黑一白的羽绒服情侣套装,他身上这套是白色的,比尚北临那个小一号。

尚北临孔雀开屏,笑得极其得意:我知道你羡慕!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夏宥拽他袖子,凑上去小声道:哥,低调。

江千浦和白湘书姗姗来迟,这两人从来都是不紧不慢,不在乎其他,也不随大流。

哥,还没到元宵呢,怎么就开始办灯会了?

尚北临碰上夏宥的手指,五指塞进指缝紧紧扣住,像无数情侣那样融入人海,牵着他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直往前走。

京安从新年第一天开始挂花灯,从月初到月末,一直以来就是这个习俗,热闹吧?

夏宥重重点头:热闹!

夏宥看着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护城河岸,满目都是亮光。京安的冬天比宁川冷太多,尚北临的掌心很大、很暖,他融在这样的氛围里,觉不出冷,连脚下的薄雪都觉得温情。

走到一处,尚北临指着一家铺子说,十一,你坐在那家店门口撒泼哭过,还记得么?

夏宥一愣,脸热了。他不仅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每次洗澡时看到胸前的那只坠子,都要在心里骂一句尚北临人傻钱多,骂完又对着镜子傻笑。

你能不能别总挑我掉面儿的事说。夏宥脚跟被人从身后踩了一下,他没回头看,只是稍稍靠近尚北临,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出糗,这回忆能快乐么?

尚北临偏头,雪融后的清凉灌进鼻腔,他呼吸重了两分,你那时候已经喜欢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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