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意识到子默的疑惑,店长神秘地笑:“这是我们给贵宾的福利呦!待会儿我们这些人都会回到前面的店里,这间屋子也会锁上,后面的贵宾厅就完全是私密的呦!刚刚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那边唯一通道的门从里面锁住了,等咱们激动的新郎什么时候平静下来,你们什么时候从那里打开门出来都是可以的!就算待到晚上我们也是不介意的!”
快人快语的小妹跟着调皮道:“桌子上有吃的和喝的,您换下的衣服鞋子已经被送到新郎等候的贵宾室了,请好好享用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美丽的一天吧!对了我们晚上九点打烊,您和新郎还可以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亲密接触!”
后知后觉听到这里,萧子默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就是怕新郎看到漂亮的新娘后会情难自禁吗?万一两个人头脑发热,在人家婚纱店里直接真刀实枪地做起来,多不好意思啊。
所以贴心的婚纱店为vip客户专门建立一个私密房间,在里面可以换衣服可以等候可以化妆可以吃东西可以上厕所当然也可以……给你的情难自禁一个来一次的机会。
反正婚纱你已经掏钱买下了,不用怕弄脏后退货洗换,何况说不定,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别有情趣。
不过这些和她都没什么关系。
她今天的任务,是试试婚纱合不合适,然后将两个易燃易爆物彻底隔离开。
这么想着,她提起裙摆,穿过层层漂亮的白纱,走到帷幕后,轻轻按动开关。帷幕就像黑白电影一样,无声而迅速地,从中间分开。穿着洁白婚纱的萧子默,在寂静而满是灯光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台下被惊动的男子迅速站起,连膝盖上的杂志掉到地上都没有察觉,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个熟悉的、美丽的身影,越来越近。
她的长发被盘了起来,精巧的王冠卡住了脑后白色的面纱,以前的刘海全部梳起,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明眸善睐眼波如水,睫毛如受惊的蝶翼般翩然振翅,挺秀的鼻子,泛起淡淡嫣红的两腮,还有在强烈灯光下而显得略有些苍白的唇……无一不在吸引着他的视线。
刚刚模特那件洁白的婚纱已经换上了。在塑料模特那里显得呆板无趣的裙子,在她身上却像魔术一样发生了变化。头上的披纱半遮在肩上,显得光裸的肩膀更加白皙美丽,胸口处光滑的丝绸绣着精美的花纹,展现出女人柔美的弧度,盈盈一握的纤腰被完美地包裹住,更引人遐想无限。遮住双腿是自然蓬起的华丽裙摆,漂亮的蕾丝如烟雾一般浮在裙面,行走之间裙摆处有银色花朵时隐时现,美得……令人窒息。
仿佛这便是教堂中,他的宝贝,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他的萧子默,穿着婚纱,带着羞涩而幸福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他,将手交给他,信任并愿意同他共度一生。
这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过的妄念啊……
子晋伸出手,将子默从台阶上抱了下来,低头深深吻上。
这个吻满含温柔和疼惜,轻柔得几乎不像是之前那个粗鲁到将嘴唇给咬肿的时子晋。
鞋跟太高,子默没有站稳,她伸手扶住他,眼睛有些不适应从最亮猛然变为最暗的灯光落差,她半合着眼睛,在唇齿间模糊不清地唤他的名字:“时子晋?”
***
他离开她,长叹一声,“不是我还能有谁?”转瞬想到不久前握着手机离开的盛宇文,一阵妒火涌上心头,他近乎凶狠地问道,“难道他也是这么吻你的?”不等她回答就粗暴地压了下来。
空荡无人的贵宾室大厅里,身姿挺拔的男子抱着白色婚纱的女子尽情亲吻,从樱唇到锁骨,每一个光裸的地方都没有放过,深红色的痕迹朵朵绽放在白皙的皮肤上,大手还意犹未尽地在纤腰上摩挲着,将身后的隐形拉链给悄悄拉开。
抗拒他!推开他!她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叫着,可是整个人却不由自主地回应了起来。
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啊……身体是那么的不受控制,她几乎无法伸手推他,嘴唇颤了几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腰的敏感皮肤被他温热的手抚摸住,全身瘫软成水的子默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清醒过来,想起了上次他回家对她承诺过后的告别亲吻和之后危险的擦枪走火,一张脸烧成了红布,连恢复了力气的双手都跟着滚烫起来。尽管腿依旧是软的,子默还是挣扎着躲避开他的唇,愤怒地质问道:“上次你说过的!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又回来招惹我!?”
