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第26节(1 / 2)
青书有些诧异,却是摇了摇头道:“还未, 公子是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你明日亲自送去, 让周家那几位都务必到场。尤其是他那位周二公子。”话虽说的温润好听,却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青书胆颤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挑了挑眉头:“怎么,没听明白?”
青书忙垂下脑袋:“小的明白,这便去安排,对了,方才前院来人,说是国公爷与小世子归了。”
贺昱顿了一下:“回来了?”
青书道:“是,我回来时恰遇到传信的人,当是无误的,公子可要去前厅?”
贺昱眼眸深深,近些日子都在操忙着大理寺一事,倒是忘了他要回来的事了,前一世这个时候,他正碌碌无为闲散在府中,犹如躲在阴暗里的魑魅,时时刻刻盯着贺屿安,想要将他拉下神坛,如今已然时过境迁了。
“去啊,三弟凯旋,我怎能不去。”
他起身便往前厅去,开门的手忽的一顿,意味不明问道:“表妹可歇下了?”
青书看了眼天色:“约莫是睡下了,只是国公爷既归,二夫人当着人去喊的。”
他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喃喃自语道:“也罢,总是要见得。”
青书有些不明所以,又听他道:“夜里风大,让她多穿些衣裳,灯点的亮些,才崴了脚,莫要伤上加伤了。”
“好,小的这便着人安排。”
初春的夜里,微风习习,还带了几分寒意,整个国公府灯火通明,却照出几分熹暖来,很快众人便聚在了前厅,姜笙听到消息已不敢耽搁,即便脚步匆匆,却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微微欠身,面带几分微歉,老夫人摆了摆手,慈和的看了她一眼道:“既伤了脚,便慢慢来也无碍的,这夜间风大还要你匆匆来,也是为难你了,你这脚伤可要紧?”
姜笙顿了一下,心下一暖,一抬头便见贺昱温润的冲着她笑了笑,顷刻便了然知道她脚伤了的,唯有则宁表哥了,但她未想到,他竟细致如此。
她莞尔一笑道:“无碍的,多谢老夫人体谅。”
她一贯乖顺懂礼,老夫人闻声点了点头,只让她好好再养养,目光是不是望向门外,眼里头是急不可待的欣喜。
“怎还未归?都这时候了!”老夫人有些焦急的看向长公主问道。
长公主虽也蹙着眉头,却不似老夫人一般焦急,又看了一眼门外,见漆黑一片才回头安慰道:“兴许是进宫去了,母亲莫急,再等等兴许.....”
长公主话还未说完,忽听到有人高呼。
“回了!回了!国公爷回了!”长廊上忽传来阵阵脚步声,生生回荡,众人侧目,便瞧见人纷纷朝着前厅的方向赶来。
老夫人搀着拐杖变要起身,长公主忙要上前搀扶,刚站起身来,半听浑厚响亮的一声:“母亲!”
老夫人一颤,抬眸看去,泪眼都湿润了,一见来人颤巍的便要上前,贺呈忙上前一把搀扶住了她:“母亲,儿子回了!”
姜笙微微侧头,在国公府四年,这是她头一回见到这位国公爷,他面容生的英武,眉眼间是不威自怒的威严,长年的征战养的一身武将气,虽年四十却是身格挺拔,她正打量着忽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寻着那感觉偏了下脑袋,便迎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较之两年前,他更显矜傲清贵,似清月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偏偏眸子里又透着几分恣意懒散,就这样懒懒的看着你,心里也能酥上几分,风吹日晒之下容貌较之以往反倒更深隽三分。
姜笙微微颔首,冲着他微微福身,只见他嘴角微掀笑意也越发浓了。
长公主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国公爷身上,见他安然无恙眼眸也渐渐红了,国公爷神色却有几分默然,贺屿安上前一步道:“孙儿也回了,祖母眼里头只能瞧见父亲,瞧不见孙儿了?”
老夫人伸出手来,贺屿安便上前让她牵着自己,只听她问道:“再不走了吧?”
贺屿安抿了抿唇道:“南疆战事大捷近半年都不走了,祖母放心就是。”
“好,好!”虽只承诺了半年,但对老妇人来说,已然知足,忙笑着点了点头。
谢婉起身道:“大哥与三郎安然回来,母亲的心便可放下了。”
国公爷闻声回头看向她道:“弟妹近来可好?二郎很有出息,是不是已入朝为官了?”
谢婉点了点头,而后指了指贺昱道:“他已为大理寺正寺一职,也算是体面的。”
国公爷闻声很是欣慰道:“何止体面,弟妹谦虚了。二弟虽北芜边戍,待他归来,闻此消息定也会很宽慰。”他目光忽落在姜笙面上,眸子转了转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才道:“这是你那侄女?”
谢婉忙拉了拉姜笙:“是,快!姜笙,行礼见过国公爷!”
姜笙闻声很是乖觉的行礼喊了一声:“姜笙见过国公爷,国公爷安!”
国公爷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细细的打量她看了一眼,才道:“温润谦礼,这几个孩子,你养的都很好。”
谢婉连连摆手,又寒暄了几句,谢婉几人便都告辞回屋,姜笙临走前又看了眼长公主,自方才起,她便觉出几分奇怪,长公主与国公爷之间,好似不似寻常夫妻,带着些避离的生疏。
回去路上,姜笙一言不发,谢婉自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看了眼四周道:“是不是觉得长公主与国公爷之间有些生疏?”
姜笙闻声顿了一下,而后抬眸看向谢婉点了点头。
谢婉顿了顿才道:“若非老夫人,国公爷未必会点头娶长公主。他们夫妻之间,无甚感情在,生疏是自然的。”
姜笙有些懵懂不解,生疏?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为何还会生疏,在者不是长公主婚事当是陛下赐婚的,圣旨既下国公爷不点头,便能不娶吗?
谢婉见她满腹疑惑,只是笑了一声道:“说来话长,其中因果复杂,一时半会倒是说不大清呢。”
姜笙闻声也未在多问一句,她本也不是寻根问底的人,有些事,该知道时便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儿,了解了也会徒增烦恼。
姜笙回了院,玉岁刚替她卸了拆换,忽听到外头来人,玉岁匆匆去看了眼,又小跑着回来。
“是谁?”姜笙便摘耳坠子边问道。
玉岁面上有些惊异,瞪大了眼睛道:“是世子爷,姑娘可要去见见?”
姜笙摘耳珰的手一顿,微微蹙眉,这更深夜半的寻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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