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给岑曼换药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她对余修远说:“小姑娘这是不想你看到她的伤口。”
余修远看了岑曼一眼,岑曼的神色不太自然,看上去倒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当纱布被揭开,外露那红肿的地方还是挺吓人的,上面还有两个鼓鼓的水泡。做好消毒工作后,医生将水泡戳破,岑曼额间渗出了冷汗,余修远摁住她另一只手,而她的指甲不知不觉就掐破了他的手背。
将水泡里的血水挤出来以后,医生重新上了药膏,并用无菌敷料包扎好。她告诉岑曼:“幸好是轻度的二级冻伤,要是再严重一点,你的手背很可能遗有瘢痕。恢复期间,你要多注意点,不要牵扯创口,也尽量少用这条手臂。”
随后她还说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岑曼听得很认真,在旁的余修远同样如此。
光是想象自己满手瘢痕,岑曼就觉得难以接受,虽然受了这么一场痛苦,但没有留下什么永久性的伤害,她还是感到庆幸。
待医生交待完毕,岑曼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一边写着病情记录,一边回答:“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近期要隔天来复诊,每天要定时换药。”
还得在医院多待一天,岑曼就让余修远帮忙把她那必须的日用品带过来。将东西带过来以后,他继续留在病房陪她,她担心耽搁他的公事,于是就说:“你回去吧,这里有阿姨照看我。”
余修远说:“你连东西都不肯吃,我要是走了,你说不定会多添一个胃疼。”
在病房里很待着很枯燥,余修远倒连手机也不碰,跟岑曼说着话解闷。
岑曦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岑曼正单手操着枕头往余修远身上砸,余修远虽有闪躲的动作,但明眼人却看得出他是有意由着岑曼捶打的。岑曦敲了敲房门,她的音量不大也不小:“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看见自家大姐,岑曼就想下床迎接她,不料双腿还没伸出被窝,余修远已经开口阻止:“待着!”
见状,岑曦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顺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岑曼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她就猜到这丫头在余修远那爱情滋润下忘了疼痛。瞧了瞧岑曼被包裹着的左手,她问:“医生怎么说?”
岑曼本想避重就轻地说两句,没想到余修远偏偏要拆她的台,将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岑曦。
岑曦越听越是紧皱眉头:“还挺严重的。”
“你没有告诉爸妈吧?”岑曼忐忑地问。
女儿出门在外,即使是一丁点的病痛或意外,作为父母的必然分外紧张。岑曦还没弄清楚状况,因而没有惊动他们,免得他们也千里迢迢地来斐州走一趟。她摇头,同时对岑曼说:“就算我不告诉爸妈,这事你也瞒不住。下周就是妈的生日,你肯定回家陪吃饭吧?”
岑曼自知没法瞒天过海,她有点头疼,而岑曦则说:“到时候你就等着被爸妈唠叨,他们一生气,说不定就勒令你回霜江。”
听了这话,头疼的不仅是岑曼,还有余修远。他一下一下地转到着自己的手机,脸上一副略有所思的神情。
在斐州吃了一顿午饭,岑曦就驾车赶回了霜江。岑曼本想留岑曦在这边住一晚,岑曦笑着摇头,目光在她和余修远之间扫荡了一圈,所表达的意思再不明显不过。
对于岑曦那点坏思想,岑曼初时还不以为意,直到她出了院,她才知道一个伤了左手的女人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是那么的不便。
第36章 这分钟更爱你(二)
岑曼虽然伤的是左手,但做很多事情还是很不方便的。她可以勉强地照顾自己,洗漱沐浴什么的都不成问题,顶多就是费劲费时间罢了。只是,当手指起了倒刺,得让余修远帮忙剪掉;若想吃个橙子,得让余修远帮忙剥皮;要喝汽水,还是得让余修远帮忙打开……
自从她出院以后,余修远大多的时间都留在家里照顾她。他把手头上的事务都推给了欧阳雍和助理,平日只在家里处理紧急文件,隔个三五天才会抽一点时间回公司。
在公司的时候,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替余修远鞍前马后,然而现在,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岑曼都得找他处理。他没什么怨言,反倒是她不好意思,于是又重新提起他上次那建议:“要不请个阿姨回来吧?”
余修远只淡淡然地问了一句:“是我伺候得不周到吗?”
看他这个他态度,明显就是不同意,既然如此,岑曼就没有再提,免得在这种时刻跟他闹僵。
直至要到医院复诊那天,岑曼才后悔自己的不坚持。最近她足不出户地静养,在公寓就穿着宽松的睡衣,随意得很。当她要出门,在换上内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单手把排扣扣上。
就在她独自折腾得鼻尖也冒汗的时候,余修远便过来敲门。房门只虚掩着,他没有进来,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快三点了,你好了没?”
他们约了医生三点半复诊,眼看着就要迟到,岑曼只得转身背对着门口:“你进来帮我一下。”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了。
察觉身后的脚步声明显顿了下,岑曼没有回头,她将手护在胸前,声音并不高:“我扣不上……”
看着这片毫无遮掩的美背,以及那半解的内衣,余修远的思绪无端飘到那段电影片花上。他记得很清楚,在那段不足一分钟的视频里,她就是将这样诱惑的一面展示在大众眼前。
在他的要求下,纪北琛已经把相关消息处理掉,甚至把完成后期制作的成片作了删减。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不得不介怀,尤其她以这样的姿态跨坐在别的男人身上,还与他亲密地相拥……
想到这里,余修远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了一下。他沉默地替岑曼扣好内衣,随后就顺手将人往怀里带,同时制住她正要推开自己的右手。
他们背胸相贴,岑曼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番举动,她侧过脑袋看向他,神情有几分戒备:“你做什么?”
余修远单手箍在她的腰间,他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是让我帮忙吗?”
岑曼的上身被他微微往前推,当她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挤进自己的左胸与内衣之间,亲自替她把位置调整好。那只温热的手掌不可避免地滑过她敏感的区域,她脸蛋乍红,咬着牙说:“这些不用你帮!”
听见她那拒绝的话,余修远不仅没有放手,还在坏心眼地捏了一把。
岑曼向来抵不过余修远的力气,如今更是无法跟他抗衡。这男人显然是打着正当的名义胡作非为,可是她又奈他不何,只能:“放手!”
感受到怀里的人连身体都软了,余修远坐到床沿,并将岑曼放到自己大腿上。他仍是一手固着她的腰,一手在在她胸前作乱:“他这样碰过你吗?”
岑曼的呼吸乱了,脑子同样乱糟糟的,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根本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他胸中有气,张嘴就往岑曼的颈侧咬下来,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而他轻飘飘地吐出那个让人讨厌的名字:“蒋靖风。”
“没有,真的没有!”岑曼终于知道他那隐隐的怒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怕他乱来,于是使劲地抓住他的手,“孙医生四点半就交班,再不去复诊就来不及了……”
最终余修远还是很理智地刹住了车,他伸手将搭在一边的上衣拿过来,然后帮岑曼穿上。岑曼一直低着头,他让她抬手,她就抬手,他让她放下,她就放下,听话得很。
衣服穿着整齐以后,岑曼才松了一口气。余修远撩了下她的头发,问:“头发要扎起来吗?”
她还哪敢劳烦余修远,连忙拒绝:“不用了,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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