“结束?我们之间连开始都没有,何谈结束?”子晋索性坐在巨大柔软的沙发中,将白裙女子圈在怀里,柔和了一张脸,有些无赖的回答。
“那之前……之前的……”萧子默实在是说不出口,又是窘迫又是着急,刚刚要把双手举到他面前出示证据,却又想到了什么而满脸通红,被欺骗的愤怒涌入胸口,她用力地瞪大眼睛,企图用谴责的目光杀死这个无耻的骗子,却发现他的视线微微下移……
“色狼!”子默捂住几乎走光的前胸,简直找不到合格的词汇来凶他。
他是什么时候解开背后的拉链的?
混蛋!
一手捂住胸,另一只手单独却无法将拉链重新拉回,她理直气壮地背对他,凶巴巴地命令道:“把拉链拉上!”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祈使句,而他,纵然冰着脸不情愿,却也依旧会按照她说的去做。
可是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白兔,却要被其他人给叼到嘴里了……
她生气?他比她还要生气!
时子晋答应着,将背后敞开的婚纱整理好,然后顺着腰窝一路吻了上去。
萧子默全身一颤,几乎要再次瘫软在他的怀里,声音又小又软,却依旧满是怒意:“谁让你吻我了?!我是让你拉拉链!”
“让我干活,总得收点利息。”他扣住她想要离开的腰,强硬地回答着,在看好的那块蝴蝶骨上用力一咬。
“明明是你拉开的……啊!”她痛的叫出声来。
“痛吗?”他将拉链拉回原位,轻轻抚摸着白纱下那排渗着血的牙印,“萧子默,你当初和他去领证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会有多痛!”
“告诉我,子默,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子默怀疑自己的后背被咬出了血,她又是愤怒又是疼痛,又夹杂着这个男人对自己步步逼迫的痛恨,索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将自己无限地贬低下去,“因为盛宇文有钱!嫁给他我可以做一辈子的富太太!”
“因为妈妈一直在让我相亲!她催着我赶紧结婚!”
“因为盛宇文长得好看还对我好!”
“有这么个有钱人上赶着要娶我,我为什么不嫁给他?!”
“因为他能给我一个正常的婚姻!”
“时子晋,这些你有吗?你能给我吗?你没有钱,你没办法打消妈妈的念头,你没办法给我一个正常的婚姻!这些他都有!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萧子默……你这么狠心。”时子晋几乎要被她这一连串的打击给击昏,幸而她是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脸上脆弱的表情,他才觉得自己依旧可以支撑下去。然而他是那么地恨,恨她竟然可以这样毫不留情地伤害着她和自己。
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这般狠心。
被伤害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用力箍住她的腰,再也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念头,藏在心头许久的愤懑毫不犹豫冲口而出。
“你对爸爸心软,对妈妈心软,对街坊邻居公司同事都是心软的,唯独对我,你是这么的心狠!”他的手覆上她的左胸发狠地揉捏,那一团绵软之下正砰砰地跳动着一颗心脏,“表个白,你半年没有理我;专门飞回去看你,你又是消极抵抗百般躲避;现在倒好,背着我不声不响的,你居然连结婚证都给搞了来!”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让我痛苦的手段?!”
右手扳着她的下巴转过来,欺身吻下,将她的酸楚和疼痛的呻吟,全部吞下。
“萧子默,我真想把你的胸口挖开,看看里面跳的,是不是一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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